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警方的問題，秦風坦然說道：“都是我殺的。” “都是你殺的？”警員打了個寒顫，他看著秦風淡定的表情，感到有點不可置信：“你一個人殺的？” 秦風點點頭。 警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向秦風和陸曦問道：“監控視頻有嗎？” 陸曦沒好氣的說道：“整個研發中心都被他們斷電了，監控視頻也停了呀，而且黑燈瞎火的能拍到什麽鬼視頻？” 警員無奈的說道：“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恐怕你要跟我們回警局去做進一步調查了。” 陸曦氣得捏著小拳頭直跺腳：“什麽？我們是受害者耶，居然還要被帶回去調查？！” 警員也很蛋痛：“秦先生一個人殺五個人，又無法提供相關證據，這裡面難免會存在防衛過當的情況。” 陸曦叉著腰反問：“他們拿著槍啊，難道我們要等他們開槍打死我們，再考慮正當防衛？” “我知道您的意思……”警員苦笑道：“但辦案程序確實如此……” 問訊趕到公司的李詩詩頗為生氣：“警官先生，如果講法律程序的話，那你們跟我們公司的法務部去慢慢談吧，在談清楚之前，我丈夫哪裡也不會去。” 見李詩詩的態度很堅決，警員無奈的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把情況給警長匯報一下，讓他做決定吧。” 說著，警員拿著記錄好的證詞，走向帶隊的警長。 警長看著證詞上的名字，不禁皺起眉頭：“秦風？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啊……” 很快，警長想起來了，前兩天有個叫陳半山的高層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查了一下秦風。 當時，自己還把秦風的個人資料打包給了陳半山。 資料上的秦風，是個懦弱無能、一貧如洗的家夥。 這個百無一用的廢物，居然在研發中心一口氣殺了五個敵人？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警長翻看著證詞，還有法醫那邊的初步檢驗結果，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殺人的麻利手段，恐怕軍隊的特種兵都有所不及。 警長走到沒人的地方，他拿出手機，給陳半山撥了個電話：“上次您那邊調查的秦風，在他們公司裡一口氣殺了五個商業間諜，都是沒有身份和護照的倭國人……這些人死的很抽象。” 陳半山嗜武如命，這種話題他很感興趣：“哦，說來聽聽？” 拿著電話的警長一臉苦笑：“一個腦袋被砸進脖腔裡，看起來像是有千斤重物垂直砸在他腦袋上。” “一個被手術刀割了大動脈，一個頸骨受到致命打擊，整個頸骨都打斷了……” “剩下的兩個應該是在狹窄空間裡開火，造成了誤傷。” 陳半山那邊好半天才回過味來：“有點意思！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讓我們招募他？” “當然不是……”警長無奈的說道：“雖說對方是自衛殺人，但這當時的情況也太扯了……我們這邊準備帶他回去調查，你先前特地叮囑我們調查這個人，所以想告知你一聲。” 電話那頭的陳半山當場就怒了。 “大哥，你們腦子怎麽想的？”陳半山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一群小鬼子拿著槍，闖進我們國家的公司，還殺了五個保安……你們不趕緊去追捕那些小鬼子，反倒打算把自衛的人帶回去調查，這算是哪門子的辦案流程？” 警長被陳半山罵的一腦子黑線，他痛苦的說道：“半山，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我們總要按照程序走吧？” 陳半山那邊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衛戍區這邊幫他開個證明，算是為他做擔保，如果這個人出了什麽問題或者真的犯了法，我們承擔相關責任。” “可以可以，”警長笑逐顏開：“有你們擔保，我們就放心了，我這邊調查完了就收隊。” 過了半小時，等法醫取完了證據，警長宣布撤離現場。 陸曦很欠揍的追了過來：“警長，你們怎麽就走了？不是說要帶秦風回去調查嗎？” 警長鼻子都氣歪了，心想這丫頭還真是搞事情不怕大啊。 “不用了，”警長擠出一絲笑容：“已經有人幫他擔保了，他可以自由行動，只要不出國就行。” 秦風聽得微微皺眉：有人幫自己擔保了？ 沒等秦風問清楚是誰幫忙擔保，警方已經匆匆撤離了。 忙忙碌碌大半夜，警方走後，大樓裡還要清掃血跡、整理桌椅。 陸曦是個工作狂，秦風對乾活並不排斥，兩人拿著拖把抹布忙得不可開交。 相對而言，嬌生慣養的李詩詩沒怎麽乾過雜活。 而研發中心裡的血腥味，更是讓李詩詩一陣陣的難受。 不過看著秦風默默工作的樣子，李詩詩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幫忙。 副總經理都開始乾活了，安保部的同事也不好意思閑著。 十幾個人一起努力，忙到快天亮的時候，總算完成了清理。 陸曦去她自己辦公室休息了，秦風和李詩詩走進電梯，兩人前往董事辦公區。 李詩詩側頭看了看秦風沾血的衣服，她輕聲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的……”秦風搖搖頭說道：“都是別人的血。” 松了一口氣的李詩詩淡淡說道：“沒受傷就好。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保全自己的安危，盡快撤離研發中心。” 秦風苦笑道：“沒辦法，事情來得太突然，已經來不及撤退了。陸曦那家夥又是個愛惹事的丫頭，居然拿杯子去砸那些壞人。” 聽到丈夫提起陸曦的名字，李詩詩有點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心裡百味雜陳。 兩人來到董事局辦公區，李詩詩從櫃子裡拿了兩床毯子，遞給秦風一床：“就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吧，明天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這是爸爸放在公司備用的衣服，你去洗洗，把髒衣服換掉。” 董事局的辦公區有完整的生活設施，可以讓董事長休息和暫住。 秦風捧著衣服走進盥洗室，將髒衣服脫下，然後洗澡換衣。 走出盥洗室，秦風發現妻子盯著自己看，不禁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