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家老祖轟出的法力洪流也瞬間被消亡了大半。 此時的鬼眼,身後金黃流光的蠍尾鉤突然前刺,絲毫停頓沒有的穿透法力洪流,朝著裴家老祖極速而來。 裴家老祖臉色一變,沒想到其蠍尾鉤如此堅硬! 眼見即將逼近自身,裴家老祖心中一橫! 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掌抵刀身上部,磁精金刀豎於身前,一身法力向刀中狂湧而入。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鬼眼的蠍尾鉤沒有直接刺向磁精金刀,而是在一陣火花中,其鉤身輕輕的擦著刀背而過。 並由著輕擦的一個反折變相,更加快速的扎向了裴家老祖的右胸! 裴家老祖大驚! 面臨如此不可思議的情況,變招已然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極力的側身。 “卟”的一聲,蠍尾鉤從裴家老祖的右前胸刺入,從側胸穿出。 幸好其極力側身,只是傷了肌肉,斷了一根肋骨。 鬼眼一收蠍尾鉤,眼中滿是冷漠的陰狠,毫無顧忌的盯著裴家老祖,揮舞著十指利爪,再次衝向了裴家老祖。 作為一個還虛中境界,對上一個小境界,竟然不是以法力來取勝,反而用自己的肉身來進行戰鬥。 裴家老祖雖不知鬼眼底細,滿以為趁其病要其命,但沒想到鬼眼是法體雙修,真真是要讓人氣得吐血而亡! 看這情形,眼前此獠倒更像貓逗耗子,找著了一個練手的了! 不出十個回合,裴家老祖已是傷痕累累。 若不是磁精金刀過於強橫,能與鬼眼的蠍尾鉤一爭高下,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了! 眼看敵人越戰越勇,自家性命不保,裴家老祖暗自一咬牙,渾身法力瘋狂的注入磁精金刀加強防禦。 同時,暗暗的左手掐訣,默念一陣咒語,其體內部分精氣神所化液體神元開始分離而出。 再一次被鬼眼擊出十來丈的同時,裴家老祖張口吐出了液體神元,直往鬼眼當胸疾射而去,他自己邊向後倒飛,邊一聲“爆”字出口。 轟! 一聲略顯沉悶的炸響,將方圓五十多丈范圍炸成了真空地帶,地面深陷七八丈。 有心算無心之下,處於爆炸中心的鬼眼,即便有鱗片盔甲護體,依然多處被炸得鱗片焦黑、血肉模糊,綠色的血液噴流不止,腦袋更是一陣嗡嗡的雷鳴不已。 若不是其提前有意識的加強了前胸、頭部等鱗片盔甲的防護,只怕,此時的腦袋也該開瓢嘍! 足足數十息之後。 “吼……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灰頭土臉的鬼眼從某個土堆中一飛而出。 只見他渾身焦黑,前胸一片血肉外翻。 右手臂也是焦糊一片,並不自覺的微微發抖著。 一顆利齒已被炸斷,另一顆也多處破損,說話之時有些漏風。 所幸頭部僅一些皮外傷。 此時的他已經解去了鱗片盔甲,施法止血後,也顧不上再處理全身傷口,神識極致放出,往四周一陣掃視而過。 片刻之後,朝著一個方向全力飛行而去。 此時的裴家老祖已經在三十多裡之外。 危難之際,他慌不擇路,沒有往山脈深處逃去,反而一路向北的疾飛而去。 自爆神元之時,由於因起倉促,無暇顧及自身安危,故而,雖然用法力護住了自身,而且關鍵處有磁精金刀的掩護,並極速逃離而去,依然受了點傷。 這也加深了其身體的受傷程度! 同時,由於自爆神元,導致其修行根基差點毀於一旦,如今也已然是強弩之末。 眼看後方暫時沒有追蹤而來,馬上從五行方寸袋中掏出一粒烏金丸,隨手扔進口中,快速的運轉法力煉化丹藥。 五行方寸袋,與儲物戒指、儲物鐲同等功效,乃是儲物用的異空間。 作為世代傳承的家族,裴家和小陽山脈諸多家族,都保留著古老的習俗和用物。 五行方寸袋即為古時遺傳下來的儲物器。 接著又掏出一株似佛手托著的紅花,花呈四瓣,心蕊是金針一般的嫩黃一片,每一根頂端是一個孢子。 此花名曰洛神紅,是原漭山脈的珍稀特產。 其孢子具有很好的滋補神元之效,對於還虛境修士的神元液化有很大的幫助。 而其花、其果對於練體有奇效,並也能增加神魂抵抗力,正是費柳一直苦苦尋找的黑鐵境練體主藥之一。 裴家老祖二話不說的將整朵花扔進口中,一陣亂嚼之後,吞入了腹中。 瞬間,一股暖流直衝腦門而去,萎靡的精神也似乎好了不少,肉身的修複也加快了不少。 隨著丹藥的煉化吸收,法力也漸複不少,畢竟都是老怪一般的存在,自然都不乏保命手段。 裴家老祖一提法力,再次加速的往北逃命而去。 “師父,他吞的是洛神紅吧?” 在弁生神魂護佑下,躲藏於某處山林的費柳向弁生傳音道。 “正是!” “師父,您和那位前輩聯手,能打過這個怪物嗎?” 費柳眼珠一轉,又問了一句。 弁生白眼一翻,臭小子!想要洛神紅,竟然算計到你師父頭上來了! 這個逆徒,不過,我喜歡! “稍安勿躁,先靜觀其變。” 有些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半盞茶之後。 裴家老祖回到了金山峰,而護山法陣乾元金罡陣也早已開啟。 此時,他的神識覆蓋范圍之內,鬼眼已經離他二十裡左右了! 裴家老祖立於陣外,顧不得多想,又連著吞了兩顆烏金丸,加速調息著。 他自知已然無法逃脫得了追擊。 況且受傷之下,即便吞噬了靈丹靈藥,奈何一時半會無法全力煉化,也已經是後繼乏力,故牙根一咬,決心與鬼眼拚死一戰了。 若就此回到族內躲避,怕是大陣未必能擋住此獠,那樣的話,族群就危險了! 又一炷香之後,鬼眼離裴家老祖僅有百多丈遠。 鬼眼獨眼陰沉得能吞人,神識鎖定了裴家老祖,但是臉上卻是出奇的平靜,毫無一絲情緒的波瀾。 “哼!怎麽不跑了!今天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也誓要將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 鬼眼在離裴家老祖五十丈之外停下了身形,渾身氣息冰寒的言道。 說話依然漏著風,越是聽自己的聲音,越是恨透了對面之人。 —————— 【弁生是縮頭烏龜嗎?我持反對意見。 遇到大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他的理性,不代表他的懦弱。 愛越多,越牽掛,心越害怕,這就是成熟的代價。 唐僧說:你會回來和我唱這首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