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朗毫无疑问对沈城具有很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让沈城非常非常不舒适,他不禁向后退。 但是,萧元朗让他坐下。 “萧元朗,你又不是我的长辈,我是个啥人,要你评价吗?”此话说出口,沈城自然是相当相当的不服气。 “呵呵。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个合同你还是签了吧。” 萧元朗把早就拟好的合同递给沈城。 让他在末尾签字。 沈城知道是啥合同,看都不想看,想撕掉,但一下子又没个胆儿。 “萧元朗,我是不会签字的,死都不会!这是我和南心月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插手!” “你错了,南心月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事儿我给管定了!” 萧元朗不会退让,也无退让的理由。 “为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南心月之间的那些龌龊事儿,我都知道,我门清儿呢!我今天就是倒霉,那照片不知道咋没了!你和南心月大街上都拉上手了,没人的事儿是不是滚过床单亲过嘴儿了?” 沈城非要萧元朗回答。 萧元朗肯定上过南心月,男人这事儿上的预感特别准。 沈城就感觉萧元朗和南心月身上有共同的气场和气息。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南心月是单身,她的事轮得着你管吗?” “我咋不能管,既然她嫁给过我,那我就能管她一辈子!她爹妈不在了,我更得管了!你先和我说实话,到底你俩有没有上过床?” 沈城计较的就是这个,较真的就是这个。 他非要萧元朗回答。 不回答也要给一个答案。 否则,他会妒火中烧,每天每夜想这些事儿,睡都睡不好。 萧元朗看着沈城毛毛躁躁一副不甘不休的样子,只是觉得好笑,因此,鼻孔里轻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 沈城被萧元朗笑得浑身不自在。 “我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可笑。既然如此,为什么在婚内没有善待南心月?”这就是萧元朗不明白的地方。 看得出,沈城对南心月并未忘情,也就是说,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沈城对南心月还是充满了感情。 要不,这一切的失控和发癫又为了什么呢? 呵呵,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萧元朗抱着胳膊,看向百叶窗的外面。 已然是四月了,这田地陡然之间温暖起来,草一夜之间就绿了,树木一夜之间又绿了不少。 春天,哪怕风多,哪怕雨水多,但永远都是生机勃勃的。 是的,生机勃勃。 春天永远都是美好的。 萧元朗并未因为沈城的癫狂,就因此心情变得糟糕。 并没有。 只要南心月一天在萧氏集团上班,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夜晚也不必每天缱绻,他就觉得每天都是美好的。 岂止是美好,简直如沐春风。 是的,如沐春风。 沈城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样的一个小丑,怎么能配得上南心月呢? 因为他的能量实在太低太低,所以必然会失去南心月。 他们之间的能量场本就不匹配。 沈城这样的人能够和南心月有缘结婚,已然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但他们之间的缘分仅此而。 既然南心月认识了自己,那他们之间必然是没缘分的。 南心月是自己的女人。 ——萧元朗坚持认为。 “沈城,你现在这么计较,就证明你还在乎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善待她?”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以为我不想吗?实在是我做不到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我告诉你,南心月是个天生的贱货,你信不信!” “闭上你的臭嘴!” 萧元朗就是听不得这些。 这么一个美好的女人,这个家伙竟然骂她“贱货”! 对了,刚才在办公工作区,这家伙的嘴里就这样骂着!假如他再骂一个字,萧元朗会毫不客气地把沈城嘴里的牙齿都给撬掉! 他真的会这样做! “不许你这样说她!你一点儿都配不上她,你给她提鞋都不配,知道吗?她是眼睛瞎了,或者是被她爸妈逼迫了,才会嫁给你,你和她离婚,你这辈子的福气就算是用完了,知道吗?” 萧元朗越说越激动,干脆一把揪住沈城的衣领子,要把他的衣服给撕破一般。 “萧元朗,你松开我!我这样说,当然有我的理由!你这么激动干啥?她能和我离婚,以后就能甩掉你,你信不信?我也想对她好啊,奈何她自己不争气啊!南心月结婚前就给我搞破鞋,就上过别的男人的床!她不是个处女,就是一个破烂货!可老子那会儿还是正儿八经的童男子呢?你叫老子怎么受得了,又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老子就算是要个丑八怪,也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破货!我说,萧元朗,你就是眼神儿不好,你这样的,找个黄花大闺女很难吗?” 萧元朗知道原因了。 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 该死的沈城,这么重视女人的贞洁,最好他活在清朝! 南心月就不能有男朋友了? “沈城,你他妈的就是狭隘,狭隘透顶,人家还不许恋爱了?非得一直等着你?” 萧元知道南心月婚前不是处的事实,并未多当回事儿,只是认为这个女人还是恋爱过的,有一段恋爱经历,但,自己也就这事儿问过南心月,她口口声声地说,没有恋爱过,没有爱过人,可见她还是撒谎了。 但,恋爱过就恋爱过,没爱过就爱过,干啥要撒谎呢? 萧元朗如果说微微感到不爽的话,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不管怎么样,沈城不该计较这个! “萧元朗,我知道你会认为我狭隘,认为我小气,认为我思想古板,就这事儿我问过她,到底那个男人是谁,啥职业,是大学同学还是啥人?可她是这样说的,不知道是啥人,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说,我听了能不生气吗?她那么大方那么坦白地就说了,一点儿不着调害臊,不知道羞耻,她可能就没有那种女人的羞耻感!作为丈夫,我能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