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楚千尘重生了。 她是永定侯府的庶女,爹爹不疼,姨娘不爱,偏又生得国色天香,貌美无双。 上一世,她因为意外毁了容,青梅竹马从此移情别恋,侯府厌弃她,却又一再利用她,最后把她视作弃子赶出了侯府,任她自生自灭。 而害她之人却青云直上,荣华一世。 …… 上一世,他捡到了无依无靠的她,悉心教导。 他死后,她用了十年颠覆王朝,为他报仇,再睁眼时,竟重生在了毁容之前…… 翻盘重来是必须的。 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他! ―――― 小剧场: 听说,宸王不喜女色,最讨厌女子涂脂抹粉,浓妆艳抹。 听说,曾经有公府千金被他一句“丑人多做怪”斥得羞愤欲绝。 前世,楚千尘也是这么以为的,青衣素钗,生怕他不喜。 直到今世,花好月圆夜,宸王摸出一个小巧的胭脂盒,笑若春风地看著她,“我替你擦?” 楚千尘:“……” 宸王:“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作家 天泠 分類 综合其他 | 134萬字 | 447章
三十七云展
  雲展的眼前仿佛一道銀光閃過,緊接著就是漫天的血紅充斥在他眼內。
  “你的右手輕則會持續麻木,反應變慢,重則會失去知覺……”
  雲展的腦海中響起了方才濟世堂裡那個小姑娘不緊不慢的聲音。
  她又說對了!
  這還真是玄乎啊。
  要是她的醫術能及得上她的“未卜先知”,說不定就真能救王爺了!
  雲展有些昏昏沉沉地想著,覺得四肢發寒。
  “雲展!”莫沉從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衝出,朝雲展跑來,似豹子般蓄滿了力量的身軀迅如閃電。
  雲展?聽到這個名字,楚千塵微微一訝,鳳眸中滿是驚色,直愣愣地看著前方血流不止的藍衣青年。
  他竟然是雲展!
  難怪前世她在宸王身邊時,從未見過這個人。
  因為那個時候,雲展已經死了。
  盡管死了,但是他的名字卻經常被宸王身邊的不少人提起,有一年雲展的忌日,莫沉喝了兩壇酒,難得多說了兩句,說雲展死得冤枉,沒有死在北地戰場上,反而死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當時,她仔細問了。
  莫沉說,是雲展與人爭執時,莫明地失了手,被一劍割傷了脖子的血脈,流血不止。
  莫沉說,當時他也在場,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展合上了眼。
  向來冷漠寡言的莫沉在提及這件事的時候,聲音中透出罕見的悲傷。
  直到莫沉戰死,他都沒能釋懷。
  “殺人了!”
  “快去報官!”
  路人尖銳的喊叫聲此起彼伏,街上亂成了一團。
  百姓們驚懼地看著倒地的雲展,誰也沒想到這場鬥毆會鬧出了人命!
  莫沉連忙扶住了雲展,用右手捂住他左側脖子上的傷口。
  那鮮紅色的血液從莫沉的指縫中流出,才不過瞬間,已經把他的手染成了一片血紅。
  “滴答,滴答……”
  鮮血滴在地上,觸目驚心。
  “雲展!”莫沉的聲音微微拔高,眉宇緊鎖。
  雲展的面色如白紙般蒼白,呼吸越來越微弱,他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眼神漸漸迷離。
  就算莫沉用兩隻手去捂,都止不住他傷口的出血,鮮血還在汩汩地往外湧著。
  雲浩也驚到了,臉色僵硬地退了一步,外強中乾地說道:“是他自己沒用,和本公子……”
  “讓開!”楚千塵揮手推開了雲浩,快步衝到了雲展跟前,蹲下身對莫沉道,“他的左側頸脈被劃破了,但還有救,我能救他。不過,你得聽我的!”
  情況危急,楚千塵沒有時間多加解釋,坦然地與莫沉四目對視。
  她的眼眸沉靜自信,帶著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想起方才濟世堂的一幕幕,莫沉咬了咬牙,決定賭一賭,信她一回。
  “拜托你了。”莫沉咬牙道。
  楚千塵又道:“放開你的手。”
  莫沉深吸一口氣,放開了捂著雲展傷口的手,然後,鮮血立刻以凶猛的速度自脖子的傷口噴湧了出來,連帶也把楚千塵的面紗染得血紅。
  楚千塵動作飛快,毫不遲疑地把右手的食指伸進了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中,按壓住左側頸脈。
  周圍圍觀的所有人全都驚住了,更有膽小的婦人發出了尖銳的驚叫。
  “姑娘!”剛買了點心的琥珀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小跑著趕了過來。
  看著濺得滿身是血的楚千塵,
琥珀簡直快要瘋了。  楚千塵把自己的針包塞到了琥珀手裡,又道:“替我打開針包。”
  琥珀的腦子很亂,但還是立刻將針包展開,楚千塵以左手取了一枚針,第一針就朝雲展的太陽穴刺了下去。
  莫沉雙眸微張。
  太陽穴是人體的死穴之一,要是弄不好,那可是要人命的。
  然而,楚千塵的這一針落下,本來呈噴射狀的鮮血竟然止住了!
  不但如此,雲展的呼吸也似乎順暢了一些,雖然氣息依然微弱,卻已經不是剛剛那般奄奄一息的樣子。
  莫沉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沉聲道:“請你救他!”
  “你放心。”楚千塵頭也不抬地說道,“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
  楚千塵以左手施針,可落針的手勢卻極穩,若非此前在濟世堂剛看了她以右手寫字,莫沉幾乎要懷疑她是個左撇子。
  楚千塵動作飛快地在雲展的幾處大穴上連續落了針,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利落至極,連一瞬的遲疑都沒有。
  才不過幾息,楚千塵就已是滿頭大汗。
  莫沉迸氣凝神地看著她與雲展,不敢驚動她。
  楚千塵拈起最後一根銀針,穩穩地落在了雲展頭頂的百會穴上, 不緊不慢地撚動著銀針。
  過了一會兒,她放開了手,明明沒有風,那根銀針卻在他的百會穴上不斷的顫動著,緊接著,雲展身上的銀針仿佛彼此呼應一樣,全都一起顫動了起來,又過了數息才又靜止。
  琥珀忙用帕子替楚千塵擦了額頭上的汗和血。
  楚千塵才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地松開了按壓著傷口的右手,又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對著莫沉道:“我暫時先吊住了他的命。”
  “不過,你要小心,這些銀針,一根都不能碰到。”
  “你把他抱起來,我們去醫館。”
  “好。”莫沉二話不說就應了。
  此時此刻,不管楚千塵說什麽,他都會應,只要雲展能活下來。
  莫沉俯身把雲展抱了起來,然後朝三步外外強中乾的雲浩看了一眼,眼神陰冷,恍如從地獄來的修羅般,寒氣森森。
  雲浩被莫沉看得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道:“怎麽,不服氣?!是他自己沒用……”
  “讓開。”楚千塵依然是這幾個字,“別擋路。”
  現在自是雲展的性命最重要,誰也沒心思去與他囉嗦。
  莫沉抱著雲展與雲浩擦肩而過,隨楚千塵往濟世堂的方向去了。
  雲浩臉色陰沉地目送著他們離開,到底不敢上去攔。
  他也知道,他這次是闖禍了。
  要是雲展活了下來,他大不了就是被父親罵上一頓,可這人要是死了……
  不行,他得去找爹!
  雲浩帶著兩個護衛匆匆地往另一個方向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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