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

官场混了十年,有志也给消磨成老骥。权力斗争一不小心就挂了。     穿越了?不是稀奇事,运气的是还穿越在一个官家公子哥身上。     只可惜是个庶子,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爵封定国侯,端的是显赫。十五个儿子,本家排行十二,袭爵是不可能的。兄长里有当官的,有从军的,可惜本家一无所长,又不长进,领二十两月钱混吃等死的货。     老娘是个妾,死的早,侯府没人瞧得起,连势利眼的下人都敢在面前耍威风,只有个一母同胞的寡居姐姐对咱不错,时常接济些。不过寡妇带儿子,咱不能不知分寸。     别人穿越了怎么的也发展点实业,可惜本家老爷子重门风,不许子孙经商。难道咱就等老爷子挂了被几个兄长分几亩田赶出门?     作为现代人,咱来一遭,就要来个轰轰烈烈,舞文弄墨非所长,王侯将相也没意思,怎么的帝王废立咱要搞一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哪个书生万户侯?”

作家 一语不语 分類 奇幻 | 203萬字 | 677章
第4章 克夫是1种病
小廝名叫劉五,自小被賣進劉家,不起眼的角色。在劉府,一般的下人見了劉愈還是畢恭畢敬的,但那些有權勢的比如各房的管家、大丫鬟,見到劉愈經常甩臉色看。  今日可能是劉愈的錯覺,進了劉府,便覺得下人們對他的態度改觀了許多,見到面不管是誰都過來作個揖打個招呼。跟送葬似得。
  原以為老爺子找是開家庭會議,沒想到老爺子隻是找劉愈一人。
  定國侯劉兆六十有三,娶了七房妻妾,生了十五個兒子八個女兒,長孫僅比劉愈小兩歲,三個兒子朝中為官,兩個兒子鎮守邊關要隘。
  劉愈有九位兄長成了婚,雖然有各自的家庭,但老爺子有話,他不死,不得分家。所有人還是同住在定國侯府。
  像今日這般單獨照對,劉愈僅在大病初愈時候有過一次。當時也不過是問了問身體的狀況。
  老爺子的態度就好像一個病原體,侯府上下會傳染的。連他都不重視這兒子,別人也就沒重視的。
  “愈兒,你來了。”
  很沒營養的開場白,劉兆當堂的主位坐下看著劉愈,那神色像是要將劉愈看穿一般。
  “給父親大人請安。”
  劉愈這麽面對老爺子,還是有些不自然。老爺子擺擺手,劉愈畢恭畢敬在一旁坐下。
  “我們父子有些日子沒促膝長談。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該發生的,總是要發生。旁人也沒得阻撓,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話中有話。這老爺子半生戎馬,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為何今日無故卻兜起圈子。
  老爺子歎口氣道:“你這病也無礙了,正巧遇上這戍關將領進京,一年前的那樁婚事,也該重新操辦操辦了。”
  劉愈真想拍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原來是這茬。
  說起這事就要提及一年前上一個倒霉的劉愈是怎麽死的,說來也簡單,是被“克”死的。據聞長安城裡有個專門克夫的女人,不僅僅克夫,是個人她都克,克死老爹克兄妹,克完近親克遠親。一家子就剩下她們孤兒寡母,兩年前,老母也掛了。
  說到克夫的本事,她更絕,凡是隻要跟她定親,不出幾日,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火燒死,要不被剪刀不小心插腦門上掛了。偏偏她將門世家,一介女流卻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功。老皇帝體恤,總要給她找個夫家,將來有個依靠。
  她這克夫遵從的是五行之道,就差木和土。一年前剛說要定親,第二天劉愈便被門板磕了一下,加上風寒,險些一命嗚呼。其實劉愈心裡明白,前一個劉愈已經掛了,他隻是一個替代品。
  劉愈也不明白為何會跟這個世界的劉愈一模一樣,連身體特征都完全一樣。不過他曾看過一本書,上面寫到一個論斷,那就是在每一個平行世界中都有一個你自己,隻是以另一種方式和形態生活著。
  總之是前一個劉愈被克完了一次,這次又輪到他了。
  怪不得進門的時候,那些下人都和過來跟遺體告別的架勢一般。
  “以後,你要收斂一點心性,不要太胡鬧。成婚了陛下會賜你們一座府宅,以後好好過生活。”劉兆說的好像要嫁女兒,最後他語重心長補充了一句,“也不要怪為父,為父也是逼不得已。”
  劉愈心中暗罵一聲:“去他娘的逼不得已,我還倆哥哥沒娶呢,怎麽不找老十和老十一去死,偏偏找我?”口上可不能這麽說,勉強點了點頭,父子倆又寒暄了幾句,劉愈無精打采地重新往棋樓那邊走去。
  前四個死法各一,劉愈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活埋”了,要不他還實在想不到怎麽死能遵從“土”這種死法。要不掉茅坑裡淹死?
  “都說糞土糞土的,糞和土應該相連的吧。以後找茅坑一定要找淺的。”劉愈走在街上,無聊地喃喃自語,“呸呸呸,老子後現代人,豈能相信這麽鬼神無稽之談?”
  不知覺已經重新回到棋樓,到了他所包下的棋間,老棋友和他的三個狐朋狗友都在,桌上擺著圍棋盤和棋子,棋面上正是劉愈離開時候外面的棋局,上百的黑子白子,居然韓升都記著分毫不差。而隋V等人,卻興衝衝地在等劉愈。
  “劉兄,你不知道,剛才隋老弟可是真真的露了一回臉,敏郡主對他人的詩少有誇讚的,他將你那詩往詩會上那麽一吟,敏郡主都說了句‘以常人之心論世,悲天憫人。’最後還說了聲好。”李糜笑著講述剛才在詩會上的情況。
  一旁的胡軒笑道:“不過後來就出糗了,也不知道哪個說了句,‘隻有兩句,不成詩’,敏郡主便讓隋兄弟將詩補完整了,隋兄弟當場就啞然無語,說是即興而發,至於後兩句要回去斟酌斟酌。”
  “你可別藏拙啊。”隋V急切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平日裡也算是常用的,但劉愈也記不得上兩句或是下兩句是什麽,甚至連是誰的大作都忘的一乾二淨:“你即興,我就不是即興?要詩沒有,要命一條。”
  本來拿著筆準備記的隋V一臉失望道:“都說好事多磨,這好詩也多磨。劉兄台看起來不快,想必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劉愈便將自己與那位有克夫命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的“姻緣”說了出來。
  李糜歎口氣道:“這克夫已經克了一次,說不定劉兄便可遇難成祥,不過那耍武的女人,哪個不是方臉粗膚,膀闊腰圓力大無窮的?即便真的成了婚,劉兄台你也有的受了。”
  “沒事,還可以多娶幾房小妾的,外面養著。隻要小妾嬌滴滴的耐看,管他家裡的母老虎在哪耍橫呢!”隋V一笑,“要不將我妹妹娶過去先養著?”
  胡軒性格沉穩,一眾人中他年歲最小,不禁問道:“皇帝賜婚,能娶小妾?”
  韓升哈哈一笑道:“能娶,這是有先例可循的。皇帝賜婚隻是要求賜婚的女子為正妻,至於娶幾房,呵呵,前朝那駙馬不是也三妻四妾的?不然劉小兄這麽討小丫頭歡心,怎麽舍得這大好的花叢。不過要是劉小兄以為那徐家女娃是個悍婦,那恐怕就要大錯特錯了。”
  劉愈有些不解問道:“韓老哥見過那女人?”
  “沒有沒有,隻是猜測而已。”韓升自知失言,“劉小兄還是幫我解了心中的疑惑,剛才你隻是瞧了一眼,便說這局棋白子可勝, 但不管是剛才的棋局,還是我這百般的思量,卻絲毫看不出白子有一絲一毫的勝算。這可要討教一番了。”
  “老哥又鑽研起圍棋之道?”劉愈將黑子推給韓升,自己拿過白子的棋盒。
  “說來慚愧,我研究象棋隻是一兩載,鑽研圍棋之道卻有半生,這遇上好的棋局,若不能解,寢食難安。”
  劉愈聽到這話也不想藏著掖著,輪白棋落子,劉愈放棄了僅有的一片活路,在不經眼的邊角掛了一子。
  “劉小兄這是何意?這中路你便繳械投降了?”
  “既然在老哥你的演化中,怎麽的都是輸了,何不另辟蹊徑呢?”
  兩人來回走了幾十步,雙方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拚殺,說也奇怪,本來黑棋大優,圍而不剿,卻留下禍端,被白子接連反撲,形勢漸轉。
  “服了,服了。”韓升最後不得不投子認負,“看來劉小兄不但下象棋霸道無理,連這黑白無間,也是如同天外之手,繁妙無比。”
  “僥幸,隻是看別人下過偷學了一手。”
  韓升一愣,見人下過?下象棋遇到相仿的殘局或有可能,下圍棋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心中想到劉愈是自謙,便也就釋然。
  劉愈實在心情鬱結,隋V便鼓動著出外遊玩踏春。劉愈便問道:“書達,前些日子找你勾兌的染料,可都完成了?”
  隋V樂呵呵笑道:“這就找人回去備來。我們去玉河旁釣釣魚,順帶看看劉兄台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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