已經兩年多了,如果還找不到人,他也只能放棄這個天才。 梁氏沒那麽多時間給他,他也沒有。 - 禮服做了三天,Alisa獅子大開口狠敲了梁喑一筆竹杠,心滿意足地領著整個工作室加班加點熬油趕工,給沈棲做了兩套禮服。 沈棲周四半天課,紅蕊把拍婚照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 下午紅蕊過來接他,順口問了句:“您學什麽專業的來著?” “生物。” “喲真是巧,梁總這兩年有意成立一個生物有關的研發組,到時候您畢業了可以到梁氏來做工程師。” 紅蕊說完突然想起個事兒,戛然住了口。 倘若那個L真是什麽梁喑的白月光,到時候白月光和這個正經太太在一個單位待著,怕不是要打起來。 沈棲這清冷乖巧的樣子,恐怕只有受欺負的份兒。 紅蕊想著想著就覺得梁喑不是個東西,但轉念一想,搞不好那L是個年逾六十的老頭兒,能在生物學上有那樣的認知與天分,大概率不會是年輕人。 沈棲側頭看向窗外,梁氏大樓頂的標志在不遠處映著冷冽的光。 他腦海裡不自覺泛起梁喑的臉,想到那天量體時被他握住手腕與腳腕的感覺,呼吸頓時亂了一拍。 “紅蕊姐姐。” 紅蕊讓他叫得心一麻,“哎喲您可別這麽叫我,讓梁總知道了要教訓我不講規矩,您有什麽想知道的就直接問我。” 沈棲舌尖微卷,關於梁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句話實在說不出口。 於是繞了個圈子:“梁先生……有喜歡的人嗎?” 紅蕊心下了然,打趣他:“查梁先生感情史呢?” 沈棲:“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希望梁喑有另外喜歡的人,不要回家,也不要多注意他。 紅蕊隻當他是不好意思,梁喑這個人名聲差歸差,霸道歸霸道,但人其實真沒外界傳的那樣糟糕狠毒。 至少他對自己是有頂天的恩情的,如果不是他,現在自己要麽在牢裡要麽在墳裡。 “梁先生接手公司一直挺忙,沒什麽時間談感情問題,雖然也有過不少想與梁家結親的但他都未曾點頭,他和您結婚必然會保持婚姻忠誠,這方面您盡可以放心。” 沈棲指尖一縮,默默在心裡反駁:他不要梁喑忠誠,他盡管去和別人戀愛,他可以做一個活著和死了一樣的工具人絕不干擾他。 紅蕊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沈棲,“據我所知,梁先生應當是不喜歡異性的。” 不喜歡異性,那就是…… 沈棲眼前一黑。 拍照地點在郊區一個小莊園裡,紅蕊順路去取了兩人的禮服。 停車時梁喑恰好也到了。 沈棲想到紅蕊說的那句“不喜歡異性”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輕吸了口氣才朝他走過去乖乖喊了聲:“梁先生。” 梁喑“嗯”了聲,順手接過他的書包,被不同尋常的重量壓得挑了下眉:“裡頭塞的什麽沉成這樣。” “是書,我自己來吧。”沈棲連忙要去接,猝不及防被他攬了下腰,當場嚇得繃緊了身子,“梁、梁先生!” “看路。”梁喑眉頭微皺,勾著他的腰把人往後一帶:“想什麽呢?” 沈棲望著近在咫尺的花柱,如果不是梁喑攬他這一下已經一頭撞上去了,他還以為…… “以為我佔你便宜?” “不是,我……” 梁喑聽他聲若蚊呐,一句話有半句說得含糊不清,正想皺眉卻發現小孩的耳朵根子慢慢染上了紅暈,連帶白皙的脖頸也泛紅。 竟在害羞。 沈棲長了一副清高冷淡的禁欲模樣,其實一逗耳朵就紅。 梁喑少見這種稚嫩青澀的小孩兒,窮凶極惡的爾虞我詐的他見得多,像這樣一碰就臉紅像個小兔子似的一捏尾巴就哆嗦的卻少。 他在自己跟前這麽一副乖軟害羞的樣子完全不像裝的,仿佛再碰一下就會找個洞鑽進去。 梁喑故意截住他閃躲的路徑,逼近了試探:“嗯?不是什麽?” 沈棲鼻尖冒汗,他從未跟人靠的這麽近,尤其梁喑身上的熱度與近在咫尺的硬挺胸膛都是對他的一種威懾考驗。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還沒想好借口?我時間不多,再給你五秒鍾,再編不出來,我就當你是認為我佔你便宜。”梁喑故意逼近,壓低聲音給他倒計時:“五、四……” 沈棲低下頭,小聲回答:“您不是佔我便宜,是好心救我。” 梁喑不太喜歡看別人的頭頂,掐住他下巴強行抬起來與自己視線相對。 黑沉雙眸直直盯著那雙異瞳,清晰地從那雙眼裡看到倉皇。 嗯,像隻兔子。 梁喑骨子裡的惡劣迎風徒長,刻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問他:“簽協議的時候,你提出過拒絕夫妻義務麽?” 沈棲一愣,他沒有! 他不知道這件事可以提,紅蕊沒說,談判的時候他也沒有發言權,所以他不小心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現在提還有用嗎? 梁喑望見他眼底的震驚,心裡閃過幾分莞爾,“如果你沒提就代表你同意婚內的夫妻義務,並且需要履行。” 梁喑指尖下移,指腹壓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結上不輕不重地一揉,“如果我想碰你,你就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