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叮嘱,最好休息休息再离开。 单人病房中只剩下两人,祁北杨从口袋中摸出来那根手链,递给她:“你上次落在我车里的。” 余欢看清楚那根手链,微微一怔,垂下眼睛,她伸手去接:“谢谢。” 手指刚刚触碰到链子,祁北杨忽而抽回了手。 余欢握了个空。 他问:“这上面的‘桑’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祁北杨观察着余欢。 余欢面无表情:“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 听了这么一句话,祁北杨皱了眉,更不想把这链子还给她了。 都前男友了,还留着刻他名字的链子做什么。 但不还又显得他很小心眼。 祁北杨将链子给她,这次没有作弄,瞧着余欢默默握住链子。 他问:“怎么分手了?” 余欢说的风轻云淡:“他出了场意外,死了。” 祁北杨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真是……死的好啊! 他尽量隐藏着自己内心的喜悦,轻咳了一声,安慰:“节哀顺变。” 余欢淡淡地说:“没什么好哀的,他死了,两个人都是解脱。” 祁北杨看她眉眼没有一丝悲伤,心里松快了不少。 他真心实意地说:“看来,那人挺混账的。” 看欢欢这表现,这前男友得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祁北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三句畜生。 余欢哪里知道祁北杨的想法,脚趾上的伤口还在疼,她抿了口热水。 祁北杨问:“你这脚是怎么伤到的?” 余欢找了个借口:“不小心磕破了。” 怕祁北杨追究下去。 先前祁家花园里有不少蔷薇花,一日中午,余欢看花开的好看,下去剪了几朵,放在卧室中;蔷薇花刺小,一个没注意,不小心被扎了一下手指,留下个小红点。 晚上祁北杨瞧见,当时没说什么。次日清晨,花园里的蔷薇花都被移走了。 一株也不剩。 祁北杨也没继续问下去,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公司那边有急事,等下让我助理送你回去。” 余欢身上没有钱包没有手机,诚挚地向他道谢。 余欢认识宋助理,但这次跟在祁北杨身边的是个陌生面孔。 他微笑着请余欢上了车,这个新助理远远要比宋助理健谈的多,一路上喋喋不休,同余欢交流个不停;末了,含着笑说:“祁先生对余小姐真是上心啊,前天他喝醉了,我送祁先生回家,一路上,他一直在念着您的名字。” 原本闭目养神的余欢猛然睁开眼睛。 “叫我的名字?” 她喃喃重复了一遍。 难道祁北杨还是不肯放过她吗?这些日子来的冷淡表现,难道是欲擒故纵? “是啊,”助理浑然不觉余欢的神色变化,依旧笑吟吟,“当初祁先生同赵锦桑小姐——” 蓦然,他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嘴巴。 心虚地借着后视镜瞧了瞧后排,余小姐脸色苍白,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没有听到他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一句。 但助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余欢借用助理的电话,给韩青青打去电话,约了在本班的练习室见面,请韩青青帮忙把书包也带过去。 韩青青一口答应了。 大约是考核将至,本班练习室里人不少,只是当余欢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