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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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些人好歹父母在京,犯渾太過是會被家法伺候的。可當年沈元策父親遠在河西,繼母又是溫溫柔柔從無半句罵聲,要說犯渾,沈元策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所以不論外邊怎麽說,說沈元策軍中歷練三年, 可謂脫胎換骨, 鳳凰涅槃, 說將門果真無犬子, 他們這些昔日同窗也覺得耳聽為虛。
  玄策軍本就是全大燁最強的兵,有這些兵在,出謀劃策靠軍師, 動刀動槍靠肉盾,想必隨便一個將軍都能打勝仗,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看看沈元策不也花了整整三年,走了許多彎路,差點把老爹的基業毀了嗎?
  ——在這場騎射考校之前,他們是這麽以為的。
  默默想著,眾人漸漸回過神,後知後覺到不妙。
  平常鍾伯勇一個人炫技也就算了,如今鍾伯勇一炫,沈元策技高一籌再炫,鍾伯勇若是一個不服輸又……
  這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嗎?!
  好不容易騎術箭術進步了點,還想著拿個能看的成績回家得些嘉獎,如今一看榜一榜二,他們那本就微弱到需要很仔細才能發現的進步還有用武之地嗎?
  在座眾人一個個憂心起自己的前程,除了情緒波動累了的薑稚衣。
  興奮勁兒一過,眼看接連上場的幾人沒一個有看頭,元策又坐得離她十萬八千裡遠,薑稚衣無趣地掩袖打了個呵欠,頭一歪,靠著谷雨閉目養起神來。
  養著養著,便昏昏然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之後,沉沉睡夢裡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送她回府睡去。”
  迷糊間感覺胳膊被人拎了起來,薑稚衣與困意急急一陣纏鬥,掙扎著驀地睜開眼。
  抬起頭,發現偌大一個校場空空蕩蕩,眾學生和教頭都已不在,元策站在長凳前睨著她頭頂心,一副看她不省心的模樣。
  薑稚衣清醒過來,眨了眨眼:“……我不回府!”
  元策:“剛也看到了這書院裡都是些什麽人,還想待在這兒?”
  “我管他們是什麽人,有你不就行了嗎?”薑稚衣哼哼著被谷雨扶起身來,“你這人變臉變得真快,不想我在這兒,那你剛衝我笑什麽……”
  元策眉梢一挑:“難道我不是被你賣力的表演逗笑?”
  “……”
  薑稚衣不甘地瞪他一眼:“都忙成那樣了還分神聽我表演,你就是很喜歡我陪著你!”
  “區區聽聲辨位,戰場上瞬息萬變,比這忙千百倍。”
  ……鴨子死了都沒有他嘴巴硬。
  薑稚衣:“反正我不走,第一次看你射箭,我還沒看過癮呢!”
  “第一次看?”
  “對啊,以前在射弋場上你不都裝成三腳貓嗎?那些怎能算數。”
  元策輕眨了眨眼。
  自然,有一個在邊關手握重兵的父親,兄長如同質子一般留在長安,越不學無術便越讓人心安,越不易遭人嫉恨。
  滿長安的人都以為三年過去,當年那個紈絝吃了苦頭學好了,長大了,卻不知紈絝從來不是紈絝,紈絝也已沒有機會再長大。
  ……不過看樣子,當年兄長瞞了所有人,卻獨獨對心上人坦了誠。
  “發什麽呆?”薑稚衣白生生的手在他眼下晃了晃,“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元策回過神來。
  “那還趕我走嗎?”見他不說話,薑稚衣乘勝追擊,“不說別的,你也不能過河拆橋,若今日沒有我的發帶,你怎麽贏下鍾伯勇?好歹我也是你的小福星呢。”
  “那我若還你這恩情,你就肯走了?”
  怎麽這麽執著呢,薑稚衣不高興地撇撇嘴:“你先還了再說。”
  “行,想怎麽還?”
  這突然一問,薑稚衣一時也沒想到什麽好主意,往四下看了看,靈光一現,一指不遠處的箭靶:“不然你教我射箭?”
  “?”
  “這可不是一日能還的恩情。”
  元策上下打量她兩眼,補充道:“恐怕一年都很難。”
  “……讓你教我射箭,又沒說一定要教會!我就想試試那種——‘奪’一下就射中了的感覺不行嗎?”
  元策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轉身朝跑馬道走去,隨手拎起一座箭靶,一把扯下上頭凌亂的箭支,將靶子擺上空地,看了眼她的距離,又挪近了一半。
  薑稚衣:“……”
  看她一臉仿佛被羞辱的氣哼哼,元策撇開頭唇角一彎,挑了把輕弓回來,拿谷雨的帕子擦了擦弓面,遞到她左掌心:“還愣著幹什麽,小福星?”
  薑稚衣接過弓,嘴裡碎碎念:“你也不要看不起人,‘術業有專攻’,武藝我是一竅不通,但寫詩肯定比你強……”
  谷雨見兩人這是要大乾一場,說著去望風,退去了遠處。
  元策等人站好,指了指她的靴子:“雙腳開立,與肩同寬。”
  又點了點她的肩:“肩膀放平。”
  “……這麽麻煩。”
  “那還要不要‘奪’一下就射中的感覺了?”
  “要要要——”
  元策給人調整完了姿勢,低頭拿起一支箭,穿插進她指間。
  “等等……”看著指間的箭尾,薑稚衣恍然想起什麽,“我看他們剛才都戴了玉扳指,我沒有戴,會不會很痛啊?”
  元策垂眼看了看那蔥根般白皙,毫無瑕疵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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