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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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真如青松所說,她與這麽多年輕公子同處一個屋簷, 難保不會對誰日久生情——
  這一日,未免來得太迅雷不及掩耳了些。
  若今日在場上打馬球的不是他, 而是兄長, 她也是這般視兄長於無物, 自顧自與旁人眉來眼去?
  元策眯起眼輕哼了聲。
  薑稚衣:“觀賽席很多人都看到我了, 你若不信, 我把人一個個叫過來……”
  “不必, 知道了。”元策掉頭繼續往前走去。
  薑稚衣再次匆匆跟上去, 一路穿堂過廊, 幾次想張口說話都被他拉大步伐甩遠,費勁跟了半天,累得腿都快斷了,乾脆不伺候了, 狠狠一跺腳停了下來。
  元策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向她耷拉的眉眼。
  “都知道錯怪我了,還衝我擺臉,你……”薑稚衣不高興地說到一半,忽見元策耳朵一動,下一瞬,一隻溫熱的手掌一把捂上了她一張一合的唇瓣。
  薑稚衣整個人隨著這隻手的力道踉蹌朝後退去,被帶著一個旋身轉過一道拐角,腳跟連帶後背倏地抵上一面灰牆。
  元策眼睫下掃,一手捂著她的唇,一手比了道噓聲的手勢。
  薑稚衣一個緊張的激靈,抿緊了唇,安靜豎起耳朵。
  片刻後,聽見幾道凌亂的腳步踏踏靠近。
  緊接著,一道氣急敗壞的男聲在拐角之後的長廊響起:“人呢?!”
  另一道年輕的男聲跟著道:“瞧著是往這兒來的……伯勇消消氣,咱們分頭找找!”
  “消氣?他拿著勝我十一籌的成績,說我‘技高一籌’,他‘甘拜下風’……這不擺明了是在羞辱我?”鍾伯勇咬牙切齒,“今日我若咽下這口氣,我就不姓鍾!”
  紛亂的腳步很快四散開去找人了。
  看著眼前這位“目標人物”與自己近至呼吸相聞的距離,聽著那些隨時可能找過來的腳步,薑稚衣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狂跳,氣息漸漸重起來。
  濕熱噴薄在掌心,窸窸窣窣從手指尖一直麻到心臟。
  元策手指稍稍蜷了蜷,視線從遠處收回,低下頭去,看見身前人臉頰紅紅地抬起兩根手指,捏緊了自己的鼻尖。
  元策:“?”
  薑稚衣用眼神說著“來不及解釋了”,使勁捏著兩指,滿眼警惕。
  一直等到幾道腳步漸漸遠去,再聽不見一絲動靜。
  薑稚衣飛快松開自己的鼻尖,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元策也手一松放開了人。
  “可憋、憋壞我了……”薑稚喘了好一會兒才說上話來,“你看你,怎麽忘了我還有鼻子?”
  “?”
  “那話本裡不是說,武人耳力非凡,可聽見附近的呼吸聲?”
  “……”
  元策:“你話本裡說的是我這種武人,那幫廢物聽不到。”
  薑稚衣一愣:“那你方才一直捂著我嘴做什麽?我又不會傻到這種時候出聲……”
  “……”
  元策輕輕握掌成拳,撇開頭去:“……忘了。”
  薑稚衣探出腦袋朝身後看了看,回想起方才鍾伯勇理直氣壯的罵聲。要不是因為這個耍陰招的,她和阿策哥哥今日也不會鬧不開心。
  薑稚衣冷哼一聲:“這個鍾伯勇,哪兒來的臉找你再比,看他上次騎射考校雖挑釁於你,倒還算光明磊落,今日居然用上了下濫的手段……我得好好教訓他去!”
  元策:“你拿什麽教訓?用你的小細胳膊小細腿?”
  薑稚衣回過頭來:“當然是用我的嘴,我可以去皇伯伯那兒告狀呀!”
  “康樂伯這些年雖很少再上前線,早時候也是立過赫赫戰功之人,你的皇伯伯會為你一句話,拿有功之臣的兒子如何?”
  “那起碼也可罰他在家閉門自省十天半月,你在書院不就能清淨好一陣了?”
  “不用,”元策抬起眼,望向鍾伯勇剛剛落過腳的那道長廊,一扯嘴角,“我要的,就是他來招惹我。”
  “……不要再拿那些過家家的玩意兒去招惹沈元策了!”
  入夜二更天,康樂伯府,康樂伯重重一砸拐杖,指指面前的兒子:“聽見沒有?”
  鍾伯勇站在書案前不服氣地昂頭:“他打斷了阿弟的腿,阿弟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是為何挨的打,我替阿弟找個場子怎麽了!”
  “那你這場子找回來了嗎?”
  鍾伯勇一噎。今日晌午他找到沈元策,質問他為何不比了,結果沈元策輕飄飄說了句——
  “讓了你個內應也就得了兩籌,我不如拿自己的左手同右手比。”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蠢兒子!”康樂伯恨恨搖了搖頭,“被打的又不止你阿弟一人,一看便是一群兒郎的小打小鬧,有什麽好叫你如此意難平?”
  “阿弟都斷了一條腿也叫小打小鬧,那在您眼裡什麽才叫大事……?”
  “自然是鍾氏全家上下的性命!你姑姑那兒子不還被打斷了兩條腿?這就說明你阿弟並非招惹沈元策的罪魁禍首,你如今這麽一鬧,才真要被他記上一筆!”
  鍾伯勇不可思議地笑起來:“我還真不懂了,阿爹早年立過的戰功難道不比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高?就說阿爹這條跛腿,都是聖上一再惋惜的……沈節使已經不在,如今河西節度使之位空懸,說明聖上也信不過沈元策,他一個十八稚子,值得您這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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