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经世录

第九十八章 持刀赶王使
  蓋二也來相救,又被那十個陰靈,搶到近前,一齊使刀槍搠時,險些傷了性命。
  “哢!”
  那木桶破開,從中跳出一個黑袍人,執著長劍,目光掃過四下。
  那王使大喜,道:“快,殺了他!”
  那黑袍人聞言,執著長劍,挽個劍花,直刺江延。
  彼時江延腹背受敵,真個萬難解脫。
  那劍光直刺他後心,將到未到時,卻又忽的一跳,卻就避讓過他,又往前刺。
  往前,正對著王使心窩。那王使正舉刀欲砍,忽見劍光閃處,不由道:“不好!”
  急縱身避那劍光,那劍光快到非常,哪裡能避的開?
  就聽“哢嚓”一聲響,那劍光刺破王使甲衣,去勢不減,又斬斷他一根胸骨。
  這一下驚變陡生,眾人都驚得呆了。那黑袍人手腕一抖,長劍直往下劃,就要把王使開膛破腹。
  那王使是補天境高手,縱然斷了胸骨,卻還不亂。急往後退時,又被那劍光削斷一根胸骨。
  那黑袍人抽回長劍,複又挽個劍花,直殺向王使。
  江延看那劍時,不由驚呼,道:“陳無風!”
  原來那劍身上,種種圖案花紋,都與陳無風那師傳寶劍一模一樣。
  望著那黑袍人,江延眸子裡露出一絲茫然。
  是陳無風麽?為何他消失了一日,又從這桶裡跳了出來?
  那王使吃個暴虧,斷了三根胸骨,正疼痛難禁之時。又被花精欺到近前,在他骨臂上狠狠一劈。
  那王使隻覺骨臂劇痛,手上一松,卻就放開那刀。
  江延眼疾手快,縱身上前,一伸手抓住刀柄。提過那刀,舞起來,直殺向那十個陰靈。
  那十個陰靈,正圍殺蓋二,眼見他衝來,卻就分出刀兵,望他招呼。
  江延舞著長刀,也不論解數,只是踩著絕情術,一邊閃躲刀兵,一邊亂劈亂砍。
  那刀好快,陰靈人又多,亂戰之時,江延只聽“哢哢”之聲不絕於耳,已斬斷了四五杆骨兵。
  那陰靈沒了刀兵,空手上前,卻是羊入虎口,虎入羊群。
  江延一手舞刀,一手施展絕情術,頃刻間揪了四五個腦袋。
  又聽耳後呼呼風響,側身躲時,眼角瞥見一抹金光。
  他認得是熊三的金瓜錘,卻也不看後面,只是將身往後一撞。
  那金瓜錘沉重,一錘擊出,想要收錘,卻不容易。
  熊三想收錘,卻就頓了一頓。早被江延撞在胸口,直飛出去。
  這一撞力道極大,熊三倒飛出去,須臾落在那銅鼎之中。
  那黑袍人正與王使廝鬥,見狀,卻就衝著銅鼎,大喝道:“不要!”
  竟飛身過去,想要營救熊三。
  江延聽那聲音,的確是陳無風的聲音,不由一愣,暗想:“他要救熊三,那是為什麽?”
  又見那銅鼎之中,烈焰熊熊,熊三撞進去,卻就慘叫一聲。又聽“嗶啵嗶啵”的響聲,不絕於耳。
  須臾,那烈焰之中,騰起一團黑氣,嘶吼著消散了。
  陳無風撲到銅鼎旁,望著那黑氣,卻就衝江延喊道:“我把你這個山野鄙夫!”
  江延皺眉,也不管他,卻就舞著那刀,又去砍殺那些陰靈。
  又聽的獵獵風響,轉頭看時,卻見那王使一躍而起,跳在一棵樹上。又微曲著腿,顯然還要跳。
  江延道:“老賊,哪裡走!”
  卻就舞著那刀,將身一縱,跳在院牆之上,去追那王使。
  花精飄飄然起身,也落在樹上,腳尖一點,朝王使去。
  那王使速度好快,幾個起落,已然跳出後花園,直朝前院奔去。
  但他對地形不熟,在那水榭之上,憑白饒了遠路。
  江延卻貫會乾這爬牆頭的事,夜裡走過幾遭,將那路數都記在心中。
  那王使落在一個亭台之上,還要走時,冷不防旁面樹影之中,撞出持刀的江延,劈面就砍。
  那王使閃身避過,又與他對了一掌,卻就連連後退。
  原來他斷了三根胸骨,又耗費了太大的靈氣,實力大不如前。
  江延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又展開刀光護體,卻以拳腳攻伐。
  那王使見狀,又去喚那刀時,卻是石沉大海。
  卻是江延把萬載寒玄氣,送在那刀上,凍住了那刀的靈性,叫他展掙不得。
  兩人又鬥一合,未分勝負。又聽左面樹葉沙沙作響,花精撞了出來。
  王使見狀,卻就心驚,縱身一躍,撲通一聲,直跳入水中。
  江延更不遲疑,也跳將下去。那王使早在水中等他,擺好架子,正要拿他,又被他以刀光逼退。
  兩人在水中鬥了幾合,直打的那水面,波翻好似龍出海,浪湧一似黿入穴。
  花精在亭台上,看那水中波翻浪湧,更分不清哪個是王使,哪個是自家郎君。
  正然看時,又見那一道水流,直衝向岸邊。
  卻是那王使,與江延鬥了幾合,不敢拖延,又往岸上遊去。
  須臾,那王使跳在岸上,又往前院裡跑。
  江延跟在後面,花精卻在屋舍上騰挪。
  那王使見狀,不敢往上去,也不敢拐彎,卻就憑著力大,一頭撞在那院牆上。
  “轟!”
  那院牆被撞開,卻就露出前院的光景。
  原來那外面,早也殺成一片,地上早躺了不少陰靈屍體。
  卻是蓋二的兵,與熊三的兵鬥在一處。
  那些兵,聞聽聲響,齊齊看時,只見王使狼狽不堪的跑出來,都一陣駭然。
  江延衝出去,追著那王使,一邊追,一邊喊道:“熊三犯上作亂,勾結外人,已然伏法!”
  那外面許多陰靈聽了,卻就渾身一顫,紛紛道:“那不可能!”
  忽又聽“哐”的一聲響,一件物事砸在地上。
  那一眾陰靈看時,就見一個金瓜錘,將地板都砸壞了,正是熊三的武器。
  那許多陰靈見狀,都面色怯色。
  那王使卻不管不顧,早已衝出門去,衝到那戰車之下。
  那戰車上原有梯子,被他一手扒住,就直往上爬。
  江延追上去,那王使已爬上梯子,又將那梯子收起。
  江延眼看那梯子往上收起,縱身一跳,伸手抓時,卻沒抓著。
  又聽那戰車“轟隆隆”的響起來,顯然是要開動。
  江延就摸出鉤爪,往那戰車邊沿上一甩。
  那鉤爪卡在上面,將繩索繃的筆直。
  江延抓著繩索,往上爬時。那戰車轟隆隆的開動起來,就把他直往外甩。
  轟隆隆!
  戰車開動,大地都在震顫,響聲傳遍三街六市。
  彼時已是亥時,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但那戰車開動,響聲過處,那家家戶戶的燈火便亮了起來,窗戶也打開了。
  耳邊呼呼風響,江延抓著繩索,艱難的往上爬。
  當斯之時,只要有一下抓不穩,也就落了下去。
  但他曾在索道上,攀爬那大鐵籠子,那是何等的驚險?相比之下,爬這戰車倒是小事了。
  但那所過之處,家家戶戶之中,人人望見這一幕,都齊齊驚呼。
  這呼聲驚動王使,他起身看時,只見江延已爬的極高,眼看就要跳入車裡。
  他哪裡容他上來?卻就獰笑一聲,一腳提出,將那鉤子踢飛了。
  那繩索能繃直,全憑鉤子。此刻鉤子飛了,江延就直墜下去。
  但他臨危不亂,執著那刀,胡亂往前一搠。
  那刀是法寶,鋒銳無匹,饒是那戰車堅固,卻也被它搠入。
  江延就抓著刀柄,吊在那車上。
  那王使見狀,叫一聲好,卻就去駕駛那戰車。
  原來前方有個廢棄的橋墩,那王使架著戰車,稍稍往右一偏,把江延對準那橋墩。
  江延吊在刀上,只見那橋墩飛快的撞來。
  那戰車何其之快?這一下若撞實了,他那血肉之軀,一定撞的稀碎。
  江延暗罵,卻就抓著刀柄,死死盯著那橋墩。
  近了,江延目力超凡,已能看清橋墩上細微的裂痕!
  “哈!”
  他大喝一聲,用盡平生氣力,猛的一按刀柄。
  耳邊風聲呼呼,他借著那一按之力,凌空躍起,竟可可的躍過那橋墩。
  “砰!”
  他整個人墜下,因著慣性,卻又穩穩的抓住刀柄。
  那王使見狀,氣的牙根癢癢,正要罵他兩句,又見江延已拔出背後寶劍,往上重重一刺。
  “鏘!”
  那寶劍刺在戰車上,竟也搠了進去。
  江延抓著劍柄,卻就拔出那刀,又往上去搠。
  在飛馳的戰車上,他憑著一刀一劍,竟似爬樓梯似的,直往上爬。
  那王使見狀,嚇得心膽皆寒。看看四下,卻又是一片空曠的市場。無甚屋舍,卻就無可奈何。
  須臾,穿過那一片空曠,前面又是一片燈火輝煌。
  那王使看時,卻見一大片坊橋夜市,正開的火熱。
  那夜市上吃的、喝的、玩的、樂的,無一不全,無色不備,又兼人來人往,繁華富麗。
  那王使就覷著一個門市,將戰車直開過去,又調轉方向,直蹭那門市。
  這一下若是蹭著,管你有三頭六臂,也要被化為肉泥。
  江延看的分明,抬頭看時,又見那戰車頂上,距他足有七八尺高。
  他就一咬牙,用盡平生氣力,按住那劍柄。
  原來那劍比刀不同,有些韌性,叫他一按,卻就將他直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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