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草稿,明天修~~繼續求正版訂閱,求推薦票及各類票票~~ 明天進入新一卷,出門在外的,家住外地的大小男銀都會在京會師鳥~~ ——*——*—— 一月末,銀紅陪著碧草處理完碧桃的喪事,而碧草留在來莊子上沒有再回上官府。銀紅出府嫁人,娘家就放在了杏花家裡,青黛送了二十兩銀子和一副頭面添妝,銀紅嫁人後便跟著丈夫去了莊子上。 青黛屋裡本來人就不多,這下又少了一人。來上京後,銀紅提了一等丫鬟,桃花和杏花則是二等。銀紅一走,老夫人將桃花提成了一等丫鬟,又指給了青黛兩個小丫鬟,一個十一歲,另外一個和月牙同年十二歲,先按三等丫鬟的分例派月錢。空出一個二等丫鬟的位置,讓三個小丫鬟自己競爭。青黛給新來的兩人賜了名,大的叫竹韻,小的叫菊韻,跟老夫人房裡的梅芳、蘭芳湊了個四君子。 二月二,青黛搬去了春意院和青薇同住。青蓮過來道賀,以後便隔三差五地到青黛屋裡坐坐,偶爾還會端起做姐姐的架子教育妹妹一兩句。青黛都乖覺地接下了,不反駁不頂嘴,青蓮倒也抓不住她的錯處,後來覺得無趣也就懶得過來了。 二月十五,上官熙完婚,迎了錢氏女進門。第二天奉茶時,青黛見到了新嫂子。個頭不高,五官精致小巧,透著江南女子的婉約靈秀,與上官熙走在一起,倒是一對璧人。 錢氏不論是奉茶還是對答都是溫文有禮,不卑不亢,絲毫沒有新婦羞怯。上官熙在一旁滿面含笑,看著錢氏目光溫柔,想來他是挺滿意錢氏。青黛姐妹幾個也瞧著錢氏不錯,尤其是青薇跟是嘴甜地誇這兒誇那兒,反倒鬧得一直穩重的錢氏都紅了臉。 小馮氏見了錢氏後,面上雖然帶笑,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又見青薇與錢氏親近,更是不痛快,隻覺得新婦是個有心眼的,礙著眾人在場不好明著說青薇,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準備過後找時間再好好教育她一番。 到了二十五,青黛跟著老夫人去了王家,曾氏上個月生了個閨女,這個月做滿月,在家裡擺了幾桌酒席,請了些親戚過來坐坐。 青黛第一次見到了曾氏,這個讓青薔記恨了很久的女子。曾氏生得不甚美貌,個子高挑,眉眼細長,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不知怎的青黛覺得她與舅母宣氏氣質上有幾分相似,總給人一種春風拂面,和煦安詳之感,這是驕縱烈性的青薔身上所不具備的。若是自己換成大表哥,怕也會選擇這樣讓人見之安心的女子吧! 老夫人與永寧伯夫人說話去了,曾氏拉著青黛去了自己的院子看小侄女。 看著搖籃裡稚嫩的小臉,青黛不由想起了上個月離開的碧桃,忍不住默歎了一聲,甩開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她又專心逗起搖籃裡的小家夥。 小侄女長得粉嘟嘟的,小嘴巴吐了兩個泡泡,然後咧著沒有牙齒的嘴巴朝看著她的人笑。青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像誰,伸手偷偷拉了拉她的小手,結果被小家夥攥住不放手了。 青黛怕傷了小家夥,慢吞吞地把手指從小手裡解放出來。結果一回頭,發現曾氏正看著她。青黛不好意地笑了笑,把早先準備好的小金鎖給了曾氏,“這是我給小侄女的滿月禮,一點心意還望嫂子收下。” “妹妹有心了。”曾氏笑著謝過,打開來一看,“咦,這花樣真好,倒是從來沒瞧見過。” “自己畫的,拿去金鋪子裡打的。” 曾氏意外地看了青黛一眼,然後笑著點點頭,又隨口誇了她兩句,還送了一對紅翡鐲子給青黛做見面禮。青黛不好意思拿,曾氏硬塞給她,她隻好收下了。 到了三月,上官熙新婚滿一個月,便準備啟程回梧州參加今年的秋試。青黛想起了王陶今年也要下場,便去了一封信詢問他備考的情況,另外將給王阡、王陌新婚賀禮托上官熙帶到江寧。 錢氏留在上京,老夫人讓她跟著小馮氏學管家。小馮氏即使心中百般不願也只能應了下來,少不得算計一番,想要刁難一下新媳婦。奈何人家錢氏乖覺,平日裡跟著她,只看不說,有什麽事都暗自記在心裡。小馮氏讓錢氏上手,錢氏也總是推脫不熟婉拒了。 在錢氏示弱的情況下,婆媳鬥法沒鬥起來。小馮氏終於心裡踏實了,樂得錢氏不插手家裡的事務,心裡暗嘲,老夫人的想頭落了空,可不能怪她不盡心教。 到了五月,亭嘉準備出閣了。十七那晚,青黛和祁珍都去了武平侯府陪著亭嘉住了一晚。 三個姑娘窩在一張炕上,仰面躺著,靜靜看著玻璃頂窗外圓圓的月亮,溶溶月光灑進屋裡來,炕邊的地上鋪上了一層銀霜。 “哎,再過幾個時辰你就嫁人了,以後就剩下我和青黛了。”祁珍翻了個身在中間平躺著的亭嘉,“別有了夫君就忘了我們倆!” “就你最貧!”亭嘉白了祁珍一眼,眼睛望著高懸的月亮,低聲輕歎,“月亮易圓,人卻未必……” “興許他是個好的呢,能照顧一個病秧子那麽多年,想來人品不錯。”這時候說別的也完了,就算亭嘉抵觸指婚,就算她好巧不巧曾有個什麽心上人,但她過兩日就要嫁人了,說那些也沒意義,只能把華韶啟往好裡吹,也讓她心裡好受點。 “哎,我也沒說他人不好,就覺得……”亭嘉搖搖頭,“算了,你才多大的人,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青黛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是小啊!可我信祖母和華祖母的話,華韶啟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們亭嘉姐姐花容月貌,還怕攏不住華老大的心!” “怎麽總覺得你不像個孩子?”亭嘉悶笑道,回頭看了青黛一眼,淡淡銀輝讓清純稚美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神秘之色,像是月下的小仙子。她的眼眸很亮,就好似如天上的星,偶爾一瞥的眼神中總有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她那個小腦袋瓜子,就是五歲的時候我都比不上,還整日就在外人面前裝乖巧迷惑人心,到了咱們面前才真的露出本性來。”祁珍嚷嚷道,“我看還是把她當妖精的好!就她那副樣貌,長得了也準是個妖精!” “大珍珠——”青黛嘟著嘴佯怒道,作勢隔著亭嘉就撲向祁珍,直攻某人腋下。 亭嘉點頭附和:“嗯,八成是山裡的青黛吸收日月精華,轉世到了這人間來的。” “連你也幫著珍珠欺負我!”青黛埋怨亭嘉,結果讓祁珍得了機會反攻。 青黛忙招呼亭嘉幫忙。亭嘉見兩人鬧得開心,自己也加入了進來,明天她就要嫁做他人婦,到了那樣的家庭,定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玩鬧了,於是便上去幫青黛。 三個人笑鬧了一陣,累得一起躺倒在炕上,大口喘著氣,剛才那沉悶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祁珍喘著氣問亭嘉:“趕明兒邀請我去你家坐坐如何?聽說,忠毅侯府不比公主府差,他家在梧州的明玉別院在當地可是有名,青黛還去過的,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亭嘉沒好氣地瞟了祁珍一眼,“這哪裡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忠毅侯府上下都是端陽公主說了算。”亭嘉心裡那股患得患失的情緒被壓下去了,說話時也不在刻意避開忠毅侯府。 “那等你那個公主婆婆不在了再去。”祁珍壓低了聲音,“我給你透露個事兒,我五哥打聽來的,你那婆婆出了名的愛獨斷專行,在府裡最怕忠毅侯,最敬老夫人,最頭疼你那個未來三叔,頭幾年想盡辦法想讓他結親,結果人家直接跑去西北了。我看就是橫的怕賴的!你以後可得小心應付著了。” 亭嘉未來的三叔,不就是九娘娘嗎?青黛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想起這個人了。突然聽祁珍提起,想想那家夥跑去西北都四年多了…… 聽了祁珍的話,亭嘉心中一暖,衝祁珍點點頭,“嗯——多謝你!” 祁珍發現青黛發呆,竟然沒聽自己八卦,碰了碰青黛,“喂,你想什麽呢?” 青黛猛地醒過神,“沒想什麽!只是覺得像端陽公主那樣的美人,定然愛惜容顏,最怕人家說她老,我看還是讓亭嘉多備些美容養顏的方子,吃的用的都弄些,以後好對付你婆婆。” “這法子好。”祁珍坐起身,拉著亭嘉,“趕明我讓我五哥幫你去問問,他就最愛出去胡……反正他路子多,宮裡的那些公主定然都有, 我讓他幫你尋些古方來。” 亭嘉愣愣地望著青黛,“莫非真讓祁珍說著了,你真是妖精轉世?” “哼——”青黛氣鼓鼓地指著祁珍和亭嘉說,“好歹幫你出了主意,怎的也該說我是仙子轉世,為何句句都往妖精上扯啊?交友不慎啊!” 亭嘉大笑,“你都讓祁珍給帶壞了,臉皮越來越厚了!” 祁珍這下不樂意了,嗲聲嗲氣地說:“我是我,她是她。她臉皮厚可跟我沒關系,小女子面嫩,經不起姐姐這般說話的!” “噗——”青黛和亭嘉被祁珍逗樂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外面守夜的兩個丫鬟聽見裡屋姑娘們的笑聲,年紀略小的丫鬟道:“姑娘自從宮裡回來就沒怎麽笑過,看來夫人請祁姑娘和上官姑娘來是對了。不過這天晚了,明日華家一早來催妝,要不進去提個醒?”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說:“還是進去打擾了,讓姑娘好好松快松快,這些日子她身上的那根弦繃得太緊了。” 兩個丫鬟不說話了,後來也沒進來打擾,任青黛她們三人笑鬧了後半夜。 五月十九,青黛到了大華後最好的朋友之一王亭嘉嫁給了忠毅侯世子華韶啟。 八月秋闈,上官熙和王陶都順利過關。待到十一月上官熙回京時,還給青黛帶來了王陶的回信和禮物。王陶信上說,開年了就會到上京,讓青黛好好地款待她。青黛拿著信嘿嘿奸笑,來就來,到時候誰出錢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