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楚千尘重生了。 她是永定侯府的庶女,爹爹不疼,姨娘不爱,偏又生得国色天香,貌美无双。 上一世,她因为意外毁了容,青梅竹马从此移情别恋,侯府厌弃她,却又一再利用她,最后把她视作弃子赶出了侯府,任她自生自灭。 而害她之人却青云直上,荣华一世。 …… 上一世,他捡到了无依无靠的她,悉心教导。 他死后,她用了十年颠覆王朝,为他报仇,再睁眼时,竟重生在了毁容之前…… 翻盘重来是必须的。 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他! ―――― 小剧场: 听说,宸王不喜女色,最讨厌女子涂脂抹粉,浓妆艳抹。 听说,曾经有公府千金被他一句“丑人多做怪”斥得羞愤欲绝。 前世,楚千尘也是这么以为的,青衣素钗,生怕他不喜。 直到今世,花好月圆夜,宸王摸出一个小巧的胭脂盒,笑若春风地看著她,“我替你擦?” 楚千尘:“……” 宸王:“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作家 天泠 分類 综合其他 | 134萬字 | 447章
五十三听话
一秒記住【新】 ,! “小神醫,”忠勇伯見過禮後,熱絡地衝著楚千塵賠笑道,“你在就好了,快跟本伯去一趟伯府。放心,診金是不會少神醫的。”
 楚千塵走到了窗邊的大案前,正在鋪紙磨墨,根本懶得理忠勇伯。
 忠勇伯又道:“本伯出一百兩黃金,若你能治好本伯的兒子,再加一百兩!”
 這麽大筆金銀,他就不信,這小神醫不動心!
 然而,楚千塵隻拿起筆擱上的狼毫筆來,專注地寫起了方子,隻當他不存在。
 忠勇伯惱了,臉色鐵青,還要再說,就聽顧玦輕笑一聲,淡淡道:“伯爺,貴公子的手是本王廢的,誰敢治?”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顧玦尾音上挑,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魄。
 楚千塵忍不住地笑,眉目豔麗。
 這種被維護的感覺讓她心裡美滋滋的,心中像是有一隻小鳥在撲扇著翅膀,愉悅地轉圈圈。
 明明已經不是前世了,明明王爺還不認識自己,但楚千塵還是默認自己被他維護了,面紗下的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她看著顧玦的眼神又乖又軟,帶著一種女兒家特有的嬌氣。
 “王爺這是何意?”忠勇伯強忍著怒意道,“王爺已經廢了雲浩的右臂,難道本伯想找人給雲浩接骨都不成嗎?!”
 “不成。”顧玦理所當然地說道,語氣平靜。
 忠勇伯的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
 囂張跋扈,簡直是不講道理!
 忠勇伯不敢對顧玦發脾氣,只能衝著榻上的雲展遷怒道:“阿展,你三哥這次可被你害苦了!”
 雲展但凡有半點兄弟之情,就應該立刻向宸王求求情,好歹讓宸王別再針對雲浩了。
 然而,雲展嗤笑一聲,艱難地說道:“父親,你若再不走,我可以讓他更苦。”
 “比如再弄斷他另一隻手什麽的?”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似的。
 “你!”忠勇伯瞪大了眼,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不住起伏著。
 他這個兒子從前還算乖順,自從幾年前從軍去了北地後,仗著有了些軍功,越發沒有分寸了!
 雲展對上忠勇伯的眼睛,虛弱的臉上笑得肆意張揚,“除非父親能把他一輩子留在府裡,不然,我總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等到雲展說完了,楚千塵才佯怒道:“跟你說了,你嗓子沒養好,少說話。”
 “別人無理取鬧,你要是當真,那嗓子可就一輩子別想養好了!”
 她沒有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說忠勇伯無理取鬧。
 忠勇伯的面孔一陣青,一陣白,從齒縫裡擠出聲音:“好!好!”
 雲展就是仗著有宸王撐腰才會如此目中無人,連自己這個親生父親都不認了,也不想想宸王得罪了皇帝,又能風光到什麽時候!
 他倒要看看,沒有雲家的幫襯,靠雲展自己在軍中怎麽出頭!
 忠勇伯冷冷地拂袖而去。
 臨走前,他還裝作不經意地往書案上那張墨跡未乾的方子瞥了一眼。
 柴胡、桂枝、白芍藥、黃芩、黨參……
 這就是一張治風寒的方子,再尋常不過了。
 忠勇伯失望極了,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心裡琢磨著得再去打聽一下,這京裡還有什麽擅骨科的大夫。他的兒子,絕不能就這麽被宸王給毀了。
 門簾被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忠勇伯憤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後堂中,又靜了下來,唯有那道門簾還在半空中微微晃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一次,雲展沒敢問,王爺的脈像如何。
 隔牆有耳。
 王爺的病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過……
 雲展心念一動,這個小神醫又是怎麽知道他們的顧慮,還體貼地幫了他們一把。
 雲展趕緊向莫沉使眼色,卻見莫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楚千塵。
 他的眼睛仿佛一片幽寂的黑水,深不可測。
 雲展覺得自己真是拋媚眼給了瞎子看!
 楚千塵拿起了那張剛寫的方子,放在火燭上燒成了灰燼。
 右手微微一甩,那些灰燼就從窗口飄了出去,被庭院裡的微風吹散,沒留下一點痕跡。
 楚千塵重新執筆,又寫了一張方子,然後親自交到顧玦手裡,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叮囑道:“每日一劑,分三次煎服。先服上十日。”
 不知怎麽地,顧玦從她面紗外的眼眸中看到了她後頭未盡的三個字:要聽話!
 他接過了方子,折疊起來後,放在袖袋中,含笑著點了點頭。
 楚千塵心裡當然是還想再賴一會兒,畢竟她費盡心力,才好不容易見到了他。
 但卻又不得不走,如果她再多待,怕是會讓別人以為王爺得了什麽重病。
 王爺現在處境不易,她不能給他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楚千塵一邊想著,一邊交代了一番雲展的病情,說他病情差不多穩定了,接下來只要每日按時吃藥以及給傷口換藥就行了,之後,她就悶悶地主動提出了告辭,慢吞吞地走了。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顧玦莫名地看到了她身後高高翹起的貓尾巴,萎靡地垂了下來,蔫耷耷的。
 楚千塵找夥計又買了了些藥材,就離開了濟世堂。
 只要王爺還在,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不急在一時。
 想到十天后的複診,她一方面覺得時間過得真慢,另一方面又覺得好歹有個盼頭了。
 嗯,一步步來。
 楚千塵在心裡對自己說,笑得眉眼彎彎,連步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就連琥珀也能感覺到她的愉悅, 她隻當自家姑娘是崇拜宸王,笑說:“姑娘,奴婢聽說,在北地,家家戶戶都為宸王殿下立了長生牌位,宸王殿下這趟回京,還有宿老們送上了萬民傘呢。”
 那是當然!王爺是最好的。楚千塵笑得更愉悅了。
 忽然,她眉頭一動,看向了某個方向,但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往右拐去,來到南辰街上,從一側角門進了侯府。
 角門“砰”的一下關上了,下一瞬,一個青衣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朝永定侯府看了一眼,然後就大步走進了侯府旁的巷子裡,見四下無人,縱身從牆頭躍了進去。
 他身形矯健,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動靜。
 直到一個時辰後,他才從永定侯府出來。
 這一次,他返回了宸王府。
 題外話
 我第一次開篇就這麽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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