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瀛尴尬地笑了笑:“卫兄太低看我了,这种低劣的手段本王不屑。”卫星沉不理会他直接将他放在马上牵着马匹往郊内走。思索片刻道:“你先将就会儿等我找一辆马车便好了。”“卫兄我有那么娇气?”卫星沉的唇边浮现了一抹笑意,“不是吗?”萧瀛冷笑了一声扯着长音,“哦?”不再理会他。到了王府内卫星沉给他找来大夫,大夫将他身上的布条剪短露出伤口,卫星沉惊了一下,大夫也被下路一条,回过神来道:“如果不是伤口被线粗简的缝合又敷上草药,王爷怕是很难了。”趴在软榻上冒着冷汗的萧瀛眼眸半眯的点了点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瀛眨眼,如暗夜一般的眸子闪着光亮,“去问问你妹妹。”站在一旁的卫星沉冷哼一声,转着手中的茶盏,起身便走。卫浅影和卫静姝在郊外随便找了一条小蛇,用布袋将它装了起来。“你抓蛇作何?”马上的卫浅影顿了,缓缓抬起泛着精光的杏眼……“我瞧着二姐姐挺喜欢蛇的,我只是想送她一条报答她一下。”卫静姝目光冷静无比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荣国侯府。就看见老太君的亲信嬷嬷站在府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两位小姐可总算回来了,二小姐昨日和老太君说你们两个住在了善化寺里,刚刚将军回来没有看见两位小姐便去找老太君要人了,唉?两位小姐怎么满身都是伤口?”老嬷嬷心中一惊,狐狸一般的眼睛瞬间暗淡了下来。卫浅影注意到这一点朝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们骑马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下来罢了,无碍。”这种事情卫娉婷当然不会告诉老太君,即使告诉也是随便编一个借口,买通寺庙里的和尚回家随意报个丧,这种事情和那些家奴多说无益走狗罢了。不过她更好奇的事是为为什么卫星沉会得到消息去老太君那逼问人在哪里?她的心中似乎早已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似云烟一般飘散在心中。老嬷嬷摸着胸口顺气,现在卫星沉在玥院等着若是她们两个发生一点点意外,那么整个侯府都会殃及池鱼。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好情绪:“郡主,大小姐卫将军在玥院里等着二位,奴才想来两位小姐也不可这样衣冠不整的回玥院,刚刚奴才让人备好汤水,不如先沐浴更衣再回去吧。”两人点了点头准备进来时就看到卫娉婷莲步请移缓缓走来。她着了一身绯色的锦袍绣着黄莺和玉兰花,细长的脖颈上带着珠贝璎珞,额间用朱砂绘着九瓣莲,头上的步摇微晃了两下。原本卫静姝温柔浅笑的眸子霎时危险的眯在一起,这样?也不死,真是祸害遗千年呐!转又喜道:“还好长姐和三妹妹平安归来,你们不知道昨日娉婷一晚没睡吓死我了。”卫浅影的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泼墨的眸子饱含运筹帷幄的傲气,带着卫静姝从她身边走过:“如此便好,我在山下甚为想念姐姐。”而卫静姝的眸子似寒潭一般直接无视掉卫娉婷。卫娉婷目送着卫静姝和卫浅影离开,原本莞尔一笑的唇边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玥院之中卫星沉听到家奴来报说两人回来了,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原本微有喜意的眉开始不由自主的焦虑,踱步走来走去。“大哥。”卫星沉的眼前一亮,松了一口气。“你们可算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两人相识一看知道纸包不住火,卫静姝便坐下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诉说,而卫浅影则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卫星沉,刚递过去卫星沉就直接将茶盏摔在了地上。“你们两个不知道那卫娉婷是个什么东西,她叫你们去你们就去,怎么你们把我这个大哥说的话当什么了?”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卫星沉发了这么大的火。阿弯和碧瑶疾步上前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将地上被摔碎的茶盏收拾起来。两人抿唇,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面色铁青的卫星沉,卫浅影死皮赖脸的软着话道:“大哥,我们错了,下回不敢了。”卫静姝也随之点头。良久卫星沉脸上的愠气慢慢消了下来,卫静姝给站在一旁的碧瑶和阿弯使了一个眼色碧瑶恰到好处的递了一杯茶。两人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木凳上面,卫浅影也轻呷了一口茶,她们两个颠簸一路还不容易到了侯府到现在连杯茶水都没有喝一口,苦涩伴着清香滑入喉中,滋润了干涩良久的咽。“话说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卫星沉愣了愣,看见她的眼中闪着微亮的光,便也不打算骗她什么,三人进了屋子掩好门,阿弯和碧瑶站在门口防着有人进来,她们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卫星沉直言到:“朝中如今已经分派,太子昏庸无能,十王爷腿又是残疾,所以一部分人站凌王萧瀛,一部分人站宸王萧怀,萧怀其人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温润如玉他的心可谓是野心勃勃。”至于萧瀛他并没有说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卫浅影和卫静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大哥又为何会成为凌王的谋士呢?”卫浅影追问道。“萧瀛虽做事果断,但是最起码不会过桥拆河,他的品性那股杀伐果断是我所欣赏的。”卫浅影沉默不语,良久她的眸子都染着复杂的神色。上一世她是南萧国的女将军护得天下平安,如今三国鼎立暮风,南萧,墨安。暮风本就和南萧交好,可是墨安国却不一样,墨安国在十几年前将和亲公主嫁到南萧.公主也是足够争气当上了如今南萧国的太后,可是上一世卫浅影征战沙场,却觉得南萧国有墨安国的奸细,并且奸细可谓是在南萧国盘根错节,还没等她调查清楚,就被萧怀和卫娉婷断了手脚筋关在了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