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穗子惊呼,捂着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没说出去吧?” “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说出去那家闺女还活的了?” 他平时是混了点,但这种缺了大德的事是不会做的。 受害者无辜,但村里人未必那么想。 出事后不敢声张,只能找个跳大神的过来驱赶晦气。 王翠花的出马仙是假的,人是真精。 看的多了,去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这种事处理不好,受害者想不开喝药都是常有的,王翠花知道那家人不敢见官,只能安抚一番好死不如赖活着,回来偷偷叮嘱于敬亭。 这些天让他接送穗子和姣姣,对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让外人知道,流言蜚语害死人。 “你能不能抓到这个恶人?”穗子听他说那个小闺女比姣姣大不了几岁,气得浑身发抖。 不去抓恶人,却流言伤害无辜的受害者,这愚昧的风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 她现在严重怀疑,害小孩的,很可能就是前世伤害过二丫的人,不,是牲口才是。 人是不该对孩子出手的,只有牲口才会。 “我倒是想抓。”于敬亭没有好气地念了句植物。 “你怎么看待这些被欺负的姑娘?”穗子问。 “看姑娘干嘛?这难道不是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王八羔子的错?让老子知道是谁,呵呵。” 裤裆浇汽油,就不能让这些丢老爷们脸的王八羔子好过了。 穗子肃然起敬。 “你这样看我干嘛?”于敬亭看不懂穗子的眼神,以为她是怀疑自己,脸骤然变冷。 这村里看似一片太平,从没有人在明面上提起过这些。 但这种事,的确不是头一回。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类似传闻,可受害人的家属不会站出来承认,更没人报警,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每到有这种似真似假的流言出来时,各屯的街溜子就会被拉出来,挨个的当做嫌疑犯。 于敬亭作为街溜子之首、各屯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他身上承担的怀疑是最多的。 如果各屯有地下赌局押注谁是玉米地里的恶人,押于敬亭的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五。 于敬亭知道大家对他的偏见,早就习惯了,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但如果他媳妇也怀疑他,那就不一样了。 于敬亭近乎凶残的瞪着穗子,她要敢怀疑他,他就敢让她下不了炕。 平时他一凶残,穗子这胆小的看了都能瑟瑟发抖,今儿不一样。 这愤怒和凶残,看在穗子眼里,是嫉恶如仇,是正道的光! 她怎么也想不到,于敬亭一脑子想植物她的凶残念头,还给人家加了正义的滤镜。 “你才是真正的男人。”穗子给于敬亭最高评价。 “你敢怀疑老子c——”植物只说了一半,憋回去了。 于敬亭一脸懵。 “我喜欢你这种性格。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我希望他跟你一样。” 做个直来直去的真汉子,不要做李有财那种阴险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