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心中震惊无比,此时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穿越,且将连府消息一一打探清楚的月环此时也震惊不已。 这就是她姨娘口中才情绝佳,父母双亡,家财万贯,心思敏感,扶柳弱风,堪比林妹妹的二房三姑娘? 可三姑娘神情大气,眉宇坚毅,看着半分林妹妹自怜自艾的模样呢? 她姨娘消息不会出错了吧? 不过,这位三姑娘给她的感觉是几位姑娘里最好的。 原主的大姐月盈,虽看着温柔和气,可月环却莫名觉得很假,半分都不想亲近。 二姐月冰,过于骄纵,且看着她时心虚多余亲近,月环坚信,原主出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她人生地不熟,原主又是庶女,人微言轻,明只不妥,也只能忍着。 而今天初次见到的这位传说中的三姑娘。 虽跟她想象中的差别许多,但莫名让她觉得舒服,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按照她多年看宅斗小说的经验,说不定这三姑娘就是女主! 想到这儿,月环有心与月瑶接触。 于是,同老夫人问好后,月环主动道:“这位就是三姐姐了吧?” 刚从震惊中回过身的月瑶听见月环的话,又是一愣。 而后起身,朝月环福了一个礼,道:“四妹妹,大伯母说你要静养不能来打扰,所以我也不好去你院子打扰,还请四妹妹不要怪罪姐姐没及时来探望。” 月环闻言,急忙摆手,一时间,又是姐妹情深。 可不知为何,月环总觉得这个三姑娘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她,虽笑着与她交流,可无形中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让月环不由在心里嘀咕是否这具身体以前跟这位妹妹交恶过。 月瑶不知月环的脑补。 她跟几个堂姐妹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天,待祖母乏了,便与她们道别,带着正哥儿往的兰溪院走去。 路上听说大少爷跟二少爷放假回来了。 月瑶想到父亲书房中缺少的书籍,便将正哥儿带回去后,便对花蕾吩咐了一番。 半小时后,花蕾找到了廷礼。 花蕾向廷礼行了礼后道:“大少爷,我们家姑娘想向大少爷借几本书,特地让奴婢前来求见,。” 廷礼有些诧异:“三妹妹要借什么书?” 他走的是科举的路,看的也是这方面的书,女子不能参加科举,三妹妹再有才学,学这些也无用,借这些书做什么? 花蕾轻声道:“姑娘说她现在给正少爷启蒙,可是手上没有合适的书籍,想向大少爷借用过的四书五经。” 廷礼让她回去:“呆会我就让人送过去。” 廷礼望向离去的花蕾,:“有没有听到三姑娘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专门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过来找他借书,还点名说是用过的四书五经。 廷礼知道,月瑶要的是二叔曾做了批注的那些书籍。 没想到,听闻只埋首抄写经书的三妹妹也开始用起了心思了。 贴身随从摇头:“不清楚。” 廷礼想着手上也有着叔叔亲自批注的书籍,眼神闪了一下。 虽说月瑶现在要的启蒙用的四书五经于他而言已无大碍。 但二叔重新批注的书,可是千金难买。 因他与延仪走科举,前些年,他母亲就父亲同二叔说,将二叔专门批注的书分别搬去了他们二人的院子。 如今,月瑶却是打起了这些书的主意? 心思百转间,廷礼对身边的阿贵道:“你去打听一下。三姑娘这些日子与往日里什么不同。” 话落,他便亲自去延仪的院子,将月瑶开口要的书寻齐,就叫人送去了兰溪院。 月瑶看着送回来的寥寥十几本书,有些失望。 不过想想也释然。 大堂哥已经是举人功名,明年春闱要下场。二堂哥很快就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其它的书自然不会送回。 廷礼没想错,月瑶确实打起了将她爹的书要回来的主意。 一是这些书对正哥儿的以后大有作用。 二是重活一世,在正哥儿能撑起二房时,月瑶不想仅陷于内宅。 可身为闺中小姐,又寄人篱下,想出去见识那是痴人说梦。 无奈,月瑶只能打起了书的主意。 只可惜,正哥儿还小,另外那些书,得等他过了学才能要。 这般想着,月瑶手中动作却不停,拿起一本最基础的书,就着父亲的批注便津津有味看起来。 月瑶这边一片岁月静好,莫氏却在得知廷礼与廷礼竟将给她院子送书而大发雷霆。 “你说三丫头到底唱的哪出?现在将二叔的书要回去,以后是不是也要将老夫人去后就充公的二房家财给要回去!” 刘妈妈闻言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说着二姑娘来给夫人请安了。 莫氏听到月冰过来,想着女儿这次差点闹出人命,也是头疼。 月瑶没猜错。 月环摔倒的罪魁祸首正是月冰。 那日,她缠着莫氏给她打新头面被莫氏拒绝,一怒之下就拿月环出气。 谁知,阴差阳错下月环磕破了头不省人世,差点就酿成大祸。 因害怕,她倒也安份了几日,但见着四姑娘没事又恢复如初了。 想到女儿,莫氏就止不住担心。 又想到月瑶这段时间对她的防备,莫氏只觉得寝食难安。 莫氏如何月瑶并不关心,她现在生活大变样。 每天用早膳前在屋内打一套五禽戏,而后开始练手力,用过早膳后又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又教正哥儿学习,而她则在一旁练字或去佛堂抄写经书,闲暇时也是书不离手,非常的忙碌。 这日,花蕾见着月瑶心情甚好,小声地说道:“姑娘,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个什么章程。管事妈妈到现在都还没过来,还有邓妈妈,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月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祖母说了她已经有了人选,我们等着便是,至于邓妈妈,这两天应该就会到。”月瑶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古妈妈这几日在做什么?” 花蕾见月瑶问起古妈妈,忍不住道:“姑娘,总是这样晾着古妈妈也不是个事。近些时日,她与大夫人那边接触频繁,我担心她早晚会给姑娘带来乱子的。” 虽说在姑娘的手段下,古妈妈明面上是被荣养起来了,可她们都知道,古妈妈是被孤立起来了。 可就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啊。 月瑶闻言轻笑,“让你去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月瑶说的是上回她下定决心除去古妈妈,让花蕾去办的事儿。 如今,也过了小半个月,这事儿也该的见成效了。 花蕾点头:“姑娘,努力按照姑娘的指示,让奴婢叔叔又去找了稳妥的人,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做了,您放心,从头到尾,奴婢叔叔没出面,又刻意绕了几圈找人去办,届时应该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身上。” 月瑶颔首:“那便好,时间不早了,去给祖母请安吧。” 这日,月瑶照例给老夫人念一段经文。 等月瑶不急不缓地念了一遍法华经,放下经书。 老夫人才缓慢地说道:“今天一大早,你奶娘古妈妈的儿子过来说要赎她回家去。他说不愿再让母亲受苦受累伺候人。上次来你没应。如今,那孩子又上门求恩典,说着不忍心骨肉分离。三丫头,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