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

官场混了十年,有志也给消磨成老骥。权力斗争一不小心就挂了。     穿越了?不是稀奇事,运气的是还穿越在一个官家公子哥身上。     只可惜是个庶子,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爵封定国侯,端的是显赫。十五个儿子,本家排行十二,袭爵是不可能的。兄长里有当官的,有从军的,可惜本家一无所长,又不长进,领二十两月钱混吃等死的货。     老娘是个妾,死的早,侯府没人瞧得起,连势利眼的下人都敢在面前耍威风,只有个一母同胞的寡居姐姐对咱不错,时常接济些。不过寡妇带儿子,咱不能不知分寸。     别人穿越了怎么的也发展点实业,可惜本家老爷子重门风,不许子孙经商。难道咱就等老爷子挂了被几个兄长分几亩田赶出门?     作为现代人,咱来一遭,就要来个轰轰烈烈,舞文弄墨非所长,王侯将相也没意思,怎么的帝王废立咱要搞一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哪个书生万户侯?”

作家 一语不语 分類 奇幻 | 203萬字 | 677章
第35章 自找的晦气
陪著柴葫蘆去藏雲坊那是跟公主過不去,今天換成陪著公主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劉愈也終於明白為何公主今天的宴席上能耐住性子沒跟他計較,原來準備了這一出。  “走吧,幾位公子,你們還等什麽?”
  蘇碧招呼了一聲,發現一個動的都沒有。只有齊方和張無諸不曉得昨日發生的情況,可齊方懂得察言觀色,也明白與公主去藏雲坊沒好結果,不出聲。
  張無諸大大咧咧笑道:“劉參佐,李兄,隋兄,公主大人有請,咱就趕緊動身唄。”
  一句話就讓劉愈有種露餡的感覺,張無諸五大三粗的渾人,一開口“劉參佐”,四公主可不是傻子,劉愈上午才說沒一同去前線,這一個稱謂不等於自招?
  蘇碧似笑非笑的白了劉愈一眼,道:“給你們介紹一下,與本宮同行的乃是天公子,今天也是本宮做東宴請天公子,既然你們要去藏雲坊,本宮才想順勢一同去,大家彼此親近一下。”
  眾人又跟“天公子”見禮,其實明擺的事,除了張無諸性子直之外,其他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明辨“天公子”其實是“天姑娘”。劉愈心中琢磨了一下,百家姓有姓“天”的?
  公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人家是主客,這些當陪客的還能不去?苦著臉,一行人往棋樓外走去,幾頂轎子又在候著。
  尋摸個機會,劉愈問柴錦道:“我說葫蘆,那個天公子是何人?”
  柴錦看了看身前不遠的公主,回過身道:“內子說,若是劉公子或是其他人問天公子的身份,讓我不說。”
  劉愈很無奈,柴葫蘆第二次賣起關子。誰叫他婆姨下了封口令!
  一路上,劉愈也估摸了一下“天公子”的身份,首先他想到的會不會是柴葫蘆的小姨子,也就是其他公主。
  “天公子”年歲與蘇碧相仿,二十許間。這是分析的基礎。
  劉愈對皇家的族譜有些研究,畢竟是“統治階層”,做人不能太閉目塞聽。皇帝生的女兒很多,但大多都是在當了皇帝以後廣納妃子所生,年歲大的不多。本來五公主年歲相若,但年前染病死了,六公主才十六歲,七公主往下那些就更小了,三公主嫁到外地,現年都二十六七了。
  不是公主,難道是郡主?
  除了敏郡主代父入京,沒聽說哪個郡主也一同來了。這畢竟不是趕廟會,帶著世子來算是正常,沒哪個藩王願意拖家帶口的來湊熱鬧。
  至於是哪個王公大臣的女兒,這就沒法猜了,除非將京城大戶人家的戶籍調出來一個個研究。
  會是誰呢?劉愈帶著疑問便被抬到了藏雲坊門前,各自下了轎子,很自覺的湊到一塊,以劉愈馬首是瞻,劉愈有種被人推出去堵槍眼的感覺。蘇碧也不避忌自己是女兒身,大模大樣邁進了藏雲坊大門。
  藏雲坊昨日被四公主捉了一回奸,很多人都已認得她,眼瞧著昨日那夥人在四公主引領下進門,趕緊通知了鴇母。鴇母可不想惹麻煩,即便不做生意也要招呼好,將他們請進樓上最大的廳堂,其實也就是昨日徐榮他們宴客的廳堂,找來七八個藏雲坊的小姐,連同丫鬟十五六人,閱兵一般站了一溜。
  最後李遮兒也帶著丫鬟,有些扭捏地走進門。
  故地重遊,劉愈有些感慨,心說那徐榮今日怎麽沒來,那自帶招人恨的嘲諷臉往那一擺也能抵擋四公主好一陣。有時候人是經不起念叨,劉愈剛想著,門就重新被推開,一個聲音從門縫裡傳來“是何重要客人佔了我們的廳?”探進一頭,
正是徐榮。見到四公主當即就將頭縮了回去。  徐榮想當縮頭烏龜,四公主可不想給他機會。
  “呦!這不是徐侍郎徐大人嗎,見了本宮為何也不進來打個招呼?”
  徐榮哭喪著臉重新推開門,恭恭敬敬進來給蘇碧請安。如果是換成其他的王公大臣或是皇子公主,徐榮最多也只是禮節上問問安,雙方本著一種互不得罪的原則,敷衍的成分居多。畢竟他老子是右相,連皇子也要給他面子。
  四公主可就不同了,那脾氣,那牙口,天王老子來也不給面子,當今皇上也經常被她數落,人家皇帝都沒意見,更別說這些當臣子的。他老爹徐翰在朝堂上也常挨四公主訓斥,朝中上下早就習以為常了。
  “公主殿下,下官……這就不打擾了,下官在隔壁的廳間還有客人。”徐榮恭敬道。
  “怎麽?本宮宴請客人,徐大人不給本宮面子?”
  蘇碧神色一緊,眼一瞪,徐榮倒吸一口涼氣。得罪了四公主沒好下場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禁悔恨起昨日要閑的沒事去惹那個姓柴的,現眼報,今天姓柴的悍妻就來報復了。
  徐榮也沒法,只能苦著臉在一旁坐下,那些宴請他讓他風花雪月的新科進士也只能先擺在一邊了。先讓四公主消氣才是正經。
  等所有人都落座,四公主看著前排的一眾藏雲坊小姐,轉而陰色瞅著今日的主陪,就是劉愈。
  “劉公子應該經常來這等煙花之地,不知有何節目好介紹?”
  經常來?節目?劉愈心裡直叫冤枉,往後幾百上千年以後的風月場花樣他或許懂,至於這年頭的,誰有徐榮精?
  “徐大人,不如你來介紹一下吧。”劉愈轉而看著徐榮。
  徐榮掃了劉愈一眼,估計也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既然要讓四公主解氣就要讓柴錦當眾出彩長臉:“不如射覆吧。”
  “射覆好,射覆好。”柴錦最先響應。
  四公主卻笑著搖搖頭道:“駙馬,既然昨日已玩過射覆,今日應該有些新玩意。不如,藏鉤。”
  鴇母馬上去將藏鉤之戲所用的道具拿來,其實就是一個個的小布袋,裡面裝著兩種顏色的“木鉤”,其實就是一塊小木頭,玩的時候將所有的布袋分給玩遊戲的人,各自取出其中的木鉤,其中有一塊顏色是與眾人不同的,要將其藏在手中握緊,然後讓眾人輪流來猜那塊顏色不同的木鉤在誰的手上,還要猜出是左手還是右手。
  一次只能猜一隻手,若是打開手裡面什麽都沒有,那競猜人就要罰酒;若是打開後裡面只是一隻普通的木鉤, 這杯酒就由持鉤人來喝;若是打開直中目標,那除了競猜人之外其余人都要罰酒,而且持鉤人還要當眾應競猜人的要求表演。基本也就是刁難。
  “本宮的這位朋友天公子不習慣流連煙花之地,所以,他這一局便不參加了。”
  蘇碧的話令劉愈挺費解,為何來了又不玩,搞什麽花樣?
  劉愈以前只是聽聞這遊戲,沒玩過,有很多細節還不明白,比如競猜人手上還持鉤當如何,再比如猜對手了持鉤人代酒,但持鉤人只有一隻手沒打開又當如何。
  眾人將布袋各自拿到手,劉愈打開一看,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晦氣,那染了漆的木鉤正好在他布袋裡。劉愈也沒太當回事,畢竟藏鉤也等同於胡蒙,不信別人能一圈下來找到。
  劉愈將木鉤隨便藏在左手,握緊雙拳,與眾人一起將手伸了出去。
  四公主也伸出雙拳,笑道:“既然這主意是本宮提出來的,那就由本宮來先猜。劉公子,本宮猜想那隻紅色的木鉤應該在你的左手裡,說的可對?”
  劉愈當下像是被悶了一棍子,難不成四公主串通了鴇母作弊?還是這一家子本來就有能掐會算的本事,昨日柴葫蘆那射覆一射一個準或許還有跡可循,可今天的藏鉤,除了蒙也只能蒙了。
  劉愈無奈打開左手,紅色的木鉤赫然其中。其他的人也都打開來,只是普通的木鉤。劉愈看到蘇碧那信心十足一副“玩死你”的笑容,心中更加費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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