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蚌埠住了。 “校长,你保这种渣滓,以后学生家长隔三差五套你麻袋,你家中的老母和孩子,怎么办?” 校长蚌埠住了。 刚还大义凛然的说苑大刚可怜,现在都觉得他可恨至极。 “要是闹大了怎么办?”村长已经有些动摇了,却又怕耽误自己的“好名声”。 “报警不一定非得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把他送局子里,对外就说挪了公账。这样他进去了,村里也不会受到舆论影响。” 最重要的是,穗子要保护那些孩子的隐私。 这番提议说到俩老狐狸心里去了,忙不迭的报警。 苑大刚恨透了于敬亭夫妇,本以为拿点钱就能搞定,结果打一顿后还要送他吃牢饭! 一道单选题,被穗子玩出了多选的效果,且环环相扣滴水不漏,断了苑大刚一切后路。 于敬亭从林子里出来,嘚瑟的瞥了眼穗子。 这都揍了十分钟了,媳妇该满意了吧? “敬亭,他刚刚说,年轻时被鹅咬过,是鹅啊。”穗子用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于敬亭眼一眯,明白过来了,低念了句植物,转身又回到林子里。 “嗷!!!”苑大刚又是一通嚎。 早些年养鹅看家护院的,就那么几户。 王翠花刚守寡时,总有些不三不四的缠着她。 有的甚至想半夜翻墙,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养大鹅的。 家里养的铁饼和铁球,就是那时留下的。 苑大刚说他年轻时让鹅啄出毛病了。 于敬亭没留意听这句,穗子上心了。 如果不是老东西打婆婆主意,怎么可能被鹅啄? 这一句,让已经打累的于敬亭又杀回去,来了个返场“打”谢。 村长想让穗子劝劝于敬亭,见好就收。 穗子垂着眼,眼圈泛红,表情却是毫无波澜。 无畏无惧亦无同情。 村长突然明白了。 动手的是于敬亭,可做出这一切计划的,是穗子。 这几天屯里发生的事,一件件的浮上村长的心头,千头万绪,全都与穗子脱离不开干系。 穗子五官轮廓都没变,眼神完全不同,这种坚毅果敢的眼神,很少在女人里看到。 娇小的躯壳里,是一个强大的灵魂。 夕阳余霞在穗子身上蒙上淡淡的金光,冬天的冷风吹过,彻骨的寒凉,她的侧影竟让村长感到压力,不敢再说什么。 里面没了声音。 于敬亭走出来,穗子站在暮霭里,于敬亭冲她伸手,穗子顺从的走过去,从兜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着他额头浸出的汗珠。 “辛苦了。” “小意思。” 穗子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村长只见于敬亭眼睛一亮,好家伙,那俩眼就差冒绿光了——穗子说什么了他这么激动? “当真?”于敬亭问。 穗子红着脸点头。 她前世经商管理公司时深谙一个道理,做老板必须赏罚分明,虽然不太懂夫妻相处之道,但想来也是如此。 他不仅帮她抓到了作恶多端的坏人,也帮了无数的女同学,今晚他是她的英雄,值得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