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不穿校服的。” “昨晚從外面回來,來不及換校服。” “有什麽好換的,這身衣服好看啊!” “上課了!別講了!”虞恬趁著歷史老師轉身做筆記的空擋,小聲對這林雅說。 “認真聽課。” “嘿嘿,虞恬!” 沈邱指了指虞恬的抽屜下:“,雙發亮這說:“虞恬……” “虞恬,這個……,都給我吧!反正你也不吃。” “拿去吧!”虞恬把抽屜裡的粉色信豐還有紙條都抽出來。 林雅拆開一盒糖,給虞恬的嘴裡塞了一個:“嘗嘗,這個口味的糖可好吃了。” “沈邱!”虞恬皺著眉頭說道:“認真聽課!你在幹嘛!” “你把這些情書收起來幹嘛?”林雅又往嘴裡丟了一顆糖:“一堆廢紙,還是這些東西好吃。” 她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這個,你真不要嗎?趙景赫給你的,特地讓我親自給你的。” “那你別吃了,他的東西我不要,你下課幫我把它還回去吧!”虞恬指了指抽屜:“這些,就當是你的報酬了。” “行,我上課就去。” 虞恬抿著嘴笑了笑,拿起筆開始寫書上的筆記。 鈴聲響了,沈邱從課桌上爬起來,本來還睡眼惺忪的,下一秒就來了精神。 “我去送啦!虞恬桌子下的小寶貝們!等我喲!” “趕緊去,還給他就走。什麽多余的話都不要說。” “知道了!我去喊上隔壁班的小姐妹一起去。” 沈邱一向不喜歡單獨行動,她剛出教室就去了隔壁班找自己的閨蜜林雅,準備讓她陪著自己一起去。 “林雅林雅!”沈邱站在理科班門口嚷嚷,引得二班的人紛紛抬起頭看。 “虞恬的同桌又來了,興許又是虞恬給了她什麽吃食,專門過來分給林雅的。” 丁瑜翻了個白眼,接著對賴李襄說到:“虞恬天天數不清的人給她送零食遞情書,作為她最好朋友的你,我倒是連根毛都沒有看見。” “這個叫沈邱的,虞恬對她倒是不錯。” 李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全程認真思考著練習冊上的一道數學題。 她把同一個公式寫了一遍又一遍,又忍不住地把視線往外飄。 沈邱手上的盒子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趙景赫找她幫忙挑禮物,她專門按照虞恬的喜好,訂購的一盒巧克力。 這是她沒有想到,虞恬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說把它丟給別人了。 李襄把筆摔在桌子上,停下動作,把視線停在丁瑜的身上。 “李襄,你也不要難過,說不定虞恬可能就是忘記要和你分享了。” “你天天說這種事情有意思嗎?” 平時一向孤言寡語專注於睡覺的孟想突然從桌子上起來,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話可真多。” 說完又懶懶地趴在桌子上繼續睡。 見李襄也不理會自己,她也不敢再說下去,惹到了孟想可沒有好果子吃。 好多人都說,孟想現在跟著社會上的人混,有的是手段。就連之前一直跟他過不去的林文洋都很少找他的麻煩了。 沈邱和林雅一起到高二部把禮盒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趙景赫。 “沈邱!你剛剛不是還答應的好好的,說一定會幫我把這東西送給虞恬嗎?” 趙景赫看著這自己找上門來的禮盒,臉色凝重。 “學長,還真不是我不幫你。”沈邱當著趙景赫的面歎了口氣。 心裡暗暗地想著,本來答應下來,也是因為虞恬收到的東西都是由自己處理的。 別人送給虞恬的禮物,全都是白白送給她沈邱的。 又東西送上們來,而且看上去還那麽每位,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不答應啊! “學長啊!虞恬她不要,你就不要強求啦!” 說完沈邱就拉著林雅走了,剛剛那裡氣場實在是太奇怪,她擔心再不走,就要被聚集在趙景赫周圍眼神給殺死了。 “欣欣,你看看趙景赫!你們兩個才鬧掰多久啊!他就這麽光明正大!” “好了,別說了。那是他的事。” 任易欣擠出一個笑容,裝作為所謂的樣子,對著趙景赫不屑地笑了笑。 趙景赫把手上的禮盒丟在一張課桌上,皺著眉說:”:“要的趕緊拿,看著礙眼。” 盒子被一群人粗暴的扯開,裡面的巧克力很快就被人全部搶走,原先精致高級的禮盒,隻留下一個爛糟糟的包裝盒。 任易欣把它從桌上撿起來,她一個人下了樓,守規矩的把它丟進了可回收垃圾箱。 “別人不要的垃圾,我也不會要。” 她轉身上樓,自顧自地接著說:“但是,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 “嶽總,今天還要輕易見何先生嗎?” 嶽雨煙揉了揉眼睛:“見!” 項城中學校服的定製工作,已經擱淺了近一個月。 這一段時間,因為邱鑫的病加上工作上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時間和孫河源商定校服設計問題。 今天就算是再忙,這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去孫河源工作室。” 嶽雨煙幾個月沒有來,這工作室好像變樣了一般,門口的設計全部重新設置過了。 不再是時尚清新的減齡風,而是偏向於營造一種複古懷舊感覺。 門外的設計還有迎面走過所見的模特海報,都讓人想起她的那個時代,還有那些她恨不得一筆帶過的往事。 孫河源因為嶽雨煙的緣故,特地空出了時間在辦公室等她。 這個月她的秘書前前後後約了他好多次,但每次都是因為嶽氏集團事務繁忙而不斷推遲。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已經聽出來了,嶽雨煙來了。 他為她做了十多年的造型,當時,也是因為她的緣故,自己的光芒才得以讓更多人看到。 “嶽總,您來了。”孫河源特地走到辦公室門口迎接這位貴客。 “嗯。” 嶽雨煙踩著高跟鞋進去,卻在看見那張海報時失了分寸。 海報佔據了辦公室視野的大半部分,足以見得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是有多喜歡這幅畫了。 “嶽總,您也覺得這張照片還不錯吧!來我這兒的人看了都說這照片拍的好啊!” “要說是這照片拍的好,還是這人的功勞。” 見嶽雨煙一直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海報,孫河源說的更來勁了。 “我看這小女娃啊,氣質長相都有些您年輕時候的風韻啊。” “夠了!”嶽雨煙冷聲喊了停,孫河源自然不再繼續講,他覺得應該就是自己剛剛那句虞恬和嶽雨煙年輕時長得像。 觸了嶽雨煙的眉頭了。 大家都知道,項城的傳奇夫人嶽雨煙有一段不能提及的青春往事。 “這模特是誰?” “哦,是我在項城中學認識的一個學生。覺得長得有靈氣,就邀請她拍了這張海報。” “沒什麽好有靈氣的,長得千篇一律。光有張好看的皮囊又怎麽樣,還是蓋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土腥味。” 孫河源擦了把冷汗,尷尬地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邱總,這次的校服設計,還是按照之前的規則嗎?” “在校服上凸顯出嶽氏集團讚助人的身份,加入學校的元素……” 孫河源照著往年的標準,在嶽雨煙面前一一念了一遍。 “嗯,可以。” “另外,你設計好之後,會有人專門和你對接。” 嶽雨煙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與孫河源禮貌的握了手。 “圖紙設計好之後,按老樣子給我審核。” “好的,您放心。” “還有……”嶽雨煙的高跟鞋還沒有走上兩步,就又停了下來。 “你剛剛說,那個女生……” “她現在在項城中學讀書?” “是的,小女娃成績還很棒,她在的那個班,聽說是高一年級最好的班了。” 嶽雨煙踩著高跟鞋走了,孫河源終於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這女孩長得本來就和她年輕時沒有二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可是她硬是要說虞恬長得難看,這不是指明了說自己醜嗎? 孫河源不解。 有時候見的人多了,接觸的人也多了,還真是會覺得寧願跟設計與造型打交道,也不願意和像嶽雨煙這樣的女強人相處。 像她這樣的人,實在是過於難揣測了。 “嶽總,校服的事情處理完了,那我為您安排下一個行程。” 助手快速地查詢了今天的行程,詢問道多出來了不少時間。我們接下來是回公司還是……?” “去醫院吧!” 嶽雨煙本來想再針對校服設計上,給孫河源再解釋一遍細節方面的設置。 可是余光之中,總是能夠看見那張臉。自己年輕時的臉。 哪怕是不用別人告訴,她也能知道那女生的身份,她就是虞恬。 那個陰魂不散,早就不該留在這世界的虞恬。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長得那麽快,才十六年就出落成了大大方方的模樣。 她也沒有想到,她居然來的那麽快。快到她還沒有來的及采取措施。 為了自己的以後,現在就必須快刀斬亂麻,就必須讓他們在項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