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为了掩饰尴尬，急忙用手机点外卖，尽量不看郑歆瑞。
外卖到了。
两碗面和几个菜。
两个人一起吃过饭。
郑歆瑞告诉秦飞：“一个小时后开播。”
“这一个小时干嘛？”
“化妆。”
郑歆瑞睡觉前把妆卸了，这会儿拿出一堆化妆品，把自己重新给描画了一遍。
秦飞看着很是开眼界。
原来女人化妆这么繁琐，有许许多多步骤，遵循特定程序。
秦飞怀疑郑歆瑞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和直播，就是化妆和卸妆。
直播开始。
郑歆瑞晃着巨大的胸部，热情招呼：“铁子们，晚上好……”
秦飞另外注册账号“风平浪静” 。
这网名就是为砸挂孙波涛的“波涛汹涌” 。
然后随手一个嘉年华。
孙波涛准时上线，跟上两个，占据傍一。
这让郑歆瑞非常兴奋，自从做主播以来，哪收过这么多嘉年华。
而这只是刚开始。
秦飞又送出十个。
孙波涛很不高兴，在直播间质问：“我擦，这谁啊，这么大方？”
秦飞回复：“我有钱，我愿意！”
“看咱俩谁更有钱。”孙波涛说罢也送了十个。
“我今儿就要当榜一。”秦飞送出二十个：“谁能连续三天榜一，谁就是主播男朋友！”
孙波涛不满：“主播你跟多少人说过这话？”
郑歆瑞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只是道：“谢谢铁子们捧场……我唱首歌吧。”
她唱的是周杰伦《七里香》。
在发达的声卡技术加持下，不管什么人直播唱歌，都能如同天籁。
但秦飞不是在网络另一头，而是身处现场，发现郑歆瑞的嗓音非常不错。
就算她不靠巨胸，只靠才艺，也可以火。
孙波涛跟上二十个嘉年华。
秦飞则送出去三十个。
等到郑歆瑞一首歌结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太谢谢各位铁子了，我爱你们……”
秦飞用二十个嘉年华加了一把火。
孙波涛没有立即跟上，似乎有些犹豫。
郑歆瑞很有套路，笑眯眯的提出：“有宝宝想要当我男朋友，但怎么也得当榜一才行，现在的榜一大哥再坚持两天，我就跟你奔现。”
这句话很有作用。
孙波涛跟上六十个嘉年华。
因为不停地刷。
直播间几乎快炸了。
屏幕特效不停，BGM响个没完。
秦飞用一百个嘉年华把气氛推向巅峰。
其他粉丝疯狂了。
大家看了这么久的直播，头回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大哥。
网上其他人很快得到消息，大量涌入直播间来吃瓜。
在线人数瞬间突破百万。
郑歆瑞知道跟秦飞合作会得到很多好处。
但做梦也没想到，竟能赚这么多钱，有这么高人气。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目光复杂的瞥了一眼秦飞，包含着惊讶、感谢等等情绪。
正是这个时候。
郑歆瑞的微信响了一声，是孙波涛发来的信息。
“那个风平浪静是怎么回事？”
秦飞本想直接回复，又想到郑歆瑞在直播。
如果孙波涛那边收到信息，郑歆瑞却照常说话，显然会穿帮。
孙波涛再怎么蠢也能明白，有其他人用郑歆瑞的微信。
于是，秦飞冲郑歆瑞使了个眼色，在镜头下面把手机悄悄递过去。
郑歆瑞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快速回复：“一个粉丝。”
“哪来的，我过去怎么没见过？”
“你又不是每场直播都看。”郑歆瑞发个摊手表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认识多少主播吗？”
“我怀疑这人是你找来的，还整了这么个网名，故意气我吗？”
“不管这个人哪来的，只要连续当三天榜一，就可以做我男朋友。”郑歆瑞回答：“规则就这么简单。”
“不玩了。”
孙波涛立即在直播间下线。
郑歆瑞很遗憾说了一句：“今天榜一有绝对优势，榜二可能受了点刺激，让他自己平复一下吧。”
秦飞没看到两个人的交谈，听到这话才知道发生什么。
尽管孙波涛退出，游戏却还要继续。
秦飞继续不停送礼物。
在线人数继续飙升。
很快逼近五百万。
人气这玩意就这么奇妙。
如果你没有人气，想要积累人气，谈何容易。
如果你已经有足够人气，进一步暴增却不难。
人一多，送礼物的也就多。
郑歆瑞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楚，更记不住，到底收了多少。
当然没人能刷过秦飞。
秦飞牢牢占据榜一位置。
郑歆瑞振奋之下继续表演才艺。
到了凌晨十二点。
在线人数破千万。
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超级主播。
有位做口红起家的电商直播，直播会有几千万粉丝。
但人家从业多年，有足够粉丝积累，还得到平台大量扶持。
郑歆瑞的这种人气是奇迹。
奈何孙波涛没再出现。
秦飞觉得太晚了，示意结束直播。
郑歆瑞这才对粉丝们道声“晚安”，恋恋不舍下线。
“谢谢。”郑歆瑞冲过来，在秦飞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气：“我做梦都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
秦飞也没想到，别人做直播，能让自己赚这么多钱。
这一晚上收到千万元返现。
距离收购光端传媒更近了。
秦飞表面很淡定：“跟我做事，钱不是问题。”
“我怎么好意思赚你这么多。”郑歆瑞提出：“退一部分给你吧。”
“不用。”秦飞拒绝：“这些钱是你凭本事赚的。”
“你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郑歆瑞高兴的跳来跳去：“这些礼物足够买套房，我做梦没想到，做这一行这么赚钱。”
“不是直播赚钱，而是你遇到我才赚大钱。”
“说得对。”郑歆瑞在秦飞脸上又亲了一口，随后有些无奈：“但孙波涛好像没上当。”
今晚的局面确实让秦飞失望。
原以为孙波涛会有强烈的胜负欲，砸钱跟自己争榜一，没想到半路退出。
秦飞相信，目前孙波涛已经花的钱，有相当部分属于松雨影视。
因为孙波涛自己没这样的经济能力。
可被挪用的公款还不够多。
秦飞要一击致命，让孙波涛去吃牢饭，再以此做为契机，扳倒孙晓松。
当前这些钱，如果孙晓松和孙波涛有足够能力偿还，不需要承担太大责任。
顶多是孙波涛被免职，孙晓松仍能做老板。
这怎么能行？
秦飞决定主动出击，要过郑歆瑞的手机，给孙波涛发去微信：“我对你很失望。”
孙波涛依然秒回：“我对你也很失望，拿我当冤大头？”
“我的男朋友必须有物质能力，否则怎么养得起我，你要是不行，我也不勉强。”
“你说实话，这个风平浪静，不是你找来的？”
“亲，我是一个外地姑娘，到大城市恰饭，哪认识这样的土豪。”秦飞换了一行，告诉孙波涛：“这礼物是真金白银换来的，我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可能你太嘚瑟，有土豪看不顺眼。”
秦飞故意损了一句。
试探孙波涛有没有荣誉感。
孙波涛果然上当：“我才是土豪，他算什么，我能用钱砸死他。”
“那你就砸呀。”秦飞挑逗：“对了，我买了一套超级性感的内衣，文胸什么都挡不住，内裤可不舒服了，能勒到屁股里，本想穿给你看，看来你没机会了。”
“谁说我没机会？”
“我已经把话说放出去，谁连续三天当榜一，我就跟谁奔现，说出的话泼出的水。”秦飞装作很无奈：“说实话，我真不敢见那人，都不知道长啥样，万一是老头子怎么办。”
“明天我就让他从榜一上下来。”
“我等你。”
“但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来路有问题。”
“这样吧，明天我打一场PIK，他是不是有问题，到时能看出来。”
“成。”孙波涛非常猥琐的提出：“宝贝能不能给我发个照片。”
既然要放长线，就得加点鱼饵。
秦飞点开相册，准备挑张郑歆瑞的照片，给孙波涛糊弄过去。
结果秦飞差点流鼻血。
郑歆瑞真有自知之明。
每张照片都性感火辣，充分体现身材优势。
想到郑歆瑞本人就在身边，秦飞一度想把手伸过去，实际感受一下。
不过，秦飞最后还是忍住，给孙波涛随便挑了一张。
孙波涛连续发了好几个爱心和亲吻表情。
显然照片太戳他了。
之后，秦飞不管孙波涛再说什么，都不回复，把手机还给郑歆瑞，问了一句：“这个局得更复杂一些……明天我找人跟你PK，让孙波涛赢一次。”
郑歆瑞没理由不答应：“行。”
“但PK好像是随机匹配……”秦飞摇了摇头：“能不能安排跟特定主播PK？”
郑歆瑞得意的一笑：“我有办法。”
“好，明天上午别直播，吊着孙波涛的胃口。”秦飞吩咐：“我明晚找你。”
郑歆瑞非常失望：“你今天晚上不住这？”
没等秦飞回答，郑歆瑞又道：“今晚高兴，咱俩好好庆祝一下，反正明天上午不播，晚点睡，晚点起……”
郑歆瑞说着话有点要脱衣服的架势。
她到底准备怎么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