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妻夫君请笑纳

骆三姑娘仗着其父权倾朝野,恃强凌弱、声名狼藉,没事就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招惹良家美少年。对清阳郡主来说,这种人敢在她面前撒野,她伸根手指头就弄死了——直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叫骆笙。

第30章 郡主真傻
    骆笙指尖轻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上前与秀月相认的冲动。

    对她来说只是闭眼再睁眼,可对秀月来说已经过了十二年,甚至她还换了一副躯壳。

    至少现在她没办法以郡主的身份与秀月相认。

    风中的呜咽声越发悲戚,那些呢喃一字不落飘进骆笙耳中。

    “绛雪,你个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去给郡主报信啊,明明郡主不用死的……呜呜呜,怨不了你,我知道郡主宁愿死也不愿留在平南王府……”

    骆笙默默听着秀月语无伦次的哭诉,眼角渐渐湿了。

    从小伺候她的四个大丫鬟都是很了解她的人,所以绛雪明知她会自寻死路也要赶来报信,秀月有万千抱怨也怨不出来。

    她们都清楚,那种情况下对她来说死比活着要仁慈。

    风有些大了,那堆烧纸烧得很快,秀月把一沓沓纸钱往火舌上送。

    “绛雪、疏风、朝花,你们在下边好好伺候郡主,暂时把我那一份差事也做了,等我打听到小王爷的消息就去见你们……呜呜呜,郡主太苦了,我要有了好消息才能去见她……”

    躲在树后的骆笙已是无法呼吸。

    她听到了什么?

    小王爷?

    她没有听错,秀月说的是小王爷!

    难道说她的胞弟还活着?

    这不可能,幼弟是父王唯一的儿子,镇南王府既然遭受了灭顶之灾,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骆笙脑海中盘旋着无数念头,最后这些念头全化为一个:她要与秀月相认!

    只有与秀月相认,她才能解开这些疑惑。

    骆笙只要想到胞弟还活着这个可能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幼弟是父王与母妃的老来子,才出生几日就遇到了这般惨祸。

    天上的月躲进了云中,秀月伏在地上哭得有些忘我。

    风吹起骆笙的发丝,她站在树后却一动不动。

    一个人心里太苦,总要哭一哭才好受。

    那些烧成灰烬的纸钱被风卷着吹散,哭声渐渐歇了。

    骆笙刚要迈出脚,却浑身紧绷起来。

    她与秀月之外,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因为背对着而瞧不清模样,她却能笃定这人身手出众。

    这人又是谁?莫非是跟踪秀月而来?

    骆笙心念急转,就见黑衣男子悄无声息靠近秀月,以手刀斩向秀月后颈。

    这一瞬,骆笙再顾不得多想,举起石块照着男子后脑勺砸去。

    火光电石间,脑袋挨了石块的男子倒下了,听到动静的秀月猛然转身,捂着嘴连连后退。

    骆笙眨眨眼,觉得运气不错。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不是恰好选在男子对秀月动手的那一瞬出手,倒下的是谁就难说了。

    骆笙弯腰去扶秀月,顺便往男子面上扫了一眼。

    肤色苍白,眉峰锐利,是个极年轻俊朗的男子。

    样子尚可,竟然做贼。

    骆笙皱眉欲要收回视线,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

    眸若点漆,深不见底。

    这一瞬,骆笙每一根汗毛都惊得竖了起来。

    不过她是越紧张越能超常发挥的人,惊惧非但没有阻碍动作,反而让她快若闪电一扬袖,藏在袖子里的辣椒面就撒了出去。

    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传来。

    骆笙一听就放了心,却见秀月连连后退,仓惶爬起来就跑。

    骆笙愣了一瞬拔腿就追。

    她当然不能放任秀月这么跑了。

    人海茫茫,她只能在南阳城短暂逗留,一旦今夜与秀月错过,想要再寻到恐怕就渺茫了。

    可她偏偏不能开口把秀月喊住,以防被那名黑衣男子记住声音。

    秀月跑得很快,没多大功夫就跑到了某段墙根,一矮身不见了踪影。

    骆笙紧跟其上,拨开半人高的野草赫然发现一个洞口。

    难怪秀月能悄悄溜进王府。

    骆笙俯身从墙洞钻出,敏锐察觉有劲风袭来,忙往旁处一躲。

    手持木棍的秀月发现扑了个空,把木棍一扔扭身就跑。

    骆笙嘴唇翕动,还是把喊声咽下去,加快速度去追。

    夜很深了,她能听到前方的人逐渐沉重紊乱的呼吸。

    二人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就在骆笙伸手能够到秀月衣角时,秀月突然冲进一处民宅,并把院门用力合拢。

    骆笙一手抵住木门,阻止院门彻底闭合。

    秀月渐渐顶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艰难开口:“你,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骆笙没有回答,趁着秀月发问时一个用力推开院门闪身而入,把门从内里拴上。

    秀月抄起立在墙角的锄头横在身前,厉声警告道:“你再不走,我就动手了!”

    骆笙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摸出那柄镶满宝石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你打不过我。”

    宝石璀璨,匕身锋利,以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轻松自如。

    秀月渐渐绝望,手颤抖着险些拿不稳锄头。

    骆笙环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你家?”

    秀月死死盯着骆笙,忍不住喝问:“你到底是谁,追着我有什么目的?”

    骆笙深深看了秀月一眼。

    秀月头上蒙着布巾,同样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

    “那个男子是谁?”骆笙问。

    秀月一愣,想到那名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男子一阵后怕。

    “他盯上你了,或许听到了你那些话,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秀月僵立当场,从里到外透着绝望。

    比起那名黑衣男子给她带来的绝望,更令她绝望的是眼前这名站在她家院子里的神秘女子。

    “那个人是谁?你又是谁?”秀月颤声问。

    她几乎无法想象那些话被旁人听到是什么后果,可又没有杀人灭口的能力。

    她果然还是郡主的四个大丫鬟中最笨的。

    骆笙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至于我……”

    她信步向屋内走去,留下一句话:“我要做一道菜。”

    眼见骆笙背影消失在屋门口,秀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问对方是谁,对方居然说要做一道菜?

    怀着好奇与惊惧,秀月跟了进去。

    灶台就在堂屋,骆笙打量一番,指着一旁簸箕上码着的豆腐块以十分熟稔的语气对跟进来的秀月道:“我用豆腐做道菜,你来烧火。”

    直到秀月蹲在灶台前把柴火往里头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开始生火了。

    也许是对方吩咐她的样子太像郡主了,也许……也许什么,她也说不清。

    秀月一边烧火,一边观察骆笙的举动,不由睁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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