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麾下都是精兵,行動起來虎虎生風,沒有一丁點騷亂,只有鎧甲偶爾發出整齊一致的摩擦聲響。 在臨近城寨的時候,這才分流。 敵人的營寨密集扎堆,根本沒有防火的措施。不過這也正常,一群農夫剛剛拿起武器,哪來的建造經驗。能夠有一個容身之所,他們就很滿意了。 劉可率領麾下的500人,一直摸黑前行,待到喊殺聲四起,這才讓麾下吹起號角。 嗚嗚! 連綿不絕的號角聲,讓黃巾軍從睡夢中驚醒,嚇破了膽。 而此時,火箭連綿不絕,營地多處起火,很是壯觀。 慘叫聲不絕於耳! 劉可邊射邊率領將士移動,力圖將火勢擴大。 黃巾軍炸營了! 不知道敵人來之何處的他們,在黑夜之中見到人就殺! 非常慘烈。 劉可趁機將部隊分為五個小隊,每個方向都傳來號角聲,混淆視聽。 這下子,黃巾軍緊繃的神經讓他們更加瘋狂! 一時之間,就連高順都詫異起來,怎麽四面八方都是自己人? 他也不管這麽多,牢牢記住自己的任務,直奔被黃巾軍重重保護的輜重。 一路上,陷陣營勢如破竹,臨走之前,還不斷地放火。 火勢變大,黃巾軍變成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 劉可登高遠望,可以清晰地看到,黃巾軍的營地燃起了兩條火龍,一路向前。 不止是高順,典韋也行動起來了。 “小崽子們!殺啊!” 典韋身先士卒,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另一邊,黃巾軍亂糟糟地集結起來,有數千之眾恢復了冷靜。然而沒過一分鍾,典韋就率軍殺到,直接斬殺了敵軍將領。 一回合都沒有堅持住! 典韋提著敵軍將領的頭顱,大喝道: “來戰!” 竟無一人上前。 黃巾軍如同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 他們擺出所謂的防禦在虎衛軍面前毫無作用,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們一觸即散,如同割麥子般。 看著自己弟兄紛紛倒下,黃巾軍早就喪失了鬥志。黑衣黑甲的虎衛軍像極了收割生命的死神,無數的黃巾倒在他們的衝鋒下。 此路黃巾軍的渠帥鄧茂嚇破了膽,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人! 四面八方,無窮無盡! 萬萬沒想到,徐州城已經是強弩之末,竟然還敢夜襲。 但是他轉念一想,徐州城並沒有如此精銳,肯定是援軍。他有意收攏殘兵,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大勢已去! “報告渠帥!東面沒有發現敵軍!”有親衛來報。 鄧茂心中一喜,決定往東邊突圍,他很快就下達了軍令。 “渠帥有令,向東邊突圍!” “渠帥有令,向東邊突圍!” 親衛大喊。 一說到逃跑,黃巾軍雲集而從。 鄧茂不費吹灰之力,集結了三千人! 而此時,高順燒毀了敵軍糧草,開始化整為零,追殺落單的敵人。 刹那間,這裡鬼哭狼嚎,宛如人間地獄。 糜竺和郭嘉快馬加鞭,在火光剛起的時候,就往城門邊趕,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我乃糜家糜子仲,城上守軍,速速開門!” 城門下黑不溜秋,誰能看清? 於是,守將拒絕了開門。 “明日再來!” 明天你妹!糜竺差點爆粗口。 戰況如此緊急,怎麽可能拖到明天? “請你家將軍說話!”糜竺喊道,他知道,一個小兵是做不了主的。 不一會兒,城牆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徐州大家族曹家家主曹豹。 “子仲兄!非是我不願,但是軍令如山,我等不可隨意開門。” 被吵醒的他,脾氣很大。 郭嘉在糜竺耳邊低語幾句,後者頻頻點頭。 “可否放下吊繩?” 這個倒是無法拒絕,曹豹下令照做。糜家和曹家同為徐州權貴,雖有間隙,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敢鬧大。 糜竺一上來,就被曹豹追問道: “子仲兄不是安排家族退路去了嗎?” 這句話讓糜竺臉色一僵,自己拚死拚活,就得到這樣一句評價? “在下是奉刺史大人之命,前往揚州求援!” 曹豹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又小聲嘀咕,“求援還帶上女眷……” 糜竺壓下心中的怒火,道:“援軍正夜襲敵營,還望曹兄出兵相助。” 這下子,輪到曹豹意外了。他謹慎地問道:“援軍幾何?帶兵何人?” “援軍三千,統兵者東陽縣令劉可。”糜竺道。 “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就敢率領三千人襲擊兩萬人的營地?”曹豹不屑地道。 “請曹兄出兵!”糜竺再次請求。 曹豹漫不經心地道:“不可!如今本將軍身負守門之責,怎可憑借一面之詞,罔顧數十萬人的性命?” 他看不起糜竺!他堅守徐州半個月,渾身帶傷,可是糜竺在做什麽呢? 鬼知道他在做什麽! 糜竺大恨,卻又無可奈何。 郭嘉遙望遠處的火勢,心中大定,對糜竺道: “子仲快快準備酒肉!主公大獲全勝!” 糜竺又驚又喜。 而曹豹看了這個人一眼,心中想道:哪裡來的傻子? 另一邊,高順完成了自己的作戰任務,開始擴大戰果。但是眼睜睜地看著敵人越聚越多,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絲不安。 典韋一路衝殺,終於遇到了鄧茂的大部隊。黃巾軍浩浩蕩蕩數千人,很是扎眼。 “隨咱衝!建功立業就在此刻!殺死這幫……養的!” 鄧茂見到身後一名猛將殺來,本想會一會,不料典韋一個衝鋒就撕碎了數十人,勇不可當! 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策馬離開,就連斷後的人都沒有安排。 於是,虎衛軍追隨在後,輕輕松松地虐殺黃巾軍。 數千黃巾陣腳大亂,拚命狂奔,唯恐落後被殺。 “敵將何在?敵將何在?” 典韋搶了一匹馬,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鄧茂聽到了吼聲,身下竟有一股尿意,在親信的保護下,越走越遠。 “終於甩開他了!” 鄧茂松了一口氣,而這也是他呼吸的最後一口空氣。 一道利箭從天而降,刺穿了他的咽喉,應聲落馬。 劉可彈了彈弓弦,意猶未盡,好像抓到了一隻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