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楚千尘重生了。 她是永定侯府的庶女,爹爹不疼,姨娘不爱,偏又生得国色天香,貌美无双。 上一世,她因为意外毁了容,青梅竹马从此移情别恋,侯府厌弃她,却又一再利用她,最后把她视作弃子赶出了侯府,任她自生自灭。 而害她之人却青云直上,荣华一世。 …… 上一世,他捡到了无依无靠的她,悉心教导。 他死后,她用了十年颠覆王朝,为他报仇,再睁眼时,竟重生在了毁容之前…… 翻盘重来是必须的。 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他! ―――― 小剧场: 听说,宸王不喜女色,最讨厌女子涂脂抹粉,浓妆艳抹。 听说,曾经有公府千金被他一句“丑人多做怪”斥得羞愤欲绝。 前世,楚千尘也是这么以为的,青衣素钗,生怕他不喜。 直到今世,花好月圆夜,宸王摸出一个小巧的胭脂盒,笑若春风地看著她,“我替你擦?” 楚千尘:“……” 宸王:“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作家 天泠 分類 综合其他 | 134萬字 | 447章
六十二皇帝
一秒記住【新】 ,! “二哥。”顧玦在距離皇帝五六步外的地方停下,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禮。
 既然皇帝是微服出巡,那自然是不拘禮節了。
 皇帝眼底掠過一道不快的利芒,但面上卻是微微笑著,喚了聲“九弟”。
 皇太子顧南謹也在,笑著與顧玦見了禮:“九叔。”
 三個人同樣姓顧,同樣身份尊貴,氣質則是迥然不同。
 顧玦清冷,皇帝威嚴,顧南謹儒雅。
 皇帝悠閑地扇著折扇,寒暄道:“九弟,你從北地回來已有半個月了吧。你回京那日,朕恰好有要事要處理,才讓你在偏殿稍候……”
 顧玦含笑道:“皇上自是政務繁忙。”
 “……”皇帝手裡的折扇停了下來,隻覺得顧玦這句話充滿了嘲諷,似在說他既然政務繁忙,怎麽還有空出宮遊玩。
 皇帝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元清觀,正如顧玦心知肚明的那般,是專門為了他而來的。
 自顧玦回京後,皇帝數次召他進宮,他都置若罔聞,所以,皇帝只能讓人盯著宸王府,今日得知顧玦來了元清觀,才臨時決定微服出宮,來了這裡。
 對於這些,顧南謹其實也明白的很,但是他知道皇帝好面子,不可能承認他是專門來找顧玦的,便笑著打圓場道:“父親今天是特意來見玄淨道長的,想請道長開壇祈雨,倒是恰好遇上九叔了。”
 對此,顧玦隻淡淡地給了兩個字:“巧了。”
 皇帝面色一僵,隨即歎了口氣:“九弟莫非還在為那日的事不快?也是朕的錯,那天是你的慶功宴,朕不該讓你久候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走了。”
 “你啊,性子還是跟年少時那般急躁!”
 皇帝的語氣中有幾分感慨,似在追憶著往事般。
 聞言,薛風演與莫塵皆是眼神微冷,他們自是聽得出皇帝的言下之意。
 皇帝這番話是在說王爺飛揚跋扈,一個不快就走人,結合前後語境,他還不要臉地捧了他自己一把,誇自己是以國事為重的明君呢!
 “皇上知錯就好!”顧玦依舊雲淡風輕地笑著,漫不經心地撣了下袖子,“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春風習習,拂起他頰畔的幾縷烏發,發絲輕輕地撫著他的面頰,頗有一種魏晉名士的狂放不羈。
 皇帝身後的大太監陳素微微蹙眉,心道:宸王這意思莫不是在質問皇上,朝堂上能有什麽事可以重過北地大捷!?
 簡直好生狂妄,他知不知道如今誰才是這大齊朝的天子!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皇帝:“……”
 皇帝緊緊地抓著折扇,差點沒把扇柄捏碎,心裡怒意翻湧。
 顧南謹自是看出皇帝大怒,問題是宸王回京那日,確實是皇帝先怠慢了他,局面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顧南謹生怕皇帝盛怒之下把局面搞得更僵,連忙道:“也是侄兒辦事不周,多謝九叔教誨。”他把錯全攬到了自己身上。
 被太子這一打岔,皇帝冷靜了下來,勉強擠出一個還算親和的微笑,又道:“九弟,這些年你在北地勞苦功高,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該好生榮養才是。”
 “下個月就是萬壽節了,屆時會有番邦百族前來朝貢,九弟若是閑著無事,替朕好生招呼一下他們吧。”
 皇帝自覺是退了一步了,也給了顧玦一個體面的差事,算是為了當日的事,給顧玦遞了個台階。
 顧玦若是還有幾分忠君之心,就該主動呈上虎符。
 顧玦凝視著皇帝那雙深沉的眼眸,直接把話挑明:“皇上想要兵權,直說便是,這兵權,我給也行。”
 皇帝雙眸微微睜大,心中狂喜。
 他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這麽容易就達成了!
 皇帝正要答應,就聽顧玦不緊不慢地接著道:“不過,皇上最好先想想,誰能管得住北地這‘數十萬’雄獅。”
 顧玦的聲音不輕不重,神情淡淡,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語氣中透露出的狂傲,似乎這天下沒有人能被他看在眼裡,即便他眼前的人是堂堂大齊天子。
 皇帝:“……”
 這一次,皇帝終於還是繃不住了,面沉如水,額角青筋跳動,
 顧玦他這是在拿北地數十萬大軍威脅自己嗎?!
 要是自己堅持要收回兵權,他就要揮兵攻打京城?!
 他真以為自己怕了他顧玦嗎?
 “二哥若無旁的事,我就告辭了。”說完,顧玦也不待他答應,就直接離開了,全然不顧氣得臉色鐵青的皇帝。
 皇帝看著顧玦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沒動彈。
 “哢擦”一聲,他手裡的折扇終究是被他折斷了。
 他隨手把壞了的折扇丟給了陳素,陳素誠惶誠恐地接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爺,還要不要去見玄淨道長?”
 好一會兒,皇帝才給了一個字:“去!”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沿著青石板路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去,背影怒氣衝衝,仿佛一座隨時都要爆發出來的火山似的。
 顧南謹朝顧玦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連忙隨著皇帝倆開了。
 在他們的視線之外,繞過了一座假山的顧玦,驀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就壓抑地低聲咳嗽起來。
 “咳咳咳……”
 他的聲音放得極低,一手緊緊地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莫沉連忙扶住了顧玦,他與他離得近,近得能看到顧玦頸後已經汗濕了一片,只是恰好被半束半散的烏發擋住,所以不顯。
 “爺……”
 薛風演想說是不是去請楚千塵, 卻被顧玦一個抬手的手勢打斷了。
 顧玦緩過了勁,臉色也好了些,“我沒事。”
 他的眼神清明、沉穩,一如平日。
 征戰沙場這麽多年,經歷過那麽多生生死死,生與死他早就看透了。
 一榮一枯皆眼塵。
 若是他能活下來,當然最好;若是不能,最好能拖上兩三年,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楚家那個小丫頭應該能幫他多活兩三年。
 這兩三年足夠他安頓好一切了。
 “風演,”顧玦隨口吩咐道,“你去繼續跟著她。”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楚千塵。
 薛風演忙不迭領命。
 對他來說,誰能救王爺,就值得他以命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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