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谋害太子侧妃也不冲突,众所周知她仰慕本宫已久,记恨本宫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侧妃,所以才会对侧妃下手。” 沈恕承冷笑道,说时还有几分春风得意。 沈嘉茔:???他在骄傲神马??? “太子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据我所调查,陆四小姐不过是个被拉出来挡箭的替死鬼罢了。当日陆四小姐并不在京城,而是远在郊外的普灵寺。” 一开始她也以为陆四小姐是个善妒愚钝的那种女配,后来她派阿枞和齐白去调查当天所有相关的人的动向后,才发现陆四小姐是被冤枉的。 真正下毒谋害黎梨的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是沈恕承党派的家眷。 所以沈恕承不会问罪,才把无辜的陆家拿出来垫背。 沈恕承心里一惊,她居然连这也查出来了? 回想起前两天,齐白抓回来一个老妇,是当天给黎梨下毒的人,也是一个看着沈恕承从小到大的嬷嬷,后来出了陆家的事情后,沈恕承顾念旧情没有杀人灭口,只是给了些钱让她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后来老妇染上了赌瘾,欠下了一笔巨债,走投无路,想回来京城用陆家的事情想威胁沈恕承给她一笔不小的钱。 只是还没有见到沈恕承,就被齐白抓到了。 这还得多亏了周熹玥,周熹玥调查井巷的案子的时候,发现这个老妇在被人追杀顺手救下,后来老妇知道周熹玥是周正夫人有品阶在身,便想请求周熹玥带她去见太子。 周熹玥就把人交给了齐白,齐白把人带回了王府。 这老妇嘴硬的人,死活不肯说实情。 沈嘉茔面不改色地吩咐齐白给老妇上拶刑,拶刑是用线将木棍穿洞连在一起,将受刑人的手、足放入被连接的棍中间,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此为酷刑。 手指脚趾被夹得出血,惨不忍睹,痛得老妇晕过去,沈嘉茔又让齐白往她身上泼盐水,使其的伤口和痛楚雪上加霜,反反复复,最终老妇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就快要死了,老妇才知道有多害怕。 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老妇不曾想过,一个长地如此貌美,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居然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主儿。 “照你这么说,你可是知道真正下毒之人是谁了?” 陛下问道,快说!最讨厌没有边界感一天到晚只知道卖关子的人! “请陛下容许让证人与真凶一同上殿。” “准了!” 陛下是真猴急,他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沈嘉茔看向沈恕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恕承只觉得大事不妙,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随着太监的声音传遍大殿,齐白和阿枞押送那名遍体鳞伤的老妇和金家五小姐走进来。 金将军看到自己的女儿后,瞳孔一缩,怎么会?他女儿怎么会落到沈清屿手里?昨夜他明明派人连夜送她出城了的! “这是?” 陛下看了眼满身伤痕蓬头垢面的老妇,又看了眼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一眼能看出是别家大家闺秀的女子。 “这位曾是太子身边照顾多年的老嬷嬷,这位......”沈嘉茔说时,看向金将军,微笑道,“是金将军家嫡出的五小姐。” 陛下闻言看向金将军,“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金将军立马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此事定然事有蹊跷,臣这小女虽顽劣,但绝不可能谋害侧妃娘娘,还请陛下彻查,还金家清白。” 陛下见此,看向沈嘉茔,“清屿,可是有什么误会?” 沈嘉茔笑道,“陛下不妨问问侧妃娘娘这个当事人?” 陛下扫了眼神色阴沉的沈恕承,心里大概有了底,看来这是他儿子和他侄女之间的较量啊!很显然,他这儿子要输了。 “来人,传太子侧妃!” 这话刚出,黎梨就带着周熹玥走了进来,看来是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沈恕承脸色更加难看了,黎梨这个毒妇!竟帮着外人对付他!简直该死! “儿媳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想来侧妃也是有备而来,说说吧!” 陛下也是没想到沈恕承的媳妇居然帮着沈清屿对付沈恕承。 “回禀父皇,当日儿媳不曾见过陆四小姐,反倒是那日东宫设宴时,金五小姐亲自为儿媳倒酒,敬酒,宴席散后儿媳便中毒昏迷。儿媳醒来之后案件已然定案,说是陆家四小姐下毒谋害儿媳,儿媳想要辩解,但是殿下说调查得一清二楚确实是陆四小姐下的毒,儿媳便也没有再多虑。” “儿媳与陆四小姐并不曾见过面,也不曾接触过,她又怎么会谋害儿媳?她又怎能谋害得到儿媳?” 黎梨义正言辞地说道。 “没有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害你,冤枉,陛下,她冤枉我!” 金五小姐连连反驳。 “放肆!大殿之上如此不懂规矩!”小德子呵斥了一声。 金五小姐被吓了一跳,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改口,“臣女冤枉,还请陛下为臣女做主!臣女怎么可能会毒害太子侧妃?” “是吗?真的没有吗?老嬷嬷,嗯?”沈嘉茔看着精神不振的老妇,笑脸盈盈地说道。 老妇看着她这张笑脸,心里那种恐惧感猛烈地涌上心头,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个阎王,一个活阎王! “是金五小姐,当日是她让我在酒里下毒的,她还给了我一支价值不菲的簪子贿赂我,那支簪子就在东宫老妇曾住的屋里,床底下有个暗格,簪子就藏在那里!” 老妇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她怕了,她真的很害怕。 陛下脸色不太好,“来人,搜东宫!” 不多时,禁军统领便把证物带来了。 金五小姐看到那只簪子后,心里凉了几分。 “凭什么就能证明是我的?这样的簪子多的是!”金五小姐还试图挣扎。 沈嘉茔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金将军,“金将军,这只簪子难道不眼熟吗?” 随即神色懊悔,“瞧我这脑子,周正夫人跟你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转头看向站在黎梨身侧的周熹玥,“周正夫人,这只簪子,你可认得?” “认得,是我们周家的铺子所卖出,周家的饰品为了辨别真假都会在簪子的尾部刻上一个轻易看不见的周字,但是当年抄家之后所有周家的东西都充了国库,如若陛下不曾赏赐,是不会拥有的。” “而两年前陛下赏赐了金家一箱珠宝首饰,其中就有这只簪子。” 周熹玥只是扫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那你又如何这般清楚的记得这只簪子?” 沈嘉茔再次问道。 “因为是金夫人赠与我,后来我转赠与金五小姐的。” 周熹玥看着这只簪子,想到含冤而死的周家众人,眼眶逐渐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