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非人类

他投下一颗种子, 小心翼翼,百般呵护。 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花开…… 却结了一根小黄瓜! 关键这黄瓜还长腿儿,跑了! 他不能忍,必须要抓回来! 胡瓜瓜:不跑咋滴?等着你把我办了吗?

090狼吃了羊的事
终于,落了地。
因为是被谢云夹在肋下,并没有疼痛感觉,只觉得一震,还听到谢云克制压抑的闷哼。
就算他强悍,也调整好了落地的姿势,但这下子还是很不好受的。
“现在离我远点。”很快,谢云直接丢下她。
胡瓜瓜又火大了。
本来在怕他,还有些感激他出手。毕竟,本来无碍,可却追下来救人,这番英雄气值得钦佩。
她看得清楚,这个大洞专门是要陷她的。也许,还有另一边的冷泠月,与其他人无关。
可是,是他抓住她的好吗?现在嫌弃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其实谢云是因为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已犯了错。
大错!
应该追冷泠月啊,那才是他应该盯紧的人。他的小黄瓜,他必须有所交待的人,也涉及到与雷祖有过的那个约定!
为什么来追这个瓜,这个与他无关的、还屡次冒犯他的瓜?
他是不是疯了?当时想都没想就直接出手……
一定是铁丸灌多了,影响了他的脑子,简直愚蠢至极。
但胡瓜瓜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误会之下会生气。一生气,惧怕感就消失。
“我好像没有惹到您老人家吧?大小声有意思吗?”胡瓜瓜呛声,“而且离得远是多远,这里没多大,不然麻烦您自已上去?”
谢云是气自已,于是只不理。
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似乎已经进入了地心深处。头顶上,连一丝丝光亮也没有。显然,洞口是合上了。不然以他的目力,但凡有一线之光都不会错眼。
可为什么,洞底却能视物?
并没有灯火,却就是有方寸之光。其他远远近近的,都是看不透的黑暗。
“这里是哪儿?”他喃喃自语。
胡瓜瓜以为问她,摊手疲乏,“我怎么知道?要不您这么大本事,就喊两嗓子问问?说不定这地底的妖魔鬼怪怕了您,就直接跑出来跪在地上,什么都召了。”
“不仅行事轻浮,还伶牙俐齿。”谢云哼了声。
你才轻浮!你们全家都轻浮!
胡瓜瓜想骂,但话却嘴边却成了,“放心吧,这位腾龙山的师兄,我再轻浮也绝不会轻浮您的。要么,我发个誓?毒誓!”
谢云很想说好呀,可却又觉得这话处处别扭。
“能出去再说吧。”最终他冷冷的回了句。
胡瓜瓜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当下四处张望。
这似乎是一个山洞,却完全没有地底的潮湿和阴暗,四面八方都是看不透的浓雾。他们似乎是被局限其中,可却又似乎有很多方向,很多条路可走似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胡瓜瓜情不自禁的开口,“要么,情况神秘未知,咱们一动不如一静?”
“它吞你进来,你还指望它把你吐出去?”谢云看也不看胡瓜瓜一眼,“真是没见识!”
“喂,我知道很强,可也没必要三言两语就要刺人家一下吧。”被鄙视的人自尊受伤。
“你又知道我强?”谢云看了胡瓜瓜一眼。
胡瓜瓜心里一抖,连忙着补,“腾龙山黄保真人的亲传入室弟子,破格收入门墙的,必定不凡。”心虚之下难免阿谀一句。
哪想到谢云却不领情,因为想到在天界的荣光,这时候就只剩下憋屈了。
多年来他未偿一败,更不用像这样被人关在洞里。
他不再理胡瓜瓜,随便选了个方向便走。
胡瓜瓜吓一跳,连忙跟上。
她虽然希望能离谢云多远就多远,但在这种情形下,有伙伴总比没有强。以前听寓言故事,狼和羊遇到洪水,也能齐心协力共同平稳一根树枝,免得被淹死。
至于上岸后,消除了洪水的危险,狼就吃了羊的事……
谢云不会吃她的……吧?
胡瓜瓜胡思乱想,没提防谢云忽然止住脚步,她就撞在人家后背上。
“别又借机动手动脚,姑娘家,自重!”谢云瞪,“再说你不是要静?干脆把自已埋在这洞里算了。”
明明也是肉身,可却坚硬得撞得她额头发疼。而且明明会装文雅,对她怎么就完全原形毕露的呢?
“埋就埋,我不怕埋。”这说的可是实话,身为一颗种子,在大地母亲温暖黑暗的怀抱里上万年呢。
“我不过是为你负责,不想让你困死。”胡瓜瓜反瞪,“若我自已掉下来就罢了,谁让你多手拉我的法器软索。”
谢云语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救这个瓜,当时想也没想,就不想让她在自已面前消失。其实这种花痴不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好?为天下男子谋点福利。
他是有修为的,而且比她高,这情形还好把控。万一她看中平凡男子或者修为比她的低的……
谢云的心有点乱,瞬间脑补了一万出女恶霸提笼架鸟,带着三五恶仆,当街调戏良家妇男的可怕场景。
他闭闭眼睛,迅速把这些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删除,顺便鄙视一下自已。
下界时被灌注铁丸太多,修为限制过大,以至道心根基都不稳了。
除了身边极亲近的人,他除了打仗练兵,唯有看人界话本子这点爱好没人知道。他觉得此刻,自已正是话本子看太多,受那无聊又有趣的玩意儿左右了。
他不想再说话了,于是转身又走。
可胡瓜瓜却误会了他又皱眉又闭眼的意思,以为格外嫌弃和瞧不上她,一怒之下心想:你越不让我碰,本姑娘就越要碰,玷污了你这朵男白莲咋地?
她狗胆一时雄壮,猛然伸手拉住谢云的衣袖。
没成想动作过大,直接透过衣袖,挽住了谢云的手。
两人都直接愣住。
谢云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有力,骨结分明。不过,略有些冰冷。
而胡瓜瓜的手却小巧,肉呼呼,软呼呼,带着有些温润的热力。
这么僵了一息,就像被雷劈似的,双双把手撒开。
“谢……谢师……这位腾龙山的师兄,请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怕丢了……”胡瓜瓜惊吓到自已,说得结结巴巴, 头也低垂下去。
被轻视而生出的愤怒,因愤怒而鼓起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皮球,刹那间就瘪下来了。
从前听人家说,人服人是假,兽怕兽是真。虽然她是植物系,谢云也不是野兽,可自然法则在那儿,在他面前强硬一时可以,本能就是乖顺。
谢云就是她的命门,谢云就是她的七寸。
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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