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宇宙

常意是圈里出了名的娇纵大小姐,有钱有颜的豪门独生女,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逃婚之后借住在了朋友的朋友家,房东是军人出身,矜贵淡漠,凡事都讲究规章制度,与她的性子截然相反。 她觉得谢延程太凶,动不动就摆一副冷脸,每天上完班骂完老板之后,回家还要含泪将房东给骂上几遍。 枕头下,那本励志读物《小前台上位记》的封面都被哭湿。 后来,传闻中天之骄子的大老板休假结束后回到公司。 常意哑然失色。 合租对象竟然就是顶头上司。 果然,讨厌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副面孔! yc研发多年的无人机项目大获成功,一举摆脱了竞争对手的陷害后,总裁谢延程表示愿意为国家灾害指挥中心无偿提供上万台专业性探测无人机。 他一袭西装站在国徽下,镜头前,在人声鼎沸之中庄重诚恳地说道:“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这辈子,我定不负国家,不负常意。” 谢延程x常意 无人机新贵x逃婚大小姐

第23章
医院急诊室。
在护士的要求下,谢延程脱了自己的全部上衣。
照灯明亮,清晰的勾勒出了男人的肌理线条,削瘦凌厉,八块腹肌紧紧绷着,充斥着性感的荷尔蒙。
他的锁骨之下有一串很小的数字纹身,再往下则是有一个很丑陋的疤痕,看起来像刀伤。
时间应该蛮久远了。
常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双手捧着男人的衣服像一个只会受气的小哭包,目光紧紧盯着那红了一片的肌肤,心里真的内疚到了极点。
上药的是护士长,见女孩心不在焉,干脆直接把注意事项告诉给了患者,临了才安慰道:“这伤不严重,好好安慰安慰你这小女朋友,都快哭出来了。”
谢延程穿上了衣服,见她发呆,伸手打了个响指,笑着问道:“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啊?”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他心脏都闷闷的不舒服。
视线裹挟了两分无奈,男人牵起了她的小手,懒洋洋地说道:“回家了,小女朋友了。”
常意步子迈得小,被晚风吹了一下脸颊才有所反应,她瓮声瓮气地喊道:“你不要乱喊呀。”
才不是那种关系呢。
在车上,常意查了一路的烫伤后注意事项,相册一下子多了二十几张截屏。
“咔嚓、咔嚓”的声音,谢延程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哭起来太漂亮,忍不住自拍起来了。
男人一到家就要进浴室洗澡,常意揪住了他的衣角,“要不你今天就先忍忍吧?”
毕竟百度上说了,伤口最好不要沾水。
谢延程洁癖极其严重,穿了一路带着汁水的衬衫就有的他受了,如果今晚连澡都不洗,他也不确定自己会忍出个什么下场来。
见他坚持,常意想开口说帮帮他的话。
毕竟人是为自己受伤的,就应该和白衣天使一样,对待病人无论男女全部都一视同仁,不用把谢延程当作是性别有别的男人。
隔了半晌,她脸红地说道:“那个……要是有需要你就喊我。”
谢延程瞥了眼她的小身板,觉得好笑:“我对你能有什么需要?”
俗话说的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常意深刻贯彻这一理念,怕谢延程喊自己听不见,干脆从阳台上搬了张小板凳,认真的坐在浴室门口等待传唤。
半小时后,磨砂玻璃门被拉开,水汽弥漫,从浴室逃窜到各个角落里。
谢延程擦着头发,被蹲坐在门口,一脸“虎视眈眈”的小姑娘给吓了一大跳,他撩了撩眼皮,戏谑地调侃着:“怎么?在这儿偷窥哥哥洗澡啊?”
常意差点没从板凳上摔下来,见他安全出来之后,她就拿着睡衣和毛巾走进了浴室里。
玻璃虽然雾化不清晰,但也勉强可以看得出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门口的镜子那儿没动。
谢延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内裤还放在里面,他也没多想,纯属为了避免里面那小姑娘见到了尴尬,敲了两下得到允许后就拉开了门。
“有事儿吗?”常意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男人突然多出了一些逗她的心思,一步一步朝她走进,逼她后退到了浴缸前。
裸露在外的小腿冷不丁的触碰到了冰凉的瓷砖,常意一个哆嗦,四周都是清新的苦柚味,她乌黑的杏眼转啊转,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你到底要干嘛啦?”
男人勾了勾唇,“互帮互助,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他朝着常意身后伸手去拿自己的东西,常意以为他真的要摸自己,声音大得好像要把屋顶都掀翻了,“谢延程,你大变态啊!”
小姑娘脸颊粉扑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太闷,谢延程又是一身汗。
得,刚才的澡是白洗了。
以前是上学,现在是上班,只要被迫早起的每一天,常意都是有气无力的。
同龄人有了梦想,并决定为之努力甚至奉献出所有青春年华的那一刻里,常意已经直接得到了他们反馈到物质世界中的东西,车子房子珠宝,甚至可以一辈子坐吃山空。
只要她乖乖服从安排,就可以永永远远躺在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匣子中,其结果就是毫无意义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平淡如水这个词对她而讲已经是厌恶的贬义。
一直迷茫,永远只能站在光里,无法成为光。
不是她对世界可有可无,是她的存在本就贫瘠蛮荒,再明艳靓丽的玫瑰也只会耽误春天的嘉时罢了。
所以她很羡慕,羡慕谢延程有自己热爱的事业,羡慕沈时珩为爱的人移居它城,他们的前途皆闪耀。
来不及化妆了,常意随便拿了点东西塞进包里,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卫生间。
男人慵懒的靠在白瓷砖上,薄薄的眼皮上覆盖着一层泛金的光线,见小姑娘出来,直接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大早上禁止你思考人生问题。”
常意张了张嘴,被那句“迟到扣两百”给打回了现实。
刚才一切抑郁的情绪在他弹指间全部烟消云散。
常意坐在副驾驶化妆,开了车上的化妆镜,都不需要调整角度了,毕竟也只有她一个人用过。
见小姑娘用一个圆饼状的东西拍着粉尘,谢延程皱了皱眉想制止她,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现在倒是时常发生。
自己的底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自愿打破。
男人有些烦躁地用舌尖顶了顶左腮,单手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他还戴了副黑色的墨镜,光影圈圈层层落在他的脸上,下颚线条完美如鬼斧神工。
常意拍完散粉,拧开了口红盖子,看着越来越短的路程,忍不住小声感慨着:“要是一周五休该多好啊。”
五休?
谢延程眼皮跳了跳,垂眼建议:“你不如辞职,一周七休。”
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可惜常意没有挺着胸脯接受的勇气,她轻轻用口红描摹了一下自己的唇形,然后抿了抿回答道:“这样的话我迟早得饿死在家里。”
没有主语的区分你家我家,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瞥了眼前面的红灯缓缓踩下油门:“有我在家,怎么可能饿着你。”
早晨的太阳也毒,晒的人脸颊红扑扑的,常意庆幸自己刚才没打多少腮红,不然指不定成了猴子的屁股。
最近的心脏总是猛烈跳动,昨天晚上是,现在亦是。
由于惯性,她手中的口红滚到了地毯上。
身上系着安全带,手指并拢伸直也碰不到那支口红,常意看了眼还有二十多秒才结束的红灯,干脆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弯腰捡起。
她才刚坐直身体,右转弯车道旁边的交警就笑脸迎了上来,公式化的敲响车窗,开心的好像在月底最后一刻冲刺完了kpi的两百斤大胖子,“同志,副驾驶没系安全带,麻烦把车往边上靠。”
常意根本不敢看谢延程的表情,虽然她也不是有意的。
交警例行教育事项,本来以为简单罚个款就能快速结束的事情,没想到这座城市的交管局异常有趣,为了提高这种不扣行驶分的违规举动的警觉性,出台了一项新措施:
「在朋友圈里公开坦白错误,并且凑满二十个赞才能离开。」
实在是太丢人了!
以前的朋友圈不是巴黎时装秀就是圣托里尼的落日,现在竟然要为一份卑微的检讨书求赞,金丝雀都想要自杀了。
常意摇着双手表示抗议,理由也很充分:“如果要别人点赞我就不能设置分组可见,我要是发了,肯定会有小人背地里去把我的坐标告诉给我老爹的。”
谢延程嘴角抽了抽。
交警见他这么犹豫,打趣道:“快呀,别让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这里干晒太阳。”
男人眯了眯眼,也不是很情愿的点开了微信。
漂亮的女朋友,真的很麻烦。
就像是养了一个不省心的女儿一样。
他低声问道:“怎么发?”
交警贴心的抽过了他的手机,亲自为他编辑了一段文字内容。
粗略一看,全文的中心就是:【因本人女友在副驾驶未系安全带】这句话,前十秒里点赞的五六个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在吃瓜前线抢个好位置。
谢延程本来想删了重发的,但一看蹭蹭上涨的点赞数量马上就要满20了,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再拖下去,一定迟到。
常意最关心点赞数量,两只眼睛巴巴的数着那几个头像。
顶端跳了个小红点,一刷新是两条评论。
【谢延程,谈对象都不告诉哥几个?】
【女友?你这是和李军医复合了?】
复合二字连带着前面的那个称呼都看起来十分刺眼,常意鼻子骤然一酸,好想开口问这个“李军医”是谁。
但是没有立场,也不应该这么不懂事。
原来谢延程是有过女朋友的……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她只要想到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女人能无条件吃到谢延程做的食物,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伺候,能毫无芥蒂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
心里酸酸又麻麻。
这男人的人缘异常好,短短几分钟他的被点赞数量就超额完成了任务,交警微笑地挥手朝他们告别。
离九点半还剩下七分钟,加点油门冲刺一把还是可以创下奇迹的。
谢延程气定神闲,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迟到的下场吧?”
小姑娘咬着下嘴唇,身上嫩黄色的短裙成了这车里唯一的艳色,她杏眼乌黑,偏偏语气老气横秋:“小谢,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个车里被他掌控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方向盘,还有她一念之差的职场人生。
领导的架势倒是比他这个真正的老板捏得还足。
谢延程气笑了,声音淡而冷:“等着被扣工资吧你。”
当然是安全至上,车子在安全限速之内开进了公司的停车场。
沈时珩是今天下午的飞机,走出机场后直接打车到了YC创新科技。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盒,也是这几天才得知常意找的工作竟然就是谢延程的公司,实在是巧,在前台见到她时说道:“待会儿上来吃蛋糕。”
还有些正事要和谢延程商谈。
窦佳佳知道沈时珩,是大老板的好朋友,以前也来的勤,所以他不需要什么预约直接就能坐电梯上去。
但是他竟然也跟常意这么熟!
“饱饱,我就说你是老板娘吧,你可快点承认吧!”
常意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一样摇着头,她心里有点纠结,“李军医”这三个字就像是心尖上一根拔不掉的肉刺,总是想开口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她。
但是那些话最多只能溢到嗓子眼,因为她知道不管听不听,自己都会很难堪。
窦佳佳毫无察觉,甚至开玩笑开上瘾了,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的没完没了,还伏低做小的向她请安:“谢太太,苟富贵,勿忘佳。”
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模样被刚从外面走过来的林南希给尽收眼底,她握了握拳,脸上闪过一丝令人猜不透的情绪。
沈时珩带来的消息非常重要。
他这次出差,从一个投行朋友那儿认识了一位投资大佬,是个外国人,对无人机这方面非常感兴趣。
YC第一次申请上市被证监会驳回,除了上市资料要重做以外,还得重新拉投资商入股。
“他叫Salvador,只要你有本事成功说服他,我可以保证你能上市成功,根本不需要再去借什么壳了。”
谢延程挑了挑眉,显然很有兴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没要得到。”沈时珩打了个哆嗦,这男人就跟一块香饽饽一样,一到国内就被各界人士给盯上了,但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他似乎不太有意愿投资国内的企业,所以直到明天下午要离开了,也没人传出什么风声。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时珩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谢延程能争取的机会。
不管怎样,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
“我知道他酒店的位置,在S市,你明天一早起来坐高铁过去就行。”沈时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我听说他这人很难沟通,因为父母的原因,他的口音要么是苏格兰的要么是利物浦的。”
一个比一个晦涩难懂。
谢延程垂了垂眸,他就是现学也来不及了。
想在一个晚上找到个同时会这两种口音的翻译家,更是难如登天。
落差感从天上到地下,上市这事儿还真得好好磨了,实在不行只能借壳上市,但资金短时间内无法回笼又是一个大问题。
真的头疼得很了,除非有菩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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