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糖宝宝骑马啦,大马只让她骑。”江小全喊道。孙糖糖一脸自豪,骑着大枣回家去了。老孙家。“老婆子,这眼瞅着都快冬至了,也不知咱家老三今年回不回来,一走就是三年多,他是不是忘了咱们了?”孙有福一边捣着蒜酱,一边絮叨。今天家里包了婆婆丁馅大饺子。秋天那会儿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导致婆婆丁和苣荬菜疯长。高宝娟闲着没事挖回来不少,焯过水后,一直放在菜窖里存着。想包馅时,拿出来用热水泡上,洗干净后,再剁点猪肉进去,加荤油和作料,便可以包野菜大蒸饺了。“也是,自打上次那位萧公子捎信过来后,就再也没听到三福的消息了!~”一提到孙三福,顾翠莲垂下眸子,一脸惆怅。高宝娟站在面板前和面,“娘,您不用担心,上次萧公子不是说过了吗,称老三能力强,本事大,很受侯爷重视呐!”儿行千里母担忧,手心手背都是肉,顾翠莲能不挂念吗?“老婆子,萧公子说老三给哪个侯爷干活了?”“是永安侯。”“唔?”坐在门口啃咸菜疙瘩的何景凡眨了眨眼,连忙凑过来,“大伯,大娘,我认识永安侯诶!~”糖妹妹真是的,出去遛马也不带他。因为这事,他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又是打滚又是蹬腿。顾翠莲无奈,用两块咸菜疙瘩把他哄好了。“啥?”孙有福怔了一瞬,“小何公子,你刚才说啥?”“大伯,我说我认识永安侯爷,他就住在我家对面,整天神秘兮兮的,要么不出门,一出门就带一大群侍卫,可吓人啦!~”何景凡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孙有福听后,更担心了,“老婆子,咱家三福不会跟那侯爷干啥犯法的事吧?不行,我得赶紧给他写信,让他抓紧回来。都二十岁了,也该娶媳妇了。”“老头子。”顾翠莲拦住他,哭笑不得,“再等等吧,三福不是那种不顾家的孩子,他抽空会回来的!~”这番话,正好被门外的楚寒谦听得真真切切。他是来找孙糖糖的。“周卓,孙三福的事情,你可知晓?”“呃......知道一些。”周卓压低声音,“主子应该清楚,侯爷这些年为了组建一支强大的杀手组织,可谓是费尽了心力。这个组织可以渗透到敌国窃取情报、执行各种艰难的任务!~”说到这里,周卓叹了口气,“主子还记得前几日在杂货铺,碰见的那名戴面具的男子吧?那是侯爷的死敌,这些年侯爷在他们手中不知吃了多少亏呢。”“谁问你这些了?”楚寒谦拧紧眉头,“我在问你孙三福在哪里?”“那还用说嘛,但凡去了永安侯府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被训练成顶尖的杀手,具体孙三福人在何处,属下也不知晓啊!”楚寒谦闻言,抬眸看向在厨房内包饺子的孙家二老,“马上派人去永安侯府一趟,务必要打听到孙三福的下落!~”“小主子,那毕竟是永安侯啊,您......”“我还是他外甥呢!”“好、好吧!”顾翠莲出来倒水,见小十三站在厨房门口,便朝他招了招手,“十三,快过来,晚上包婆婆丁馅饺子,留下来吃饭哈!~”“好,大娘。”楚寒谦抿嘴笑了笑。是夜,东厢房。高宝娟把孙糖糖抱到炕上,笑眯眯问,“糖宝宝,猜猜二嫂给你买啥好东西啦?”一脸懵圈的孙糖糖:“???”不逢年不过节的,给她买啥东西呀。“二福,快拿出来吧!~”“好咧。”孙二福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只小木盒,“妹妹,打开瞅瞅。”孙糖糖好奇,打开木盒一看,只见一只精致小巧的银镯子躺在里面。镯子线条优美,周身镌刻着漂亮的细纹。“二嫂,二哥哥,你们买镯子干啥呀?”孙糖糖不理解。“当然是为了感谢你啦!~”高宝娟拖鞋上炕,刮了刮孙糖糖的小鼻子,“你给二嫂设计的那些小挂饰,通通都卖上价了,而且还供不应求呐。”“是啊。”孙二福也点头附和,“你二嫂还想着,等攒点钱,就在县城开一家小铺子!”“开铺子,开铺子。”孙二仓在炕上蹦蹦跳跳。孙二福见状,嗔了他一句,“你消停点,别把炕蹦塌了!~”同样是三岁多的小娃娃,儿子跟妹妹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孙糖糖无奈,“二哥,二嫂嫂,你们挣了钱是自个儿有本事,跟我没关系呀,这银镯子一看就值不少钱,明天让二哥退回去吧!”她之前确实给二嫂设计过中国结挂饰。但后期的改良和创意,都是人家二嫂自己想出来的,跟她关系不大。“买都买了,还退啥啊,糖宝宝就收着吧。”高宝娟捂住孙糖糖的小手,“你长这么大,我这做嫂子的也没给你买过啥东西,你若不收,二嫂和你二哥心里能舒坦吗?”孙糖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她把银镯子戴在手腕上,“谢谢二哥二嫂!~”“这就对了嘛。”高宝娟喜笑颜开,看向孙二福,“二福,送糖宝宝去睡觉吧!”“好。”孙糖糖很庆幸有宝娟这种温婉善良的嫂子。如果都像曾经的大嫂那样,这个家不管她如果帮衬,也不会过上好日子的。次日上午。孙有福领着闺女到暖棚里走了一圈,何景凡也颠颠地跟过来。所有埋下的种子都破土而出了,有的何首乌长得比筷子都高,开着淡淡的小白花。“闺女,咱家这药材,啥时候能卖钱啊?”孙有福问。外面寒风呼啸,棚子内却四季如春。闺女这盖暖棚的点子到底是跟谁学的呢,也太先进了。孙糖糖观察了一下药苗苗的长势,“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卖啦!~”“糖妹妹,你们家这何首乌种几年了?”何景凡诧异。平日里爹娘也让他看一些医书。书中介绍道,上等的何首乌最低也要三年才能挖出来入药。野生的时间更长,甚至要等到十年之久。孙糖糖眨了眨大眼睛,“大概两个月左右呀!”何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