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也帮着她说话!”沈旭寅再次遭到了暴击,凭什么沈清屿去了一趟京城回来个个都开始向着她说话? “嗤,不帮着她说话难不成帮着你个要外貌有外债,要长相有洋相,要头脑有头皮,要谈吐会吐痰的二货吗?” 陆南挽可不惯着他,她讨厌沈颜玉,厌屋及乌,所以她也讨厌沈旭寅。 黎梨眉头微皱,前面听懂了,后面那俩字没听懂,“二货是什么意思?” “就心智不全的意思,大概就这样。”陆南挽回应了黎梨。 沈旭寅脸色极为难看,想到当初他想要收了陆南挽给自己当小妾,却惨遭沈嘉茔拒绝,当众羞辱的事情,心里更气了。 “陆南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少爷面前出言不逊?呵,当初想爬上我父王的床,却被沈清屿给收了,就你这样的,都不知道爬过多少人的床,估计也是男女老少皆宜。” 沈旭寅所说出口的话,简直把陆南挽的清白和名声扔进泥潭里反复用脚碾压。 陆南挽脸色一白,看向外面站着的阿枞,他听到了?他也知道吗?是啊,连沈旭寅都看出来了,阿枞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觉得她脏所以才不愿意离她近一些的吗? 黎梨和周熹玥脸色都不太好,她们早已经把陆南挽当做知己一般,又怎容他人如此污言秽语地辱骂? 沈嘉茔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角,看向沈旭寅,“倒是我离开的太久了,让你忘了王府的规矩,让你忘了谁才是这东盛的少主。” “如若你觉得命太长了,我大可以帮你一把,让你死的早些,如何?” 沈嘉茔的笑容,此刻在别人看来显得格外阴森。 沈旭寅心里一紧,很快又一扫而空,他怕什么?一个随时都可能病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怕她? “呵,是你坐这个位置太久了,忘了自己在东盛算什么,你在得意些什么?你数着日子还有多少天可活没有?” 这会儿反倒是赵展舟怒了,“沈四少爷!我奉劝你,把嘴巴洗干净了再开口!如此诅咒我夫人,就算东盛王会将我处死,我也要拿你命去喂狼!” 沈旭寅可不带怕的,倒是他的生身母亲,朱姨娘害怕了。 朱姨娘扯了扯沈旭寅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但沈旭寅何曾听过劝?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你真当自己娶了东盛少主,就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她还活着,自然是东盛少主,就她那半残之躯,保不齐明天突然就死了,到那时,你又算什么?” 赵展舟听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诅咒自己的妻子,气得想要动手。 沈嘉茔拉住了他,示意他冷静,不要被沈旭寅牵着鼻子走。 沈旭寅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还学会了激将法,把赵展舟激怒,今日赵展舟一旦动手打了沈旭寅,那明日东盛的百姓就会声讨赵展舟。 东盛的人对京城的人一直都持有偏见,因为京城对东盛一次又一次地打压,到后来召了东盛少主入京当质子。 而赵展舟又是京城人,还是皇后和陛下强行赐婚给东盛少主的,东盛的百姓们对赵展舟就更是提起都觉得厌恶至极。 呵,到那时候,赵展舟被东盛百姓联合声讨,东盛王尽管诸多不愿,也身不由己,只得对赵展舟处以军刑,以此平息百姓心中的怨气。 聪明是聪明,只是这个聪明的劲儿,用错了对象。 沈嘉茔看着沈旭寅,“这饭是不能吃了是么?” 沈旭寅嗤笑,“吃啊,怎么不吃?我还愁噎不死你。” “好。”沈嘉茔轻笑,缓缓站起身,扫视了一圈,下一秒,沈嘉茔直接掀翻了整张桌子,桌子朝沈旭寅那边翻去。 沈旭寅吓得连忙起身躲开。 其他人都被沈嘉茔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 沈长烽眼疾手快地拉起东盛侧妃躲开,扶着侧妃,让受了惊吓的侧妃能站稳。 沈旭寅还没反应过来,沈嘉茔的身影已经到了他面前,而她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猜,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你猜我今日杀了你,东盛的百姓会不会为你声讨本少主?你猜我这一刀下去,你是瞬间就死了,还是留着气儿慢慢死?” 沈嘉茔的声音如若寒冰地狱般冷若冰霜,目光仿若犀利又渗人,眼底蕴藏着诡暗和杀意。 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遍布了沈旭寅的全身,这样从未见过的沈清屿,令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四少爷!”这一变故令朱姨娘吓得不轻,连忙跪下爬到沈嘉茔脚边,拉着沈嘉茔的衣摆求饶,“少主,少主,是贱妾的错,都是贱妾的错,是贱妾没有教好四少爷,四少爷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求求少主放过四少爷,您若不解气您杀了贱妾也好,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朱姨娘哭着替沈旭寅求饶,都是她的错,没有教好一双儿女,才会使得他们这般无法无天。 “求求少主,看在贱妾为王爷生儿育女,瞻前马后的份上,饶了四少爷吧!求求您了!”朱姨娘一个劲儿地磕头,哭着求饶。 沈嘉茔眼中的嗜血逐渐削薄,看着沈旭寅,听着沈旭寅的亲娘为了儿子不惜用自己的命换她消气。 想到自己那个只想要自己死的亲娘,呵,不提也罢。 “三姐,三姐,你不能杀我,我是父王的儿子,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杀我!三姐,我错了,我口出狂言,我出言不逊,三姐,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 沈旭寅要是早知道沈嘉茔以前都是装的,要是早知道沈嘉茔会武功,他又怎么敢在她面前蹦跶? 感觉到冰凉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传来的痛楚,他慌了,也怕了。 “呵,你该庆幸你有一个无私的亲娘,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沈嘉茔冷笑,松开沈旭寅,随即一脚将沈旭寅踹倒在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轻蔑,“少在本少主面前张牙舞爪,下一次,可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