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昂被撞得差點沒有站穩,下意識抬手搭住溫然的腰以穩住重心。緊接著通道門被推開,魏凌洲一個人走出來。 看著像書呆子的宋書昂竟然反應奇快,對溫然說:“想吐的話去洗手間,那邊是樓道。” 溫然接住戲,聳著肩膀低下頭,仿佛是要吐的樣子。他揉揉肚子,說:“胃不舒服。”側過頭,魏凌洲正蛇一樣地盯著他,溫然皺著眉抿抿嘴,“魏叔叔?” 好幾秒,魏凌洲一動不動地還是那種眼神,宋書昂抬起手拍拍溫然的背:“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你那麽不能喝。” 溫然面色痛苦地搖搖頭。 魏凌洲這才慢慢松開握在門把手上的五指,道:“小孩子喝什麽酒。” “哦。”溫然搓搓鼻子。 偷偷從余光裡瞄到魏凌洲往宴廳走,溫然對宋書昂輕聲說謝謝,又不放心地轉回頭想看看魏凌洲走遠沒有。 幸運的是,魏凌洲已經走遠了,不幸的是,顧昀遲就站在兩米外的電梯門前。 他身旁的賀蔚看著溫然背上宋書昂的手,發出一聲‘啊哦’。 作者有話說: 賀少拱火時間到 : ) 第20章 【不會調情別調】 溫然愣了兩秒,站直轉過身,宋書昂的手也隨之放下去。 “天呢。”賀蔚做作地捂住嘴巴,“這是在幹什麽。” 顧昀遲事不關己地轉回頭,一隻手從褲袋裡抽出來,按電梯。 “少爺你怎麽不說話?”賀蔚看熱鬧不嫌事大,拍兩下顧昀遲的背,“你也喝酒了,會不會不舒服?我給你拍拍呢。” 顧昀遲道:“你怎麽不問池嘉寒為什麽不跟你說話。” “都是兄弟,這樣互相傷害有什麽意思?”賀蔚呵呵一笑,翻了個白眼走人,“你走吧,我去找赫揚了,他講話比你好聽。” 叮——電梯到了,顧昀遲走進去刷了房卡,溫然回過神立馬上前,按住電梯門。宋書昂在他身後,仿佛溫然這會兒是要閉著眼往火坑裡跳,他猶豫地問道:“你們……你沒問題吧?” “沒事。”溫然回頭對他笑笑,“我先回房間了,剛才謝謝你。” “好。”宋書昂的目光在這對AO之間徘徊片刻,對溫然說,“那你注意安全。” 顧昀遲不耐煩地冷冷道:“不坐別浪費我時間。” “要坐的。”溫然馬上走進電梯。 門緩緩合上,還沒等溫然組織好語言,門又開了——顧昀遲的房間就在宴廳下一層。 顧昀遲走得很乾脆,溫然反應過來,小跑出去追上他:“我有事要和你說。” 果然顧昀遲完全沒搭理他,徑直走到房門前刷卡,推開門。眼看要被拒之門外,溫然連忙抵住門,太著急,不小心撞到顧昀遲背上,顧昀遲轉身皺著眉:“別碰我。” 被他凶得一下子蔫了,溫然手足無措地一半身子卡在門外,一半身子在房內,小心道:“我不是來騷擾你的,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顧昀遲抱著手,面無表情地看他。 “我剛剛聽到魏凌洲和一個叫邵憑的人在樓道裡說話,魏凌洲說他們打草驚蛇沉不住氣,還說要等合適的機會,從長計議。那個叫邵憑的,說他們要報仇。” 對此不意外,顧昀遲聽完隻垂了垂眼,目光不太分明,輕嗤一聲:“沒送他們去投胎就不錯了,還想報仇。” “另外就是我差點被魏凌洲發現,我怕他去查監控,那樣肯定會看到我在偷聽,你可不可以跟酒店說一下,不要讓任何人去調監控?” “還有別的事麽。” “沒有了。”跟顧昀遲交代完畢後溫然頓時就安心很多,又觀察顧昀遲的臉色,問他,“你怎麽了,生氣了嗎?” 他的左手扣著門,露出手背上因那次跳車而留下的淺淡疤痕,好在皮膚白皙,看上去便不會顯得猙獰。顧昀遲的目光在那片疤上很短暫地停留,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 “我猜的,沒有就好。”說是這麽說,溫然還是擔憂顧昀遲被魏凌洲和邵憑的對話弄得心情不好,便很不熟練地試圖附和,“魏凌洲真的是個死人,他上次還在背後說你的壞話,說你脾氣差。” “他說錯了?”顧昀遲倒是毫不在意,“他說我壞話你急什麽。” “也沒有特別急,只是聽著不舒服。”溫然說,“而且我之前不知道他原來這麽壞。” “現在知道了。”顧昀遲抬了抬眼皮,“勸你離他遠點,他大概已經對你有警惕了。” 突然被友情提醒了一下,溫然還有點不習慣:“你不是讓我去勾搭他試試嗎?” “那種爛貨就算了,知道你腦子有問題,倒也不用說什麽都信。” “沒有信,就是問問。”溫然想到前不久魏凌洲盯他的眼神,說不害怕是假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在偷聽,感覺會把我殺了。” “怕什麽,兩人一起上路剛好有個伴。” “什麽兩人……你說宋書昂嗎?”溫然忽然想起來,解釋道,“他什麽都沒有聽見,是看我在偷聽,就叫了我一聲,結果被魏凌洲發現了,我只能裝作喝了酒不舒服。” “關我什麽事。”顧昀遲一臉你好吵的表情,“你話怎麽這麽多。” “好像在你面前就忍不住說很多,不知道什麽原因,我下次少說一點。”溫然往外挪了一步,扒著門露出一隻眼睛,“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記得監控的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