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宇宙

常意是圈里出了名的娇纵大小姐,有钱有颜的豪门独生女,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逃婚之后借住在了朋友的朋友家,房东是军人出身,矜贵淡漠,凡事都讲究规章制度,与她的性子截然相反。 她觉得谢延程太凶,动不动就摆一副冷脸,每天上完班骂完老板之后,回家还要含泪将房东给骂上几遍。 枕头下,那本励志读物《小前台上位记》的封面都被哭湿。 后来,传闻中天之骄子的大老板休假结束后回到公司。 常意哑然失色。 合租对象竟然就是顶头上司。 果然,讨厌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副面孔! yc研发多年的无人机项目大获成功,一举摆脱了竞争对手的陷害后,总裁谢延程表示愿意为国家灾害指挥中心无偿提供上万台专业性探测无人机。 他一袭西装站在国徽下,镜头前,在人声鼎沸之中庄重诚恳地说道:“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这辈子,我定不负国家,不负常意。” 谢延程x常意 无人机新贵x逃婚大小姐

第19章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寂静。
常意把自己给关在了卧室里,要不是她的手机正大声外放着什么关于爱与自由的freestyle,谢延程差点儿以为她郁郁寡欢,要在家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冰箱里最后一丁点食材献祭给了今天这顿晚餐。
小姑娘从房间里沉闷地走出来时,眼眶明显泛着点红色。
看来已经是大哭过一场了。
谢延程没有急着问她原因,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连筷子不小心碰到陶瓷碗发出的声音都能听见的一清二楚。
洗碗的时候,手机里的提醒事项响了一声铃。
中央天气台预计今晚八点将会有人马座流星雨。
他洗完碗从厨房走出去,常意窝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正在发呆。
落地窗前的天文望远镜泛着银光,透过它,仿佛能穿越整个黑暗的宇宙。广袤无际的夜空之中有星辰冉冉升起,世间万物都在此刻凝聚起来,然后爆炸。
谢延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将一只眼睛就贴到了望远镜前。
恰好银河自东南向东北升起,星辰宛若被碾碎了一般,辉映成一条细碎的河流。
世界被星光所堙灭。
常意赤脚走了过去,用肉眼盯着漆黑的夜空,望出了神。
她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中午吃饭发生的事情,回来洗了三遍澡,依旧冲刷不了那老东西摸自己大腿时留下的温度。
很想告诉旁边这个男人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又害怕他会觉得自己矫情、小题大做。
事情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挺不舒服的。
谢延程敛了敛眸,微微侧身把观星的位置让给了常意,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想看星星么?”
见小姑娘点头,他扬了扬眉:“看东方,有人马座。”
“哪边是东?”
对方问的丝毫不拖泥带水,谢延程反倒是沉默了,伸手为她指明了方向。
又觉不够,他还拉起了小姑娘青葱的手指在透明几净的玻璃窗上简单描摹了一遍人马座的形状。
松开,指尖还带有余温,刚才柔软的触感始终停留在心头。
常意看得很起劲,突然一惊一乍了起来:“有一颗绿色的流星!”
黑暗之中,明亮的幽光似乎触手可及。
天空最上端滑过一条很小的彗星,绿色的尾巴转瞬即逝,轨迹清晰流畅,它穿越了整个银河系,沿着天际的纹理,绽放成为一道最耀眼的烟花。
谢延程抬起头,眼尾上挑着明晃晃的笑意:“那是莱蒙彗星,编号C/2019U6。”
常意嘟囔了一句,转着乌溜溜的黑眼珠问道:“谢延程,什么是彗星?”
谢延程本来想告诉她彗星的组成结构,但是对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停顿几秒,低声反问道:“冯至的《十四行诗》读过没?”
见她摇头,男人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我们准备着深深地领受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迹,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有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
常意怔了一下,细声问道:“所以,彗星是奇迹吗?”
“嗯,是生命的奇迹。”
客厅灯光氤氲,清凉透彻的白光还原了物体的一切颜色。
这场流星雨很短暂,没一会儿夜空就恢复了平静。
常意总算是觉得自己身心舒畅了一些。
她眼巴巴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热牛奶,抿了一口后,很小声地说道:“谢谢。”
将电视机本就不大的音量又稍微调小了一些,谢延程慵懒随意地往后面的沙发上靠了靠,看了眼小姑娘嘴唇边的纯白色奶渍,心疼的紧:“说说吧,今天怎么不开心了?”
他那位以投资人的身份借了他五百万创业的堂哥有个亲妹妹,以前总觉得对方很夸张,妹妹不小心被人磕碰了一下,他都恨不得回家磨了刀亲自去上门要个说法。
现在想想,他自己要是有常意这么样一个妹妹,护短起来绝对不输堂哥。
常意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完整的经过。
她头很低,手心都冒汗了。
还是有点害怕谢延程会反过来训斥自己的。
毕竟林副总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摸一下不会少掉一块肉,况且曹总可以以手滑解释缘由,她二话不说先动手朝人扔了一只生的八爪鱼,总归理亏。
脑子里放佛有一根线在拉扯,一端是大着胆子安慰自己今天的这番举动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另一端则是隐隐担忧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站在自己这边。
毕竟他的脸色真的阴沉得有些可怕。
下一秒,常意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很轻地揉了揉。
谢延程长腿交叠,收起眼眸中刚才骇人的神色,温文儒雅地安慰着:“没事的,什么也不要怕,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去干嘛呀?”常意想哭鼻子,她太喜欢这种被身边人护着、坚定着的感觉了。
男人笑了一声,黑眼清冷:“能干嘛?”
“当然是给你找公道去。”
常意太感动了,抽抽噎噎老半天,憎恨着自己词汇量的匮乏,只能憋出一句:“谢延程,你真的是个好人。”
发完了好人卡,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干脆把面前的男人当做是倾诉垃圾桶,什么都说:“那个曹总真的不是人,喝假红酒也就算了,他还冒名顶替别人拍下的一对玉镯子。”
“说什么去他家给我看,要是真想见那只孤品,应该找我爹才对,那个明明是我爸爸拍给我妈妈的结婚周年纪念礼物。”
谢延程安静地听着,还时不时的附和上一句:“孤品?”
“嗯……”常意犹豫了会儿,解释道:“本来是一对两只,但是有一次我爸妈吵架了,我妈第一个就把那玉镯给砸了。”
“……”
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小时。
谢延程回了自己的房间都觉得耳根子清净不下来,他垂眸,然后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说的那些废话之中还是有一些有效信息的。
按照之前那位曹总的自我介绍来看,断然不会做出这么好面子,撒谎装大款的举动。
这样一来立有钱爱好无人机想投资合作的人设倒反而有些显得别有所图了。
谢延程给沈时珩打了个电话,要他发挥特长,帮忙查一下曹总的相关信息以及他背后所依靠的公司。
如果真查出来有什么问题,明天帮小姑娘训斥公司那位副总的时候,他也好多张底牌。
夜色宛若浓稠的墨汁,蝉鸣声惊动了夜风,而后将白色的窗帘掀起,几星萤火在绿叶间闪烁,在墙壁上留下了浅色的倒影。
常意睡前刷到了某奢侈品牌出的一款七夕倒计时惊喜盲盒,价值3999元,里面能开出很多新一季彩妆的小样。
她非常喜欢,甚至对于盲盒这类的东西,都有些迷了心智了。
同所有年轻的女孩子一样,常意只是略有不同。
比如当年POPMART掀起一阵热潮的时候,她人就在全国各地玩赌石,栽进去的钱绝对不小于七位数。后来是知道自己的眼光不太行,强行把这个瘾给戒掉了。
然而今非昔比,一个月实习工资只有2500,她就是下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个倒计时盲盒。
而且马上工作也要没了,人生还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干脆破罐子破摔,常意关掉了手机上的三个闹钟,打算明天睡到自然醒后再拉着谢延程一起去公司背水一战。
她酣甜地进了梦想。
……
翌日清晨,谢延程起得很早,晨跑完回来冲了个凉水澡就开始进厨房忙活早餐了。
他做的是三明治,如果小姑娘没时间吃,还能带到车上去。
比往常常意起来的点晚了三分钟,谢延程以为她睡过头了,走到她的卧室前敲了敲,低声说道:“起床了。”
常意翻了个身,用枕头夹住自己的脑袋,像个汉堡包一样。
昨晚已经做好了自暴自弃的打算了,今天要是不睡个够是绝对不打算起来的。
每天勤勤恳恳上班,老老实实做人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谢延程等了一会儿,见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再一次站到了她的卧室房门前。
“砰砰”两声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清了清嗓子,他皱着眉头说道:“常意,我进来了?”
大概两分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男人拧开了门把手,只看见粉红色的床上蜷缩着小小一团,地上还掉了一个枕头。
室内空调温度开的很低,玻璃外侧都覆上了一层小水珠。
常意明显是怕冷的,裹紧着不算厚的毛毯,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谢延程把空调关了,然后利落地向两边卷起窗帘。
她这睡觉习惯,冻感冒真是迟早的事。
薄金色的阳光直射进来,被稀释的空气中漂浮着肉眼难见的细小灰尘,还散发着一股儿很淡的花香。
常意感受到暖意,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臂双腿,她抱着长枕头翻了个身,睡梦之中嘴角还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谢延程真是服了她了。
站在床角处,男人敛起了眉眼间的懒散,语气带着丝威胁,“再不起床,我扣你工资了。”
只见床上的小姑娘一个颤抖,立马睡眼朦胧地爬了起开。
头发乱糟糟的,肩膀上的一根吊带也滑落到了手臂上,往下全是细白如瓷的肌肤,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
她半睁开眼,颇为不满地抱怨道,“你又不是我老板。”
谢延程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撇过头说道:“只给你十五分钟。”
简直绰绰有余。
常意被迫早起,准备画个全妆。
毕竟是准备去公司辞职的,怎么说也要先在气场上压过对方才行。
挑衣服就挑了很久,常意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裙,垫肩设计既显瘦又自带简约成熟感,锁骨之上的那根蝴蝶结形状的钻石项链完完全全拿捏住了富家千金的气质。
她认真的描着眉毛。
时间早就超过了一刻钟,谢延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他对数字很敏感,向来喜欢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做好规划,对于观星甚至能够精确到每一秒钟。
然而常意却和他恰恰相反,没时间观念,也不喜欢计划任何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还总是三番五次且很轻易地打乱他的安排。
但超都超了,十分钟和半小时也没什么区别,这次就随了她算了。
只催一句:“什么时候能出发?”
常意温温吞吞地回答道:“我到眼线了,你再等等。”
“……”
幸亏今天路上不怎么堵车,谢延程开得快了一点,还是赶在九点半之前到达了公司。
常意有些抵触的走下车,想起昨天林副总说她的那些话,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男人锁好了车,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有我在,怕什么?”
常意眼皮跳了跳,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就被他紧紧抓住,被迫大步地跟在后面。
前台空无一人,窦佳佳估计先去茶水间倒水了。
谢延程直接走到电梯口,摁下了上去的按钮,撩了撩眼皮子说道:“你先在楼下等我,嗯?”
常意下意识地点头,都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秒。
常意觉得他帅爆了。
什么废话也不说就上去替她教训那什么林副总,她作为“放风”的,一定要好好兜住窦佳佳,不让他还没出手,就被保安给架走了。
窦佳佳泡完咖啡回来,一整个被常意给惊艳住,她在人翘起来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色眯眯地说道:“小心机鬼,你这是知道老板今天休完假要回来,特意打扮得这么漂亮?”
“我都要辞职了好嘛。”常意坐到椅子上,有些丧气地说道。
“啊?”
窦佳佳听她讲完了来龙去脉,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她摸了摸下巴,安慰道:“昨天快下班的时候,大老板其实就回公司了,他知道你被副总叫去陪客户的事情,明显很生气啊。”
不得不说,他们这个大老板三观无比正。
什么事情都是秉公处理,擦边、潜规则一样不沾,到底是退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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