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老实点儿说，记住，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上法庭的。好好交代，我还可以给你申请减刑。” “好，你们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 “你们老大是谁？” “我没有见过我们老大，每次我汇报工作的人是飞哥。” “飞哥上面就是你们的老大了吗？” “是。我们每一个阶级都分的特别清楚，而且，除了我们的直接上级和下级，其他人的事情不能随意打听。” “也就是说，让你倒卖古董的是飞哥。” “对。” “那你的下级呢?” “飞哥每次安排了任务，我就把人物分配给下面的人。然后，他们制定计划具体实施。” “你下面具体还有多少人？” “我下面的人是主要负责运货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飞哥的那一层还有谁？” “还有杨老，飞哥是负责运货的，杨雷是负责验货的。” “今天那杨老也在工厂吗？” “对，今天杨老是来验货的。” 再问其他的，他就一问三不知了。 余彭找了所有拘留的人，终于在一群人中间，找到了那不起眼的老头子。 “杨老，你是打算就这么一言不发吗？” “警官，我对他们的事情是真不知道，他们要我去验一下真假，我就去验一下。” “不说没关系，等底下的那层人都交代了，你就是想交代也没机会了。”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道，我们也可以根据其他人的口供来定罪。你猜一猜，底下的人怎么说的？他们说是你和飞哥安排的任务，他们对具体做什么完全不知道。当然，那个飞哥在抓捕的过程中，已经死了。所以说，你是唯一一个对这个案子负责的人。” “真不是我，我就是一个鉴别真假的人，这些东西，都不是我安排的。” “把你上面的人说出来！” “我......” “我说了，你可以放我走吗？” “走肯定是走不了了，但是我们可以申请减刑。如果你配合，你知道，以你的年龄，可以让你老死在那个地方。” “我上面的人是叶建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被迫来做这些的。” “说清楚了！” “我父母之前是研究考古的，而且家里也有一些收藏，所以，从小，我也喜欢这一行。但是，后来我父母出了点问题，没几年，他们就熬不住，自杀了，家里的收藏砸的砸，没收的没收了。因为家里成分不好，所以我也没有机会再读书。后来三十多岁，也不会其他的谋生手段，所以，我就依靠着那点儿古董知识，去乡下买东西，然后淘到好货，再转手出去。我就在双河镇买东西的时候，认识叶建雄的。” “双河镇？” “对，那是我去双河镇收东西，他就主动和我搭话，后来，他就拿了家里的东西给我看，我一看，那是好东西。他把东西送给了我，但是，要求是我要帮他人东西的真假。” “你后来没有意识到有问题吗？” “做了两三年，我意识到了他就是一个文物贩子。但是，我已经上了船，这些年，他断断续续的给了我不少钱，我要是再说不干，他肯定不放过我。所以，我想着再干两年，等老了，他找到新的人，也就会放我走。” “叶建雄就住在双河镇吗？” “不在，他很少回来。” “他住在哪儿？” “他在江北有住处，具体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每次都是我给他打电话，他约定时间和见面的地点。” “是谁让你们住在这工厂的？” “也是叶建雄，我们之前在宁河租的房子住，但是，后来他说不安全，就让我们搬到厂房去住了。” 余彭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小凡和民乐从另一个审讯室出来。 “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张小凡看余彭一脸的轻松，就知道，他肯定是问出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中间人找到了，叶建雄！” “等一会儿，叶建雄，双河镇的？” “你怎么知道？” “叶婷的叔叔。” 这几天，张小凡一直在查叶婷，所以，叶家的所有的事情，他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来，我们得去双河镇叶家走一趟了。不知道，这案子和叶家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赶忙去一趟双河镇，到达这里看到的都是老人跟小孩，年轻人没有。 余彭想打听一下叶建雄家，但是老人都避开不谈。 “怎么回事呀？” 张小凡有点儿不懂了。 “反正也没事，先再看看。” 余彭也不是很明白。虽然双河镇有点儿落后，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害怕外人也不至于吧！ 双河镇的住户大约有70多户，很多人家都已经新盖了房子，整个村子看着倒是还不错。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旧院子。大门已经塌了一半，从塌落的院墙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草早已经把院子原有的样子盖住了。 他们路过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一声尖叫。 余彭和张小凡从塌落的围墙进去，只听到一个房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余彭和张小凡沿着房子的巨石台阶，摸到有声音的房子。房门锁着，玻璃已经被打碎，余彭把头伸进去，地上的两个孩子突然看到有人闯进来，又一声尖叫。 余彭反手把窗户的开关打开，整个人踩着一米高的窗台走了进来。 两个孩子吓傻了，看着余彭进来，他们浑身发抖。 “叫什么名字？” 两个小孩哆哆嗦嗦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因为说的是方言，余彭也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是警察，别害怕！” 余彭把警察的证件递给他们。看到警察的证件，两个孩子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你们是来抓鬼的吗？” 因为嘴不哆嗦，他们说的话余彭终于听懂了。 “哪儿有鬼。” “这个房子里死过人，所以有鬼。” “有鬼你们还敢进来。” “我们比看谁胆大，所以就进来了。” “行了，赶紧出去吧！以后不准再进来，这是别人的家。” “这不是别人家，这里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也是别人家。这玻璃也是你们打碎的？” “不是，是之前的人打碎的，我们平时就在这儿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