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钩划破了他的衣服刺在了肉里又拉了出去双重伤害,直致后来易倾知道那是武器易倾也没有躲,卫浅影只是心生怨恨,若真想要了他的命,三角钩便不会扎在他的胳膊上而是直接扎进他的脖子上。这一套下来,卫浅影见易倾并没有躲的意思,心中的怨恨也减少了半分,皱着眉神情淡漠道:“还不走?”易倾笑着摇了摇头,胳膊上的血在黑色的衣服上根本显现不出来,只是昏黄的烛火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卫浅影低着嗓音冷哼一声,直接躺倒了软榻上。“若易倾公子今晚还想在此留宿,那边请易倾公子将五千两银票放在木桌上,我的妆匣子里有金疮药,莫要将污血留到我的床上,不然劳烦易倾公子再压一千两白银。”易倾垂下眼,从袖中掏出六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木案上,沉着嗓子道:“易倾公子今日被卫姑娘所伤,还望卫姑娘不和小人计较,帮小人上上药,在此奉上一千两银票。”原本躺着的的卫浅影咬了咬玉牙,十分勉强的坐起身子抱来自己的妆匣子,从里面掏出一瓶瓷釉白瓶,扑面而来的便是药粉的气息。“把衣服脱了。”易倾皱了皱眉,满头都是黑线,这卫姑娘非能和其她姑娘相比,不禁性格恩......而且言语还真的是过于奔放!易倾退去了上衣的衣物,漏出肌理,本该光滑的背上却都是伤疤,大的小的,叠加的,让卫浅影吃了一惊,上辈子她是护国将军,受了一声南萧国身上的伤还不及他的一半。卫浅影原本去上药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滑到他每一处伤口上慢慢的摩挲着。易倾皱了皱眉,本就有些火热,如今更是一言难尽,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紧接着就听到卫浅影十分戏谑的打趣道:“易倾公子是被人当刺猬扎了吗?”伸出了手帮她挖了一点金疮药洒了上去,伤口不大卫浅影并没有全力甩出,而是只用了了三分力,毕竟眼前这个人还算是好的。等卫浅影上好了药,易倾朝她笑了笑,将原本就染血的衣服又穿了上去,湿哒哒的泛着铁腥味,其实卫浅影是最讨厌铁腥味的,上一世她的手上没有那一刻那一处不是铁腥味。卫浅影看着易倾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棱角微凌琳,看不透他的神情。两人安静,心中各有所想。整好一切易倾站起身子,朝卫浅影摆了摆手,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走了,来无影去无踪,木案上的银票被他的力风掀起角。卫浅影仍是沉默,将手中的药瓶子盖好入进了妆匣子里放在了桌上。良久之后便站起身子,爬到软榻上睡了起来。那边易倾在离开姝院后,顶着月光一个轻功飞到另一个屋脊之上,仅此以往最后落在了一个府内,府内比荣国侯府还要大,装潢更是无与伦比却又不显的粗俗,易倾淡漠的绕过主室十分熟稔的向室后的温泉走去。退下锦袍,一头便扎了进去。卫浅影给他上的金疮药也被温泉水冲散,伤口开始隐约冒着血,在他胳膊的周围开始渗出血丝,又被温泉水融为一体。卫星沉听到声响,推开主室的后门,向温泉走了出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人的身影。“你回来了?”“恩。”“你受伤了?”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卫星沉望着温泉内的那人,移开了视线看到他的黑色锦袍,又隔着氤氲的雾气看到了他胳臂上的伤口,看了一会,紧跟着将眉拧到一起。“你去找我妹妹了?她把你打上了?用软鞭。”那人愣了一下,看着卫星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卫星沉朝他轻嗤了一声,“她的软鞭我做的,什么样的伤口我会不知道?你和他说你是谁了?”那人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如狐狸一般的神情,“当然没有,我说我姓易名倾。”卫星沉原本冰冷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你就不怕她猜出来?”“怕这作甚,有这闲心还不如去买壶桃花酿来喝。我听说你要离开这里半个月?作甚?”卫星沉略顿,眼底的讥讽一闪而过。“杀了兰氏。”“杀她作甚?一个妾室而已,就值得我们护国将军亲自回她的老家诱她回去?”卫星沉听出他话里的嘲笑,用鼻音发了一个音节,”呵。”尾音上扬,饱含卫星沉的不屑,“等我带她回来你不妨问问她是谁的人。”“谁的人?”卫星沉不再理会他,将深蓝色的锦袍甩向一旁转身就往主室里走,根本没有一丝客气的样子,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第二日清晨,卫浅影早早的起了身,并且还陪卫静姝用了膳,两人就欲往小街去采置东西。原本阿弯和碧瑶也打算跟去,却被卫浅影和卫静姝拒绝了,人多便无法顾料,况且两人一走姝院便也没有人了,所有两人便十分委屈的留在姝院照顾着前日捡来的小奶猫,卫静姝今日刚给它取名叫珍珠,只因它皮毛雪白像球一般,顾忌雪球用的多了便改成了珍珠。卫浅影和卫静姝特此换了一身十分简便的行头,那院的李婉言早就听说今日卫静姝和卫浅影要出去置办东西,便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卫静姝和卫浅影左瞧瞧右瞧瞧,只要看的上的都让伙计打包送到荣国侯府的玥院,那伙计一听荣国侯府的名字,便十分殷勤,奉承着卫浅影和卫静姝,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直到快要落日时便开始往荣国侯府走,正走着卫浅影突然停下,拍了拍卫静姝的手,给她比了个手势。卫静姝应了声,两人装作无事人一样有说有笑的继续谈论着,躲在屋脊上的黑衣头子朝四面八方比了个手势,将近十多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卫浅影将卫静姝推得远远的,一甩手将手腕上的软鞭放了下来,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