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bug】 柳磊訓練肯下苦功又專心致志,頗為順利,結果一年的培訓中,他兩次提前完成計劃。這樣子,到了臨回去前,竟然攢下了十六天的空兒。 唐勁知道了,力邀柳磊再來聚一聚;柳磊正有此意,當即跑來看唐勁、看韓青揚,連帶吃大戶。 家裡添了兩個小孩,又是獨立臥室又是兒童遊戲室地,後院小了五分之二,客房更是沒了,唐勁就招待柳磊去渡假屋住。 說是渡假屋,其實乃一個小型山莊。而且比起家裡,離夏曉雪的別墅更近――由於兩個女人頑固的友誼,地界有一道邊兒是挨著的。而且當初,這塊地正是夏曉雪的鄰居要出手時,夏曉雪介紹簡丹去看的。簡丹一看頗為中意,當即就決定了,還跟旁邊另一個鄰居多買了一塊草地,給孩子們玩。 還好房子不挨著…… ――唐勁才不要天天看到哈恩!夏曉雪那娘兒們也不可愛!早年那一巴掌他還記得呐…… 不過,隻要不是開門見之,唐勁就無所謂了。 男人嘛,怎麽能小氣呢? - - 與在家裡類似,簡丹有個家庭辦公房在山莊。平常的事務與會議,足不出戶,就能聯絡處理。 隻不過,唐勁跟簡丹說:“我們兄弟好不容易聚一聚,你少摻合!” 簡丹連回嘴都省了,胡亂拍了唐勁一記:“行,我送他們上下學。”也就隨唐勁去了。 唐勁一邊兒大感舒坦,一邊兒又有點不甘――怎不吃個醋呐? 第一天,唐勁跟柳磊除了練功,就是抄了兩把彈弓,在自家領地裡打了一串鳥兒,拔毛烤來吃。 第二天,兩人去湖裡釣魚――湖不小,有兩平方公裡多,是周圍八戶人家共有的,其中包括夏曉雪。捕釣方式沒規定,不過各種魚兒的捕撈尺寸各有限定。 第三天,學校放假,夏小賴與夏小米跑來找唐杉唐柏玩,牽著一對純黑的小獵熊犬。 獵熊犬這種狗,勇敢、自信,對主人固然忠誠,對客人就是警惕心有點太高了。而且它們體格健壯,哪怕在小時候,也有一定危險性。讓小孩子自己帶著它們去別人家做客並不妥當,所以與前幾次孩子們串門時不同,哈恩不僅跟著過來了、還留下來看護。 唐勁也不放心自家兒子跟那麽一對凶嗷嗷的小狗呆一塊兒,同樣在旁邊看著。 柳磊一個人出去無趣,於是也一塊兒瞧孩子們玩。 隻是,唐杉唐柏顯然一點也不體諒他們老爸的擔心,很熱切地圍著小狗跟小賴小米問了一堆問題,奔過來跟唐勁撒嬌:“爸爸我也要買!”“我也要我也要!” 唐勁立馬否決:“不行!” 唐杉瞪著唐勁,嘟起了嘴。而唐柏看看唐勁,跑去了夏小米那兒:“我爸爸不肯買!果然不肯買!” 柳磊一下子笑了,唐勁狂汗。 夏小米很大方地跟唐柏道:“沒關系,你可以去我家看它們啊!” “可我想要自己養!” “那等它們下了崽子,我送你一隻。” 唐勁還沒來得及反對,夏小賴先皺眉了:“不要!那是我的!” 夏小米一“哼”,指著獵熊犬振振有詞:“一隻是我的,一隻是你的,下了小狗,我們一人一半,我拿我的送給柏柏,你管不著!” 夏小賴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但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唐柏看看夏小賴,看看夏小米,當即對夏小米道:“那我把飛飛送給你!”想了想,又補充道,“藍藍也一起送給你!它們兩個分開了會難過的。” 飛飛是唐柏的鸚鵡。唐柏有一籠子鸚鵡,六隻三對。夏小米最喜歡其中的飛飛――不過唐柏自己最喜歡彩彩。 兩個小孩商量著定下了寵物交換事宜。唐杉瞅瞅唐勁,蹭了過去,瞧瞧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夏小米,很不好意思地開了口:“我也想要一隻。” 夏小米為難了:“爸爸說,獵熊犬一窩大多數生兩隻,少數生三隻。生兩隻,我跟哥哥一人一隻,給了柏柏一隻,就沒有了。生三隻,我跟哥哥一人一隻,剩下一隻剪刀、石頭、布。我贏了,送給你好了;可萬一我沒贏呢?”她還想不到可以生第二窩。那對還沒滿兩歲的孩子而言,實在太遙遠了。 唐杉難過了。唐柏瞅瞅哥哥,拍拍胸口,十分慶幸!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哈恩樂呵呵瞧著。 柳磊看得直搖頭:“完了,不就一隻小狗,啊?” 唐勁正在琢磨著怎麽打消兒子們養這種危險寵物的念頭,加上他當了這幾年父親了,知道大人眼裡一文不值的東西,在小孩眼裡可能就跟天一樣大――同樣的原因,大人眼裡便宜得要命的一塊巧克力,可以讓小孩高興得連蹦帶跳――所以笑了笑沒答話。 四個小孩那邊,夏小米愛莫能助地瞅著唐杉,無比同情。 夏小賴瞧瞧妹妹,突然跟唐杉道:“你要是把璐璐給我,下了小狗,我就把我的送給你。” 璐璐是唐杉的鸚鵡――兩兄弟,買什麽都要一碗水端平!否則家裡不得安寧。所以,盡管唐杉三四歲的時候沒對鸚鵡發生過任何興趣,可等到唐柏愛上了鸚鵡,唐杉也同時擁有了一籠子六隻三對鸚鵡。 問題是,夏小賴喜歡璐璐,唐杉也喜歡璐璐! 柳磊啞然了一瞬,大歎:“小小孩子,就會提條件了!” 唐勁常常見到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又一次保持了沉默,隻是一樂;而哈恩正看得高興,第二次被打擾,終於轉頭看向柳磊,開了口:“別這麽妒忌。” 柳磊一下子氣了個半死! - - 這天四個孩子一直跟兩條小狗一起玩。 唐杉與夏小賴差了幾個月,喜歡的遊戲都差不多,自然湊到了一塊兒。 而唐柏,則比夏小米大了一年多。不過夏小米機靈刁鑽,有時候大方有時候叫人哭笑不得,用唐勁的話來說,“老拿吃的玩的勾引我家小帥哥”,兩人倒也能玩到一塊兒去。 下午的時候,唐勁估摸著簡丹午睡完了,叫了老婆下來替了他一會兒,自己跟柳磊去看了看昨天掛的熏魚風幹了沒,連帶做了晚課。 而後唐勁又替了簡丹――柳磊十六天休假,其間簡丹不僅要顧著訓練與公司,還要接送兩個小孩,唐勁可舍不得裝傻充愣地偷懶。 到了晚上,四個小孩一屋子排排睡著了。 哈恩叫過小賴小米回家。小賴小米玩得高興舍不得走。哈恩也不堅持,跟夏曉雪通了個消息,陪著留下來過夜。 此時孩子們安生了,三個男人終於獨享了一段屬於他們自己的時光。 壁爐。熊皮褥子――熊在俄羅斯與北美不禁獵,唐勁回家時,夫妻倆摸著唐啟松的喜好,買了獵熊證去玩,自己打來的。 酒,下酒小菜。歸柳磊跟唐勁。 香檳與蛋糕。歸哈恩。 他們偶爾也會嘗一點對方的東西,不過主要還是各吃各愛。 唐勁起先嘲笑了一句哈恩的香檳跟甜點。 這是老話題了。哈恩很不耐:“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男人不男人,喝酒喝水怎麽看得出來。要想知道,摸摸胸脯、脫掉褲子看看唄。再嚴謹點,那去做個DNA檢測啊!” 這純粹是從生物學的角度而言。所以唐勁每每總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柳磊給唐勁幫腔:“哎,你比你老婆小吧?” 這個也被唐勁問爛了。所以哈恩同樣有些不耐,不過還是點了下頭:“兩年。按你們那裡的公轉周期算。” 唐勁一聳肩。 而後他們閑聊了一會兒別的,柳磊突然問:“你們跟老婆吵過架嗎?” “吵啊。”哈恩理所當然,“怎麽可能不吵。” “嗯。”唐勁也應了一聲。 柳磊挨個看看:“那――沒關系?” 唐勁奇了:“罵罵粗口,丹丹又不管。一刀扎人心口上的話……那又不是你仇家。” 柳磊不信:“從沒說過?一次也沒有?” 唐勁就想起了千鳥島拍賣會那個晚上――那之後他再也不肯去那裡,連帶不讓簡丹去。簡丹對此無所謂。要買什麽東西,小的走星網;大的不能走星網,則托夏曉雪。 “有吧,不過――她固然不佔道理,我同樣也不佔道理。我說得重了,她直接頂回來。” “然後呢?” “然後氣頭過了唄。” 哈恩呵呵樂了。 柳磊就問哈恩:“你也有過吧?” 哈恩“嗯”了一聲,不大好意思:“我比唐勁還要糟。” 唐勁沒料到哈恩會承認有地方不如他,不由很意外;柳磊更是大為好奇:“那你們――” 哈恩失笑:“她不想跟我吵,我怎麽罵,也吵不起來的;她要想跟我吵了,那我就沒贏過。好在我們也不是怎麽了,隻是有時候難免分歧,或者就是單純在氣頭上。” 柳磊往哈恩那邊側了側:“你罵她她也不還嘴?” “還。可是怎麽說呢……” “比如,你罵她――”柳磊唇角謔然一翹,“他媽的!狗娘養的!那會怎麽樣?挨揍?” “你才他媽的。你才狗娘養的。” “我隻是打個比方!” “她就是這麽回答――”哈恩清清嗓子醞釀了一下,用一種興致缺缺、又無奈又寬容的語氣,懶洋洋道,“你才他媽的。你才狗娘養的。” 唐勁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 “對了,有時候也會這樣――”哈恩換了一個姿勢,正對柳磊,用一種興致勃勃、存心搗蛋、又期待又惡劣又歡快的語氣道,“你才他媽的!你才狗娘養的!” 柳磊鬱悶了,沒顧得上領會:“然後呢?” 哈恩無奈了:“要不你跟我試試?看看你能罵得了幾句。” 柳磊終於懂了,他也沉默了。 唐勁看看柳磊,另起了一個話題。 結果聊著聊著,聊起了女人。 這也沒什麽,太正常了。老婆女朋友不在身邊,男人們聊天,聊著聊著,少不了聊到這上面。 問題是,這一晚是兩個丈夫與一個光棍。結果光棍柳磊聊到後來,突然道:“這邊的紅燈區很有名,你們去過沒?” 唐勁看了一眼柳磊:“去過。” “哎,觀光不算啊,我是問玩沒玩過?男人嘛,有時候總要放松一把。” 唐勁不吭聲兒了。 “虧你還在這邊這些年了,都不如我們來培訓的。”柳磊笑話了一句,問哈恩去了,“你呢?別告訴我一個兩個都怕老婆?” 哈恩不像唐勁,他略轉了個身正對柳磊,一派坦然,瞧上去很大方:“我?我不玩火。沒辦法,阿雪那個人,看著好說話,其實又小氣、又挑剔,還護短――護短這一條呢,換而言之,就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人,不肯讓別人碰。所以啊,要是我弄出點什麽事讓她察覺了,離婚倒不會,隻是她覺得吃了虧,心裡面不平衡,肯定也會找一個;可她要求高,挑嘴,跟你那什麽‘放松一把’不一樣、壓根不能比,她是不好的看不上;好的看上了、弄到手了,她八成舍不得放了;一來二去,最後擱不開。到時候還不是我有麻煩。” 唐勁聽著哈恩暗暗把柳磊貶了幾句,無奈一翻白眼,卻沒開口――他早試過了,次次輸! 柳磊聽明白了,轉而突然不解:“你幹什麽衝著我說?” 哈恩一笑沒解釋,隻是接著道:“這世上啊,什麽都是有代價的。賺錢有代價,談情說愛也有代價。要想有好的夫妻感情、好的婚姻與家庭,沒有付出、沒有舍卻,那是不可能的。當自己是誰啊?什麽都繞著你一個轉?!又不是神仙!”說完躺回去了――他才不會給柳磊機會!他也不會犯孫燁犯過的錯誤! 柳磊面色一黑。 唐勁看看柳磊,還是沒吭聲,不過,他有些明白柳磊為什麽問這些了。 哈恩吃掉他最後一口蛋糕,瞧瞧這兩個,嗅出了一點味道,好奇端詳了片刻,眼看自己挖不出來,起了身:“不早了,我去睡覺了。” 等哈恩離開了,唐勁問柳磊:“想起她了?” 柳磊沒否認也沒回答,隻是衝哈恩離開的方向恨恨瞪了一回:“王八羔子!” 唐勁暗暗搖頭,沒說什麽,給柳磊續了酒:“你們倆怎麽就離了?” “吵架。” “誰家不吵吵架。” “罵過頭了。”柳磊喝了一大口酒:“我說她――說她――” “去你媽的、狗娘養的?” 柳磊搖搖頭,一口悶了剩下的小半杯。 唐勁努力想了一會兒,猜到了,還有些不敢置信:“那……破鞋?” 柳磊垂下眼,又倒了點酒:“我隻是――氣昏了。” 唐勁頭大了!小心試探著建議:“要不,去認個錯?” 柳磊無奈:“不止一次。前幾回她哭,後來她就回娘家了。” “你沒去接人?” “去了。你也知道我們那個訓練強度,隔了小半個月。她已經拿定主意了,說什麽我罵了六次,除非我肯還她六巴掌,否則免談。” “然後?” “……勸不回來。起先我沒同意,可政委那邊做工作都沒用。最後還是算了。” 唐勁默然良久,一拍柳磊的肩:“以後會有更好的。” 柳磊打起精神:“是啊,天涯何處無芳草。” 可他們其實都明白。明白戀愛談得越多,就越疲憊、越心硬;明白人都有缺點,下一個不會比這一個好到哪裡去;明白為這一個付出的熱情與心力,從此再難擁有。 - - 這天晚上,唐勁回房睡覺時,已經了十點多了。 簡丹按時睡了,此時已經朦朧,察覺唐勁回房間,雖然奇怪唐勁的“通宵夜話”怎麽還沒十一點就結束了,卻是懶得問,接著睡。 可唐勁睡不著,往床上一倒躺了會兒,推了推簡丹:“丹丹,我問你個事兒。” 簡丹無奈至極,還惱火,軟綿綿踹了唐勁一腳:“就不能等明天?!” “反正你也醒啦!” “……王八蛋!”還不是被你推醒的! 唐勁當作沒聽到,抓緊機會問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罵你‘破鞋’,你會生氣嗎?” “唔。” “哎,說話!” “會。” “那你怎麽辦?跟我離婚?” “爛腳。” “……” “爛內褲。” “哈?” “爛白菜。” “我怎麽白菜了!” “爛.。” “喂!差不多了啊!” 簡丹終於醒了八九分:“怎麽了,突然問這個?” 唐勁就把柳磊的事兒說了,末了難得憂愁了,咕噥:“你說他們怎麽一個接著一個離婚呐?” “還好吧,也就棟子跟柳磊。於虎、青揚他們,不都好好兒的麽。” “青揚那也叫好啊!” “當然了。他現在想要小孩他老婆還想晚幾年,都這麽大分歧了兩人還不離,也不是上面有長輩有家族壓著、也不是有股權財產之類的問題綁著,正說明兩人感情好啊!” “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本來就是。至於柳磊,這不是氣頭上罵一兩句的問題。他是農村出來的吧?這個背景的男人,往往很勤快、能吃苦,但另一方面,有些觀念,可能就太過保守了,對女人有打心底裡的優越感,自小被他周圍的人慣出來的,包括他媽媽、他奶奶那些女人。他既然心裡那麽想的,平時隱隱約約,肯定也帶出來了。在家裡,在朋友面前。就是那種――你瞧瞧,你都離過婚,我還要你,我多偉大,我對你多好,你應該好好伺候我,你應該舔我的腳丫子。那種調調。那才是問題本質。這又不是古代封建時期。他們兩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賺的也差不多,他老婆又不是他買來的妾,怎麽可能受得了讓他那樣作踐?人作踐人,最難處理的情況,不是來自敵人,而是來自家人。” “……怎麽能叫作踐呐?” “打罵是作踐,居高臨下就不是了?他們是夫妻,一家人,不是路人,不是當作沒看見就能混過去的。” 唐勁沒吭聲了。 “睡了。” “噢。哎,你看我多好!” 簡丹失笑。 “不是嗎?” “是!沒錯!對極了!” “什麽態度!” 簡丹就認認真真親了唐勁一口:“你要沒這麽好,我們兩個已經完蛋了。” 唐勁滿足了,還得意上了:“那你豈不要傷心了。”多虧了爺兒我拯救您啊! “不會。” “哎?!什麽意思啊你!” “如果完蛋了,說明你不那麽好;既然你不那麽好,又有什麽值得傷心的?歎氣兩下,丟開就是。” “……” “還不困嗎?” “她怎麽就不能像你一點呢?罵回去不就得了。” “環境熏陶。雖然說什麽男女平等,但傳統的變化沒那麽快,整個環境,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抬高男性、壓抑女性,人在其中,自然受到壓力、受到影響。你不是說,她一開始就是哭嗎?還好後來明白過來了。” “什麽叫‘還好明白過來’了啊!” “難道你認為,還是讓她一直哭的好?哭到後來,心裡發苦,活得壓抑,保不準就自殺了。你說,柳磊是跟老婆離婚好呢,還是柳磊的老婆自殺的好?” “嚇唬誰呢……” 這語氣,其實已經認了,隻是嘴硬。所以簡丹也不再說什麽了,拉高被子睡覺。 可唐勁難得惆悵一回,特別長久,又把簡丹給挖了起來:“唉,他們怎麽就走到這地步了呢。” 簡丹無奈了:“還是那句話,談戀愛的時候,看到的是優點;結了婚,缺點隨之全暴露出來了。柳磊來之前就離婚了,他是軍婚,受保護,不是說離就能離的,算上折騰的日子,兩人鬧崩已經快三年了。三年前,那兩個都年輕了點,還不太明白吧。男人、女人,不是人男、人女。你看這詞兒造的,多有講究――人,是基礎、是重點、是關鍵;男或者女,是點綴,是區別,是特色。所以,不管男人女人,人,首先是一個人,擁有人的尊嚴與獨立,而後才能健健康康地談情說愛。” “……還是古代好哇!” “古代好?就憑你的拳腳,唔,給人看家護院是夠了,娶媳婦兒可不一定,更別提一年工作兩百天、每天工作一小時,就賺得跟秀才一樣多了,還跟秀才一樣受人尊敬、有社會地位、納一樣的稅。反正啊,我可不要去。” “說不定當個大將軍呢。” “還是不要去。皇帝太煩人了。就為了抽水馬桶也不要去。你要去就去吧,我會給杉杉跟柏柏再找個好爸爸的。” 唐勁忿忿:“兒子我也帶走!” 簡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哎,古代缺醫少藥,別說小孩了,大人的夭折率都很高哎!尤其柏柏,太小了,很危險的!有你這麽當爹的嗎?!” 他媽的這什麽態度?!老公跑了不要緊、一說到兒子就凶上了?! 唐勁不樂意了,趕緊結束這話題:“睡吧睡吧,啊,不早了。” 簡丹端詳端詳唐勁,突然樂了,戳戳唐勁臉兒,香了唐勁一口。 唐勁酒窩一冒,一把摟了簡丹,在簡丹光滑的肩頭用力蹭了蹭下巴。 唐勁只在每天早上刮胡子。從早上五六點到這會兒十一點不到,胡子也長了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了。 所以簡丹被唐勁蹭得癢癢,整個人一縮。 唐勁蹭得更帶勁兒了!而後他想到柳磊孤零零一個在客房,偷偷慶幸,沒兩分鍾就給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