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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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稚衣:“原來是這樣……”
  “我家姑娘身在病中,自己也不知為何做出有違常理之事,還請郡主勿怪。姑娘今日回府突發高燒,無法親自前來,老奴代我家姑娘向郡主與沈少將軍賠個不是。”嬤嬤說著彎下身去。
  薑稚衣回過神,連忙抬手請起:“既是誤會一場,清楚了便好了,不怪罪她,倒是裴姑娘如今這狀況,可請醫士看過?”
  “郡主放心,想來今日鬧過一場,姑娘應當也醒神了。”
  薑稚衣回想起今日書房裡與裴雪青的幾番對話。
  “可我今日好像對她說了些重話,”薑稚衣看向元策,小聲道,“是不是我把人氣病了?早知道我光罵你就好了……”
  元策:“……”
  “郡主不必多慮,這人心裡頭裝著事,久不發泄容易憋出病來,您今日點醒了姑娘,姑娘如此高燒一場,興許反倒是好事。”
  “我知與至親至愛天人永隔是何打擊,她定是實在太不好過才會得這樣的病……”薑稚衣出神地碎碎念著,想起什麽,問元策,“李軍醫醫術高超,要不請李軍醫過去看看?”
  元策看向嬤嬤。
  “多謝郡主美意,此事不宜宣揚開去,便不再請旁的醫士了,郡主與沈少將軍若能幫我家姑娘保守這個秘密,老奴感激不盡……”
  “這說的什麽話,不必你說,自然要保密。”薑稚衣想了想,“既然如此,回頭你家姑娘若願意見我,我去拜會她,我與她有些相似經歷,興許可開解開解她。”
  “多謝郡主,那老奴這便回去照顧我家姑娘了。”嬤嬤與元策對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廂房裡只剩兩人,薑稚衣細想著裴雪青的經歷,也忘了生元策的氣,自顧自喃喃著:“怎麽會有這樣的事……”
  “行了,別想了。”元策打斷了她。
  薑稚衣抬起頭來:“你這人怎麽如此無情?”
  “我無情?”
  “這即便只是個故事也叫人觸動,何況是發生在你我眼前的事,你怎一點也不在意?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在他亡故之後,仍臆想著與他在一起,得是多深的感情才會如此,這不叫人感懷嗎?”
  不過謊話一樁,元策正要打消她多余的感想,忽然一頓:“……喜歡一個人,喜歡到臆想著與他在一起?”
  “是啊,裴姑娘不就是這樣嗎?”
  裴姑娘是不是這樣,他不知道。
  但薑姑娘看起來好像很理解這種事。
  穆新鴻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重新響起——
  郡主與大公子所謂的私情,根本就是郡主傷到腦袋以後產生的臆想!
  無論如何,臆想的產生總有個緣由,記憶可以顛倒,但不能憑空冒出來,她心底既然有一個如此詳盡的故事……
  “你若是喜歡一個人,也會這麽臆想?”元策盯住了她。
  薑稚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喜歡的人不就在我眼前,雖然今天剛吵了一架……”薑稚衣冷哼了聲,“但我用得著臆想嗎?”
  “那若是你喜歡的人並不喜歡你,甚至另有心悅之人,而他對你的態度十分惡劣,你可會生出臆想?”
  “不喜歡我就算了,還有人敢對我態度惡劣?”薑稚衣蹙了蹙眉,“你這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怎麽不成立?兄長從前便是這樣對她的。
  照兄長真正的性情,也許過去並非刻意得罪她,只是為扮作紈絝,在外行事不得不過分出格。
  但薑稚衣並不知情,假若她其實喜歡兄長,臆想出一個——他與她在外故意扮作死對頭,實則與她相好的故事做做青天白日夢,豈不合情合理?
  且她還不光臆想兩人是相好,甚至都臆想到了兄長親她這一步……
  什麽仲春二月草長鶯飛,什麽紙鳶掛在樹上,什麽一個回頭一個低頭……簡直目不忍視。
  “薑稚衣,想得還挺美?”元策眯起眼,抱著臂涼涼看著她,“你的美夢從今天開始,到頭了。”
  第43章
  薑稚衣被這陰惻惻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 一頭霧水了半天,懵懵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元策斜眼睨著她。
  她也有如此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日子。當初滿嘴嘰裡咕嚕全是他聽不懂的話,他無數次想問“你在說什麽”的時候, 可曾有人想過他。
  薑稚衣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中邪了一般的神色,伸手上前來摸他額頭:“你這胡言亂語的, 不會也得病了吧?”
  溫軟的手撫上額頭,元策順著這熨帖的觸感閉上眼, 頭靠上床柱, 沉出一口氣。
  他是快病了。
  陪自己的“寡嫂”折騰了這麽久, 日也操勞夜也操勞, 白天扮演兄長, 夜裡被兄長約去夢裡談話。
  想把她趕跑, 兄長說長兄如父, 長嫂如母,不要傷害她。
  那不趕就不趕吧, 可人非草木,與她朝夕相處之時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兄長又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 為兄很是心痛。
  ……好一個長嫂如母, 好一場無妄之災。
  薑稚衣隨著他後靠的動作跟過去, 手心手背來回探著他額頭:“好像是有點燙, 是不是燒著了?”
  元策靠著床柱掀開一絲眼皮,剛想說沒有,一垂眼,見她為探他額頭爬出了被衾,此刻跪坐在榻上, 身體微微前傾,單薄的中衣衣襟松散,露出鵝黃色心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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