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宇宙

常意是圈里出了名的娇纵大小姐,有钱有颜的豪门独生女,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逃婚之后借住在了朋友的朋友家,房东是军人出身,矜贵淡漠,凡事都讲究规章制度,与她的性子截然相反。 她觉得谢延程太凶,动不动就摆一副冷脸,每天上完班骂完老板之后,回家还要含泪将房东给骂上几遍。 枕头下,那本励志读物《小前台上位记》的封面都被哭湿。 后来,传闻中天之骄子的大老板休假结束后回到公司。 常意哑然失色。 合租对象竟然就是顶头上司。 果然,讨厌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副面孔! yc研发多年的无人机项目大获成功,一举摆脱了竞争对手的陷害后,总裁谢延程表示愿意为国家灾害指挥中心无偿提供上万台专业性探测无人机。 他一袭西装站在国徽下,镜头前,在人声鼎沸之中庄重诚恳地说道:“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这辈子,我定不负国家,不负常意。” 谢延程x常意 无人机新贵x逃婚大小姐

第27章
常意才不管这么多,铁了心要把这衣服连同外面沙发上那堆都送给窦佳佳,她细言细语地说道:“佳佳,你就当好心收走吧,不然谢延程天天骂我东西太多,我真怕他哪天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赶出家门了。”
“大老板怎么可能这么对你。”窦佳佳明显不相信,这两人在公司的甜蜜相处几乎是全民目睹,特别是每天食堂里,一向洁癖严重的谢总竟然允许常意在他的盘子里夹菜!
她话音才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开锁声。
紧接着,一道愠怒的男声低沉响起,谢延程看着沙发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额角青筋都凸起来了,“常意,咱俩住的房子是狗窝是吧,再不好好整理你的东西,我把你连人带物一起扔出去。”
拿着口红的手都一抖,常意用纸巾擦了擦窦佳佳唇边涂出来的口红,然后特别特别的满意,“走吧,快出去!”
晚一秒她可能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窦佳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言情小说写多了,成了一个恋爱脑,刚才大老板凶的那一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字眼里抠出了甜蜜。
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走出了厕所,看到常意委屈巴巴地在收拾沙发上的衣服后,她先抬头和谢延程打了声招呼:“谢总……好。”
然后窦佳佳彻底愣住了。
玄关处的男人太过瞩目,这么多年来,他好像真的一点也没变,只要有他在,背景就是大汗淋漓的篮球场,招摇的夏风惊扰了树上的蝉鸣,青春在聒噪声中轰轰烈烈。
徐翊风也抬头看她,目光闪过一丝惊喜。
窦佳佳连忙低下头走到了常意旁边,她手心湿成了海,心跳的很慌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手指,衣服掉在地上都掉了好几次。
要是能再漂亮一点点就好了。
至少可以直视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举起手来说一句,“老同学,好久不见呀。”
就在常意怀疑窦佳佳是不是得了帕金森时,徐翊风换好了拖鞋从后面走过来,他笑容干净明亮:“佳佳?是你吗?”
窦佳佳唇瓣发麻,她尽量低着脑袋,不想被这个男人看出自己的不自然,然而一开口,声线颤抖得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是……是我。”
两个人竟然认识,常意缺根筋的脑袋突然有两根银线被串联,像是嗅到了什么八卦的味道,她的目光在不断在两个人之间徘徊者,“你是佳佳的手机壁纸,你还认识佳佳,所以你们……”
窦佳佳觉得自己整个人像在被火烧着。
还没等常意全部说完,谢延程就拎着她的后领子把她给拉进了厨房,笑着对外面两个人说道:“你们随便坐,晚饭一会儿就好。”
把几样容易清洗的菜给放进了水池里,谢延程淡淡地说道:“你乖乖给我在厨房里待好。”
外面那两人的磁场看起来很容易破碎,这小姑娘总爱语出惊人,别把他们都吓跑了才是。
常意有些不乐意地瘪了瘪嘴,赌气的把那圆溜溜的西红柿在水池里滚了一圈,“我又不会做饭,待在厨房里干嘛呀?”
男人反手系着围裙,拿起岛台上的菜刀,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嗓音很沙:“家里来客人了,女主人不用干活儿的?”
一句“女主人”,两个人都各怀鬼胎。
常意不声不响地在厨房里站到所有的菜烧完。
心里痒痒的。
谢延程做的都是家常菜,卖相特别好看,一摆到餐桌上,暖黄的灯光微醺,升起的白色烟雾都令人垂涎欲滴。
两个女生坐一边,窦佳佳真是哽咽得不行,她刚才就因为紧张没怎么和徐翊风聊天,两人干坐着看现在国内最火最爆笑的综艺,愣是没有一个人把唇角勾起。
很害怕徐翊风觉得自己过于高冷,是故意不和他讲话的,但只要这个男人一靠近,她就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会儿,整个耳朵里都是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一开口就会露馅。
现在又面对面吃晚饭,窦佳佳连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她到底要不要主动和徐翊风说一句话,她真的不是现在装的那么高冷……能在这儿重新遇见他,她只觉得是上天怜悯,真的倾听了她日日夜夜的祈祷与暗恋。
因为犹豫,所以窦佳佳就总是抬头去看对面的徐翊风。
常意叹了口气,暗暗的戳了戳旁边的窦佳佳,小声问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什么?”
“哎呀,咱们是好朋友,难道我会连你的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吗?”常意已经自顾自的站起身了,她真的不想见窦佳佳这么踌躇的模样。
窦佳佳额头冒汗,酸软无力的手去拉常意,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但是她眼前漆黑一片,使不出来任何的力气。
不行,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不可以被发现的。
直到常意将徐翊风面前的那盘葱油焖鸡和自己面前的那道菜调了个位置,窦佳佳才反应过来。
“……”
她以为的她的小心思其实是她很想吃这道葱油焖鸡?
突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谢延程都气笑了,瞥了眼不安分的小姑娘,侧脸轮廓影影绰绰,无奈之中带着一丝宠溺、地说道:“常意,拜托你乖乖吃饭,好不好?”
别再瞎捣乱了。
两男人聊着枯燥乏味的算法公式,今天窦佳佳也特别反常,平常吃饭她总会和自己唠嗑唠到天荒地老,但现在不仅小口咀嚼食物,连那些荤菜都一口没碰!
常意扒了一口饭,碗里突然出现了几根青翠欲滴的绿叶菜,抬起眼和刚才给她夹菜的谢延程对视了一下。
男人双手搭在一起,依旧懒洋洋地倾听着一旁徐翊风说的话,他薄薄的眼皮上覆盖着一层灯影,漆黑的眸子里匿了点寡淡的笑意。
用口型说着:“多吃青菜。”
常意急忙低下头,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没过一会儿,有人在“哐哐哐”的敲门,震的墙壁上挂着的钥匙都在抖动着发出轻脆的碰撞声。
谢延程皱着眉走到了玄关处,一拉开门,眼前出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男人不高,但那头发一竖起来就和公鸡似的,咄咄逼人地骂着:“你们每天晚上折腾的声音能轻一点么?”
“我和我老婆住你们楼下,每天就听见你们楼上咯吱咯吱床在摇晃的声音,拜托,我们新婚都没你们这么能搞啊!”
他声音像是透过了大喇叭,羞的客厅那盆龟背竹都蜷缩起了叶子。
窦佳佳和徐翊风都在同一时间看向常意,她脸红的像个烧开的水壶,好像下一秒就要鸣叫喷出水汽了。
关于在老板家吃饭撞见楼下住户跑上来抱怨他们夜晚运动噪声太大这事儿,窦佳佳觉得自己今天活着离开这儿的可能性不太大。
而且暗恋的男生就坐对面,她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模样才行。
常意跑到了玄关处,尴尬地解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我最近晚上在做仰卧起坐,没想到会打扰到您和您太太……真的抱歉!”
男人看见突然出现的女人,盯着她的脸舔了舔嘴唇,然后视线裹挟着赤裸的猥琐,直勾勾的朝下去看她穿着短裙露在外面的小腿。
又白又细,跟截嫩藕似的。
谢延程有些不爽地咬了咬后槽牙,他一把揽过小姑娘,把她给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自己身后,眼神冷戾,“抱歉,我们晚上会注意的。”
见面前这男人还贼心不死地张望着,谢延程的脸愈发阴沉,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凝固成霜,他向来推崇穿衣自由,但有些男人的品性格外恶劣,就比如现在面前这位。
冷冰冰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五楼的住户感受到了寒意,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走下去了。
门还没关上就听见楼下女人尖锐刺耳的夹子音:“你上去骂了么?不会废物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看什么呢?”谢延程把常意拉回了屋内,嗓音已经温柔了很多,见她湿漉漉的杏眼,喉咙口像是卡了一下,哑得不行:“以后到五楼时走的快一点。”
“为什么呀?”常意好奇地反问道。
谢延程有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她笨,跟只蠢树懒似的,还特别爱拖腔带调地问为什么,他一想到刚才那男人的视线就冒火,清冷的嗓音微愠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乖乖听话就行。”
晚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徐翊风提出要送窦佳佳回去,他帮忙拎着常意送的好几袋衣服走在楼梯左前侧,“你住的地方和我顺路,我们一起打车走吧。”
他刚下飞机没开车子,又不放心窦佳佳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独自打车,所以待会儿就先报个假目的地,先把她安全送到家再让司机往反方向开。
窦佳佳木讷地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酸甜。
比起正视,她果然还是更习惯盯着这个男人的后脑勺,以及侧脸。
谢延程洗好碗,想到楼下仓库有块一直闲置的瑜伽垫,他走出厨房,瞥了眼沙发上正盘着腿看电视的小姑娘,低声问她:“要用吗?要用我们就下去拿。”
常意点点头,立马起身穿拖鞋。
没想到这小姑娘去一楼拿个垫子也要照好几分钟的镜子,欣赏完后又开始编起了头发,很粗的一个麻花辫斜到耳后,松松垮垮的。
还挺漂亮。
谢延程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他身体僵了僵,双手虚虚扶在小姑娘腰后,“快下去吧。”
走下楼,想到刚才五楼那男人误会的话,难免觉得有些好笑,“你就锻炼这么几天就有用了?”
“死马当活马医呗。”常意撩了撩脖子上的头发,露出精致白皙的天鹅颈,锁骨很翘,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听她这么回答,男人抿了抿唇,“你就没想过别的?”
比如请他做搭档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毕竟老板也有带头参加公司运动会的义务。
仓库门打开,蓝色的瑜伽垫因为落了尘看起来都成了灰色似的,常意似乎很嫌弃的样子,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她抬头反问道:“你不是不愿意给我开后门吗?”
真是服了这个脑子永远转不过弯来的笨蛋,谢延程舌尖顶了顶上颚,把手里开门的钥匙递给她,然后主动搬起了那块脏兮兮的瑜伽垫。
白短袖一碰就印上了灰尘。
重新上楼时,五楼的门口突然挤了四五个人,伴随而来的还有砸东西和女人无尽谩骂的声音:
“我让你上去投诉,你还看上那女的了是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和你兄弟都传的是什么短信,说我每天晚上跟条死鱼一样,那你倒是硬起来啊!”
门口看戏的老大爷老大妈们评判不一,劝了几次架没成功后,纷纷感叹道:“这男的性子太软了啊。”
常意经过时停顿了一下,鼓着腮帮子,人畜无害的想要加入这个八卦局:“什么呀?这个男人什么很软?”
结合刚才屋里那女人骂的话,听到角落里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思想封建的老大娘就突然变了脸,没想到她会光天化日讨论别人家男人的那东西。
谢延程眼皮跳了跳,见常意还想说话,连忙用没拿垫子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微微向群众点了点头,解释道:“小孩儿不懂事,乱说的。”
“唔唔唔!”
几乎是半抱着常意上去的六楼。
开了门,见她眼睛还依依不舍地往楼下瞥,谢延程重新勾住了她的脖子往屋里带,“用不用给你搬张椅子下去看啊?”
常意摇摇头,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擦起了瑜伽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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