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明近日来皆在专心备战,并无可疑之处。玉渺月目光落到了苏清悦和玉长心身上,嘴角一挑,道:“二位,请吧。”“哼,虽然这观世灯没照出你的罪行,可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外面那些人,都该来验!”玉长心眼神乱飘,一看就是心虚了,却还在嘴硬拖延时间。玉渺月被逗笑了,她呵呵两声之后,表情却赫然沉下,道:“在怀疑别人之前,请先自证清白。”玉长心和苏清悦心里直打鼓,尤其是玉长心,更是怕得要死。她身上可还有不归路的债呢,若是验了,封灵王府绝不会善罢甘休。苏清悦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她以灵识与玉长心沟通,劝道:“长心,不如你就认了吧,若是验出了不归路的事……一宗罪总比两宗罪莱得轻啊!”玉长心闻言,怒火中烧,道:“苏清悦你什么意思?想把我推出去给你做挡箭牌吗?”苏清悦道:“长心,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夜潜入大衍寺的人是你与二皇子,我什么也没做,再者,不归路之事,我不也一直劝你不要冲动吗,现在你反倒怪起我来了!”玉长心顿觉浑身冰冷,一股子寒意从头到脚流窜。至此她才真正看清了苏清悦的嘴脸!难怪入寺那夜她不出面,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枪使!苏清悦又道:“长心,听我一句劝,认罪吧,事关二皇子,你以为帝君会怎么判?”闻言,玉长心心如死灰。是啊,帝君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把罪名扣到自己儿子头上,若是验了,不但会牵连道皇家,二皇子心里定会记恨她,往后她的日子更加难过……思及此,玉长心心一横,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面向南宫鸣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帝君……臣女……臣女……”南宫鸣也不傻,早在苏清悦和玉长心迟迟不敢滴血时,他就发现了猫腻,此刻玉长心这么一跪,几乎真相大白。“本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孩子,哪成想竟如此不知进退。”南宫鸣怒道,“勾结圣宗,朕看你是想掉脑袋!”“帝君明察,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结圣宗啊!”玉长心下的发抖,不住的磕头求饶,“臣女只是对玉渺月怀恨在心,才在结界做了手脚,与圣宗不曾有过半点关系啊!”玉渺月有些失望,没想到这玉长心这么没出息,她还以为,她与苏清悦还能编出什么花来呢!不过见她这反应,玉渺月多少也能猜到个大概了。这玉长心真是蠢到没救了,买凶杀人与破坏结界释放魔物,孰轻孰重,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掂量吗!再说了,她以为降魔塔的结界是什么东西?她一个七八阶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可以对结界做手脚?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玉渺月又瞟了一眼苏清悦,心想着玉长心会认罪,怕是少不了这苏白莲的煽风点火,若就让她这么轻易就脱身,岂不太便宜她了。于是玉渺月走到玉长心面前蹲下,“长心,帝君面前你还敢撒谎,作为你的长姐,我很痛心。”“我没有撒谎!”玉长心大喊,“帝君,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没有勾结圣宗!”“有没有,一验便知。”玉渺月道。南宫千羽也赶忙接腔,“就是,这观世灯总不可能说谎!玉二小姐,验吧!”玉长心连连摇头,她之所以认罪,为的就是不想验着观世灯啊!若是验了……她就真的完了!南宫鸣自然也考虑到以玉长心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动到结界,于是他道:“来人,取她指尖血。”“不——”玉长心叫道。苏清悦见状,生怕自己被拖累,一来她与玉长心一同探讨过如何设计玉渺月,二来以二皇子与玉长心的关系,若是没有她从中周旋,他也不会冒这个险,这点道理,只要想想就能明白。于是她连忙道:“帝君,长心已经认罪,就请别再为难她了!”玉长心瞪向苏清悦,眼中恨意浓烈,仿佛在说:不需要你假好心!南宫鸣像是没听到苏清悦的话一样,下令道:“验。”当玉长心的指尖血滴入观世灯,铜镜内不但浮现出了玉长心与不归路的勾当,更是解开了结界被破之谜。比试前夜,南宫俊彦带着玉长心夜探大衍寺,以皇子身份威胁守塔僧人削弱了第九层的结界,欲将祸水引到玉渺月身上。若是玉渺月率先到达第九层,结界在元灵之力的冲击下被破,自然是玉渺月的责任;若是丁道明先到,无辜蒙冤,符宗也不可能放过玉渺月,不管如何,玉渺月皆讨不到好!见到镜中情形,南宫鸣怒不可遏,指着玉长心和苏清悦骂道:“你们两个蛇蝎毒女,年纪轻轻便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安危于不顾,蛊惑皇子犯下滔天大罪,朕岂能容你们!”一句蛊惑皇子,便将南宫俊彦摘了出去,玉长心和苏清悦听得心寒至极,只恨自己没有生在皇家……南宫鸣铁了心要保他皇儿一口咬定是苏清悦和玉长心蛊惑了南宫俊彦。玉渺月心知南宫俊彦不过是苏清悦的一颗棋子,便没揪着不放,于是乎,此事以苏清悦和玉长心身陷牢狱为终结。这一出闹剧之后,众人也从金阳宫告退。出宫途中,悟明大师道:“此回比试,胜负未分,甚是可惜。”丁道明却道:“不,是本座输了。”玉渺月颇为意外,道:“丁宗主,你我二人皆未突破第九层,何来胜负之说?”丁道明笑道:“虽然本座非常想一观凌云笔,可玉大小姐先我一步进入第九层,若非出了意外,胜负既定,本座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玉渺月但笑不语,心道:传言符宗宗主出了名的护短,不过这丁道明护短归护短,人倒是正派。于是她悄悄以灵识问了金虚子一句:“师尊,人家这么落落大方,不如我们将笔借他一观,还能落下个大度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