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

官场混了十年,有志也给消磨成老骥。权力斗争一不小心就挂了。     穿越了?不是稀奇事,运气的是还穿越在一个官家公子哥身上。     只可惜是个庶子,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爵封定国侯,端的是显赫。十五个儿子,本家排行十二,袭爵是不可能的。兄长里有当官的,有从军的,可惜本家一无所长,又不长进,领二十两月钱混吃等死的货。     老娘是个妾,死的早,侯府没人瞧得起,连势利眼的下人都敢在面前耍威风,只有个一母同胞的寡居姐姐对咱不错,时常接济些。不过寡妇带儿子,咱不能不知分寸。     别人穿越了怎么的也发展点实业,可惜本家老爷子重门风,不许子孙经商。难道咱就等老爷子挂了被几个兄长分几亩田赶出门?     作为现代人,咱来一遭,就要来个轰轰烈烈,舞文弄墨非所长,王侯将相也没意思,怎么的帝王废立咱要搞一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哪个书生万户侯?”

作家 一语不语 分類 奇幻 | 203萬字 | 677章
第54章 前世鸳鸯今生散
劉愈上輩子太執著於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交過幾任女友卻沒結過婚,沒想到在這陌生的古代第一次體會到當新郎成家之舉。  古代的婚禮,劉愈本沒覺得稀奇,印象中應是三書六禮拜堂成親,沒想到大順朝婚嫁習俗卻又有不同。
  禮服是由禮部親自送來的,畢竟是皇帝禦賜的婚事,“媒”是天子,天子之賜婚當禮部主持。婚服並非劉愈印象中的紅色,而是黑色,連束帶也是黑色的,穿著一身,就好像是喪服一樣令他很不對味。
  儀式在婚禮的前一日便正式開始,男家,也就是定國侯府,要為新郎舉行祭祖的儀式。
  劉愈雖為庶子,本來死後牌位都不見得能進祠堂,但因是皇帝的賜婚卻令情況大有不同,一切規格都是按照嫡子的排場來做。劉愈需身穿禮服,在全家男女老幼的見證下,跪過祖宗,後由父親劉兆再給他親自帶上頭冠,將婚書擺放到祠堂祖宗牌位後,以求得劉家祖先對此婚事的庇佑。
  祭祖結束,男家要擺下家宴先行宴請家族長輩。這還是定國侯府第一次為劉愈舉辦家宴,劉愈作為主角其實所要做的就是敬酒,一圈喝下來,頭也蒙了,回到自己屋裡呼呼大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正式婚宴並非是在定國侯府舉行,而是在皇帝禦賜給劉愈的府邸。不過承辦方依然是定國侯府,只是將廚子、奴仆、桌椅板凳挪了個地,原班人馬遷了過去。
  正式婚宴從正午開始,流水席,有定國侯鎮場,來慶賀的官員親眷不在少數。劉愈穿戴整齊跟在劉兆身後,一個個去敬酒。老爺子只顧面子不顧這兒子能不能承受,挨個去敬,好在負責給劉愈倒酒的劉五機警,給劉愈全兌了水,基本是一成酒九成水,不過這麽敬下來不但喝的劉愈頭昏腦脹,還喝的內急。
  劉愈對劉兆實在惱火,眼看重要的官員都算敬完,還是沒完沒了。劉愈尋了借口退下來,跟次桌上的姐姐劉玨一說,帶著劉玨和小外甥曹湛到了後堂,在後堂上劉愈單獨擺了一桌,請的都是極為要好的朋友,隋乂、李糜、胡軒、齊方和張無諸,過命的交情,本來想請韓升可惜尋不到人,韓家姐妹躲在房裡沒出來。至於蘇彥,還在閉門思過期,正好免了。
  剛進後堂,一眾人便起身相迎,本也沒什麽,但齊方卻突然對劉玨行禮道:“劉小姐,別來無恙。”
  劉愈心說難不成是舊識?再看劉玨,頭也低下去,有些扭捏,顯然是老相識。心說撮合他們有戲。
  “劉兄台,你沒事吧?”隋乂見劉愈的臉色紅通通一片,以為喝高了,關切問道。
  “沒事,”劉愈先讓放不開的姐姐劉玨和小外甥坐下,自己也坐在桌旁道,“喝了兌了水的酒,就一個感覺,想出恭。”
  眾人笑聲一片。
  胡軒不解問道:“劉兄,為何不見……嫂子?”
  旁邊的李糜拍了下他的腦門道:“你個小子,這就不懂了吧?婚禮的規矩,男家要等日落黃昏後才能去女家接新娘子。估摸著嫂子都等心急了也盼不來天黑。”
  眾人起身給劉愈敬酒慶賀他新婚之喜,這次劉愈喝的不是兌水的酒,實打實的,幸好酒的度數不高他還能承受。
  在外面當著那麽多官員和不認識的親戚,劉愈還有些拘謹,但在後堂他可就放得開了。調笑間劉愈先給眾人介紹了一下劉玨和小外甥,聽聞是劉愈一母同胞的姐姐,眾人都謙謙有禮,稍稍收拾起放縱的性子。
  隋乂突然起身到劉愈身後,
小聲道:“劉兄台,小弟給你準備的禮物可備好了,要不要現在就瞧瞧?”  劉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幾個人都沒帶著什麽明面的禮物,說明禮物都是在懷裡揣著,不至於太“聳人聽聞”。
  “還等什麽,拿來吧。”劉愈一伸手道。
  隋乂壞笑著從懷裡掏出兩本書,準確來說是兩本冊子,放在劉愈的手上。
  “你還學著文人……”劉愈打開冊子,突然住口不言,這哪裡是什麽“文人”應該送的東西,分明是兩本活靈活現的春宮冊子。上面的姿勢可真是五花八門,旁邊還有大量的注解。劉玨本也想瞧瞧是何物,但只是瞥見一角,便紅著臉重新坐下。
  隋乂笑道:“這可是長安城的最新版本,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我看劉兄台平日裡太正經,怕你沒經驗,心想……應該用的上。”
  劉愈抄起書便想拍隋乂,沒想到隋乂很機靈的躲開,這時曹湛蹦蹦跳跳的過來道:“舅舅,舅舅,是何書曹湛也要看,昨日娘親還教湛兒習字呢。”
  劉愈摸了摸小外甥的腦袋道:“要習字回頭舅舅送幾本好書給你,這種書……嗯嗯,你看不得。”
  胡軒的禮物比較簡單,親手刻了一塊小木牌,上書“喜結連理”,張無諸送了一把西域的馬刀,而齊方送了一塊玉石。劉愈最後看著李糜,心說送禮這事是他和隋乂張羅的,隋乂沒送好東西,他也好不到哪去。
  “看我的!”
  李糜送懷裡掏出他的禮物,說來也不稀奇,只是四根紅繩子,劉愈接過來扯了扯,還挺有彈性。劉愈心說這禮物也太不“出人意料”,好似四公主蘇碧送的賀禮一樣,有點寒酸。
  “這是何物?”劉愈問道。
  李糜和隋乂已經開始偷笑了,旁邊的張無諸心思實誠,解釋道:“這個俺老張知道,青樓裡第一次接客的小婊子要是不聽話,就會被老鴇子用這‘馬頭繩’將胳膊腿各綁在床上四角,那姿勢……還不是為所欲為?”
  這玩笑開的也太粗鄙了一些,畢竟劉玨還帶著兒子在。被這麽一說,劉玨羞紅著臉,借口要送曹湛去上茅廁,躲開片刻。
  齊方見劉玨帶著兒子走開,埋怨道:“長兄,你為何不看時候?”
  張無諸摸了摸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忘了還有女眷……”
  劉愈趁著姐姐出去,拉齊方到一邊問他和劉玨的關系。
  齊方低下頭略帶傷感道:“幾年前在下曾在侯爺軍下效命,曾到府上辦事,偶遇劉小姐……也算有些淵源,本來侯爺也有意許配。只可惜後來侯爺對在下大失所望,也將劉小姐嫁與他人。”
  劉愈心說怪不得看上去二人相見有些怪異,原來是老相好。心中不禁更加對劉兆心生介懷,光靠他那倔脾氣就拆散了這大好的姻緣,齊方為人忠厚,又習文善武懂得兵法,可說是佳婿之選,總比劉愈聽聞的那個五大三粗早早掛掉的姓曹的姐夫好很多。
  “家姐命不好,嫁了人便守了寡,你是否還有意結下這親事?”
  “這……恐怕不行。”齊方驚詫於劉愈的說合。
  “怎麽,你嫌我姐姐嫁過人?”
  齊方歎道:“這倒不是,劉小姐人品才學都是上乘,齊某高攀不起,即便在下有心……侯爺對在下成見太深,恐怕……”
  劉愈明白他是擔心自己的父親,郎有情妾有意如果僅僅是因為那老頑固的阻撓便作罷,也太對不起劉玨的悉心照顧。
  “你放心,我回頭一定勸服我父親,讓他答應這門親事。”劉愈道,“回頭也順帶問問家姐的意思。”
  劉愈心說事情總要問了雙方當事人才行,不過看姐姐的反應,心中多半也是很願意再續前緣的。
  眼看到了黃昏,劉愈知道該接新娘子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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