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和趙景赫怎麽樣大家有目共睹,在到平時,她對李文洋有多熱情你比我更清楚。” “我懷疑她呀,就是有搶別人男朋友的癖好。” “丁瑜!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你哪裡看見李襄搶別人男朋友了,她就算再喜歡李文洋,沒做過什麽不合道德的事情!” 丁瑜終於聽見了想聽的八卦。 “你說什麽?虞恬喜歡李文洋?這事是真的?” 李襄把桌上的便當蓋子隨意的合起來,端起便當起身走人:“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丁瑜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餐盒,轉回自己的位置吃。 李襄抱著餐盒出了門,她本來想去找虞恬的。可是想到她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玩過了,可能是因為不同班的緣故,李襄覺得兩人生分了。 原來感情真的會變淡的。她還記得那時候自己讓虞恬不要因為有了別的好朋友而忘記她。 她抱著餐盒始終沒有進去,她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虞恬。 兩個人好多話沒有說明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現在她就站在她們班門口,卻覺得要是面對虞恬該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虞恬,她…… 現在到底在想什麽呢? 她調整了自己的站位,只要輕輕一瞥就能夠看清楚虞恬的位置。 她往教室裡看了一眼,虞恬不在。 她準備抱著飯盒回自己班上,在長廊的盡頭,她看見了虞恬。 不過幾天沒有見到,她覺得虞恬變了,變得自信從容,不再是那個躲在她身後的小女孩了。 站在虞恬旁邊和虞恬一起並肩著走的是趙景赫。 李襄低著頭,在他們兩個注意到她之前,逃也似的進了自己班的教室。 她回到教室後,明目張膽地等待著兩人從他們班上的窗前經過,她居然看見趙景赫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虞恬的丸子。 虞恬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李襄懊惱,她現在真是搞不清楚了,虞恬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喜歡李文燕洋嗎?為什還要……… “學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與誤會,我們以後保持距離。”虞恬正色道。 她說的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我不喜歡這樣。” 一路上,趙景赫和她一起走,她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人的注目禮與私下的議論。 “虞恬,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一樣啊,你不要太敏感了。”趙景赫不願意接受虞恬的要求。 “隨你,我先進去了。”虞恬並不理會,在她的臉上,趙景赫看不出來別的情緒。 他自然就當做虞恬這是默認了他可以出現在她身邊的意思了。 虞恬進去教室,把口袋裡的棒棒糖遞給同桌林雅。 “拿去吧!上課小心點。不要被班主任抓到了。” “謝啦,虞恬!”林雅扯下來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虞恬:“呐!給你的報酬!” “謝謝。”因為馬上就要上課了,虞恬並沒有跟她客氣。班上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吃零食,虞恬打算把這顆糖放在午休的時候吃。 她從上學期養成的習慣,到現在依舊延續著。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她有時候她會抽出幾分鍾用來看課外書或者吃一點兒零食。 這顆糖,就留到今天中午吧! 科任老師進了教室,這節課講試卷,虞恬聽的很認真,而林雅,她早把棒棒糖的柄擰掉了,此時正將完整的糖不定聲色地含在嘴巴裡。 虞恬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答應幫她在食堂帶糖是正確還是錯誤。 下課鈴響了,班主任在門口等科任老師下課班上好些昏昏欲睡的人都被迫打起了精神。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班主任又要來克扣一點休息時間。 科任老師前腳剛走班主任後腳就進了教室,幸好說的是收集作業的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大家癱在桌子上,班主任叫走了低著頭學習的虞恬。 有些愛湊熱鬧的來了精神,又開始八卦起來。大部分人都在幸災樂禍,虞恬被叫走,要不是什麽好事她們就開心了。 “虞恬,早上表現還不錯。演講很有感染力。”班主任坐在凳子上,將上午虞恬在升旗台上的表現簡單地提了兩句。 “不過啊……,虞恬。”班主任語重心長地說到:“現在啊,還是得以學習為主,其他無關於學習的事,暫時都應該放在一邊。” “我最近聽到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如果你還是不把心思轉回學習上來,我會采取措施的。” 班主任並沒有明說,但虞恬早已經心知肚明。班主任指的就是早戀問題,現如今看著情況,自己多半是已經被班主任列入了問題學生名單了。 & 開學已經近兩個禮拜,學校召開了第一次讚助者聯合會,討論學校經費運行等相關問題。 項城中學的讚助商大多都是項城之中經濟實力雄厚的公司和集團。 其中也有因為自家孩子在這裡讀書而專門過來投資的。 此次的會議由李文洋的繼母韓子群主持,主要針對校服的定製和采購展開。 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討論與抉擇,韓子群終於把早就已經決定好的投資者公之於眾。 “經學校各方討論決定,我宣布,此次的校服定製權全權授予嶽氏集團。” 坐在台下最中心的女人聽見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嘴角還是不動聲色的翹了翹。 嶽氏已經好幾年是項城中學的校服固定投資者了,參與者很多,但是每一次的勝利者都只能是嶽氏。 嶽氏在項城貴族勢力圈裡排行第一,贏得校服支配權也是當之無愧。其他被嶽氏壓上一頭的公司全都沒有吱聲。 作為嶽氏集團的代表以及此次校服定製的總負責人,嶽雨眼在收到韓子群的邀請後,上台致辭。 她在發言之前,用柔而帶刀的眼神在台下掃視一周,在等台下鴉雀無聲之時,才開始真正的致辭。 她簡單地向大家闡釋了關於今年校服設計的理念與計劃。 從開始致辭到最後結束,場面都盡在她的鼓掌之中。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一身妥帖的白色西裝正。她是項城貴族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已經五十歲了,但是在她的臉上,卻很難看出來歲月遺留下來的痕跡。 但是她年輕時被人擄去,消失了兩年,一直都是項城交際圈子裡公開的秘密。 她是嶽雨煙,如今嶽氏集團的當家人。她一向不喜在交際圈中露臉,但是只要每次學校的重大活動她都會參與。 她重視人才,她需要人才。而人才的選拔就離不開學校。 近幾年來,她費盡心思的苦心經營終於換來了結果,集團裡迎接了越來越多的從項城中學畢業學業有成的職工。 而除此之外,作為商人。 沒有利益等我投資她從來不感興趣。 會議解散了。 嶽雨煙踩著高跟鞋往會議廳外面走,她的行程很多,現在需要立刻趕往另一個公司。 她行色匆匆,與幾個被安排來搞衛生的學生擦肩而過。 學生們聚在一起,討論剛剛經過的女人。 聽見大家的議論,虞恬轉過身打算也湊個熱鬧看上一眼。 但因為回頭太慢,她只看見女人離去的背影。 “走的真快。”虞恬暗自感歎了一句。 身邊不知道是誰聽見了虞恬的感歎,回了一句:“可不嘛!像他們這樣的老總行程都是滿滿的 ,能不快嗎?” 嶽雨煙上了車,坐在車上通過電話給助手安排工作 “你聯系一下孫河源,談一談什麽時候可以針對校服設計事項見個面。” “好的,嶽總。”電話那頭哈迅速回應。 “等確定了時間,立刻通知我。” “關於校服的細節問題,我需要親自和他談。” “好的,嶽總。” 交代完了事情,嶽雨煙摁斷了電話,她有些頭痛,用手指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好好休息。再加上心裡的大石沒有來的及放下,她也休息不好。 什麽時候還是得再找機會去一趟陂村,了了她堵在心裡的事。 “等一會的事情結束,就暫停今天的其他行程。直接送我去醫院。”嶽雨煙吩咐了一句。 有人應了聲是。 嶽雨煙趁著短暫的得以放空的時間 ,打開了手機的相冊。 相冊裡,在她的私人相冊之中,存著許多照片。 照片的內容大致單一。 雪白的牆,極少的人物。 只有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主人公。 他好像飽受疾病的折磨,在本該充滿活力精力充沛的年級,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照片上也有他被人攙扶著,下床活動的照片。瘦骨嶙峋的像一根筷子,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 嶽雨煙用手愛憐地撫了撫照片上男孩的臉,眼神裡注滿了和剛剛截然相反的溫柔。 這是她的孩子,原本健康的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她覓盡世界良醫良藥,都沒有辦法得到根治。 而最好的辦法,沒有人不知道。 但卻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配型骨髓。她只能眼看著她的兒子一天天消瘦,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