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已經上線了三天,總運力已經從剛開始的一千二百,增加到現在的三十萬,並還在以極高的速度在增加著,就剛剛他在收保護費的時候,總運力又增加了五萬,達到了三十五萬。 也就是說,每一個小時之間,都會有三十五萬刀幣的運力在產生著。 與此同時,這三十五萬刀幣的運力也在全速消耗著。 這些運力裡有四分之一是那些刀幣礦工們消耗的,比如安諾。 這三天裡,安諾把公司那台工作站一直開著,生產出了二百六十多枚刀幣,然後全用在渲染上,一次性把今後三個星期的工作全做完了。 不光是他,整個公司裡所有的工作站服務器,全都用來運行手術刀軟件,甚至他的老板還跑到電腦市場,租了十幾台最新的服務器,全拉到公司接上網,就為了運行手術刀軟件。 短短三天所產生的刀幣,讓他們把整個項目所需要渲染的人物,場景,地圖,物品等等,一口氣完成了百分之九十,而且效果比他們之前設定的要好幾倍。 可以想象,如果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遊戲投入市場,光是遊戲的畫面,就足以引起國產遊戲市場的一場大地震。 何況在手術刀軟件的渲染下,整個遊戲至少要比原本設計的要小上三分之二,同樣的配置下,運行起來更流暢,對硬件的要求更低,一些以前可能玩不動的機子,現在也可以玩了,而且畫面的效果更好。 可是,想引起轟動的前提是要快。 並不只有安諾的公司才注意到了這個軟件,別的遊戲公司肯定也在用同樣的方法,優化自己的遊戲,甚至那些已經上市的遊戲,此刻估計都有不少正在準備進行重製了。 如果不能趕在大量優質遊戲大量上線之前推出他們的遊戲,那麽他們現在的優勢將蕩然無存。喝粥還是吃飯,就看這一鍋了。 不過安諾倒是覺得,他的老板挺有眼光的,竟然開始把資金投入到刀幣服務器上了,不管現在這個遊戲是火了還是撲了,但刀幣是絕對會越來越火,以現在的價格,到時不做遊戲了,老板靠賣刀幣也都能維持下去。 而且這個刀幣不像之前比特幣之類的,單純靠炒上去的,它與計算力掛勾,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遊戲公司,還有三維動畫公司,還有對計算力有需求的行業,它就絕對不會崩盤。 當然,如果全都一窩蜂的跑去當礦工,刀幣供過於求後,價值肯定會下降,但這都是符合經濟規律,可以用市場手段去解決。 想了這麽多,安諾不由冒出一個念頭:要不要去租幾台礦機放在家裡,生產刀幣來賺外快呢? 和安諾有相同念頭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吧啦的總運力才會增加得這麽快,四分之一被礦工們消耗了,余下的四分之三全是吧啦在使用。 這三天三夜裡,吧啦一直都在運算著同一個項目:癌症特效藥製備法。 訓練基地的科技水平,早已經能徹底消滅癌症了,治療癌症就像現在治療炎症一樣簡單,幾顆特效藥下去就搞定。 主控智腦的數據庫裡不但有特效藥的配方,理論文獻,製備方法等等,一應俱全。 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在地球的科技水平下,用現有的設備把特效藥製備出來? 數據庫裡的製備方法,是以訓練基地的科技條件為基礎的,並不適合地球使用,而基地裡也沒有特效藥的製造設備。 據吧唧所言,基地所使用的大部分藥物,都是在巨型的醫療艦上統一製備的。 那些醫療太空艦隨便一艘都有小半個訓練基地那麽龐大,裡面不光有各種醫療設備,藥物製造設備,還有醫院,醫學院,醫學研究院,醫學實驗室等等,還有數量龐大的醫療人員和他們的家屬,簡直就像一個獨立的醫療生態圈。 基地現在肯定是找不到這種醫療艦的,就算有,光憑柳刀和吧唧幾個,也不可能把它開動起來,只能想辦法通過地球現有的手段,把藥物製備出來。 把吧啦弄出來是為了計算空間通道,但是人命關天,通道的計算可以等,陳長生的病情卻不能等,即使是為此放棄對空間通道的計算,柳刀也是在所不惜的。 只是沒想到,短短的三天時間,製備方法就計算完成了。 拿著打印出來的幾頁A4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明各種設備原料的名稱,和各種製造方法,柳刀頓時一陣頭大。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解決吧。 柳刀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長生的電話:“陳叔,吃飯了沒?不不不,我不是要問營養液的情況,是另外的一件事……我想合成一種藥物,配方我拿到了,但是沒有設備,這方面你有門路嗎?嗯,要保密的。” “藥物實驗室啊?嗯嗯,對,小批量的,用不上藥廠……這個好搞是吧?醫學院,衛校都有?行,我等你,見面聊。” 大半個小時後,柳刀在醫學院附屬藥學與化學學院門口,看到了精神煥發的陳長生。 仿佛年輕了十歲的陳長生站在門口迎接,看到柳刀後,他臉上現出激動的表情,快步走過來,緊緊握住柳刀的手,想說點什麽,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始。 柳刀很清楚他為什麽會這麽激動,連忙問道:“怎麽?陳辛的情況好點沒有?” “好多了,好多了。”說到第二個‘好多了’的時候,陳長生這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語氣竟然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 原本已經絕望的他,短短的三天,經歷了從地獄到天堂的過程,他到現在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你的藥太神奇了,陳辛現在很健康,不但身上長肉了,而且腸胃和髒器的各項指標,都恢復到普通人的百分之八十左右,消化功能絮亂的情況已經沒有了,現在就算停藥,他也可以吃下正常的食物,只要慢慢的療養,他會徹底好起來的。”陳長生信心十足的說道。 到了這個階段,陳辛已經可以算徹底好了,即使沒有營養液,靠正常食物,他也能徹底恢復,而且他現在才七歲,還在發育成長的階段,只要以後營養能跟得上,之前的病不會給他留下太大的後遺症。 “不要停,讓他繼續吃,那可不是藥,是補品,對體質和髒器都有很強的滋補功效,經常吃,以後陳叔你就有一個高大強壯健康的兒子了。”對柳刀而言,營養液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只要搞到原料和能量,隨時可以大規模的生產。 以後不但自己要用,身邊的親人朋友,也適量的給他們服用,大家都健康,這才是他最寶貴的財富。 對陳長生而言,沒有什麽祝福比陳辛健康更讓他歡喜的了:“承你貴言,刀子,感激的話,叔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叔一家的救命恩人。” 陳長生的話語中有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堅決。 “呵呵,好,你就是我叔,行了吧。”柳刀挺喜歡陳長生的性格,即然他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以後就當親人相處是了。 “對了,營養液讓嬸子也喝,不過叔你暫時不能喝。” 陳長生聞言神情一動,雙眼看向柳刀,這麽多營養液拿出來,還吩咐讓張素也喝,自然不是因為舍不得。即然不是舍不得,那為什麽還要特別叮囑自己不要喝呢? 聯想到營養液的功效,陳長生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