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哥哥,再加上自己这个哥哥条件的确也不错,韩青青便答应了。 因为余欢的性格,韩青青担心太直白地说出来会被她拒绝;于是迂回了些,只说是表哥请吃饭,先让两个人认识认识再说。 余欢不疑有他,一件小事而已,一口答应了下来。 韩青青的表哥选的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还有人在不远处弹奏钢琴。 余欢同韩青青过去的时候遇到了堵车,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才到达;陆年安并未因为两个小姑娘的迟到而有半分不悦的表情,微笑着请两人入了座。 陆年安比韩青青年长六岁,已经工作两年的人了,和平时的毛头小子不同,举手投足,自是成熟稳重了不少。他相貌端正,因为一直保持锻炼,身材管理也不错。 对于追求余欢这件事上,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余欢不曾往其他方面想,只和陆年安友好交谈:“听青青说,表哥是医生?现在医患问题好像有些紧张呀。” 这话一出口,陆年安就笑了。 他说:“我是法医,倒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韩青青笑容都憋不住了:“只有他对病人动手的份,没有病人敢对他动手。” 因为这么个乌龙,余欢红了脸,抿着嘴笑。 正笑着,无意间抬眼,余欢的笑容僵了。 她看到了,在陆年安斜后方的位子上,祁北杨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程非。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程非的眼窝青了一块。 祁北杨与她对视着。 目光冰冷。 余欢如被人点中穴一样,动弹不得。 良久,祁北杨弯起唇角,冲着她微微一笑。 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余欢如坠冰窟。 上一次,祁北杨这样对她笑,是因为她同余希单独吃饭。 那时候,祁北杨就是像现在这样,经过他们的桌子旁,状若无意地同两人打招呼;临走前,也是这样对她笑了一下。 晚上,余欢只一遍遍的抽泣重复保证:“……我再也不和他单独见面了。” 腰肢几乎被掐断,膝盖上满是淤痕。 那天,她哭了一整夜。 韩青青发现了好友的不对劲。 她轻轻推了余欢一把:“怎么了?” 余欢仓皇低头,小小地啜了一口杯中的酒:“啊……突然又想到一个动作。” 韩青青笑盈盈,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都快疯魔了。” 陆年安笑着也说了些什么,余欢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回以温和的笑容。 她不敢再往祁北杨的方向看了。 刚刚放松下来的一颗心,现在又吊了起来。 怎么就……摆脱不掉他呢? 现在的祁北杨和之前又不一样,他似乎连伪装都懒得做到底了。 斜后方。 程非睁着自己乌青的一只眼睛,苦口婆心地劝着祁北杨:“二哥,你这样只会吓到人家小姑娘。” 祁北杨不言语。 侍者将程非点好的菜端了上来,两人碰也未碰。 程非是出了名的挑食,瞧这菜色不怎么样就不肯吃;祁北杨是没心情,气都要气饱了。 他冷声说:“这事你别插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程非苦不堪言。 您哪里知道该怎么做啊?像之前一样困着余欢吗? 他又不敢说。 单单是欺骗他说余欢有了男友,自己的眼睛就受了这么一下;倘若叫祁北杨知道了自己和其他人合作起来把余欢送走,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