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烧了火

阳光热烈的愣头青少年,去找同学云端,偶然遇见了一生所爱。 严火一边砸门一边喊:“云端,别告诉我你还没起床?麻溜的,别老让爷等你。”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小女孩,清早被吵醒,女孩脾气不顺:“云端不在家。”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就那一眼,在严火的心里编制了一场梦。 真好看的女孩啊,盛颜仙姿,月里嫦娥。 长大了不嫁给自己真是可惜了。 四年的暗恋,终于在云边成年的那一刻,他开启了追妻之路。 然而终于追到手了,他却突然厌倦了,无情的抛弃了云边。 六年后,俩人再度相逢。 云边回忆起曾经的伤痛,很想问一问为什么,然而她发现...... 这一切似乎有着隐藏的秘密。

作家 别跑 分類 出版小说 | 26萬字 | 72章
30早饭
云边昨天睡得晚,早上睡过了半个多小时,醒来也不是完全的自然醒,而是被耳朵边的嘈杂声音吵醒的。
摩托车滴滴滴的声音,卖菜老板吆喝声,油条下锅的滋啦声,邻里八卦喧哗,人们叽叽喳喳,还有常焰跟人对话的声音,唯独他的声音听不清,像是故意压低音调在说话,怕吵到电话里的人,又不舍得挂掉电话。
云边揉了揉眼睛,手机因为长时间处于通话状态电量警报了,云边从床头柜上找到充电器,插入手机,拿起来唤了一声。
“常焰?”
那边的人插着耳机,能迅速捕捉到她的声音,飞快回复:“醒了?”
云边刚醒,声音有些囔囔的:“嗯,你在干什么?”
“给你买早点。”
“嗯?”云边愣了一下。
常焰语调轻快:“豆腐脑,油条,怎么样?”
云边挑眉:“这里的豆腐脑太甜了,不好吃。”
常焰笑了:“那是你不知道哪里卖咸口的,你洗漱吧,我大概半个小时到你那里。”他停顿了一会,又念叨道:“筋饼要不要,我知道哪里有卖。”
云边觉得好像一瞬间回到了沈城似的,麻辣小面是沈城的味道,筋饼豆腐脑也是沈城人最常吃的早餐,她轻笑着点头:“行啊,那我挂了,手机先充会电。”
“好。”
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生活习性,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同,更何况整整二十五年都在沈城生活的云边和云端,最基本的在吃的问题上是不习惯的,而云边做饭技艺不精,只会那么几道菜,回回却不是炒糊了就是调料比例不对,云端是能逃离就逃离,可外头的饭菜也不如意,里外不合口,生生把他刁钻的口味变得朴素。
云边洗漱好,去叫醒云端,给他准备好洗漱用品和早上喝的咖啡,云端的自理能力强,云边不需要每天都做这些,但有时顺手,就帮着弄了。
云端洗漱完随口问:“早上吃什么?”
正在煮咖啡的云边愣了愣神,斟酌了一下语气,佯装自然得不得了的样子说:“常焰一会过来,他买了早餐。”
话说出口,云端一怔,云边那寻常的语气,非常有力地说明了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了不寻常的进度,云边一向是个慢热的秉性,这么迅速的情感前所未见。
云边神态自若地洗涮咖啡杯,面色清淡,实则呼吸节奏都错乱了,忐忑不安地等着云端的下句话。
如果是质问她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不支持她也不知怎么面对,她非常确定自己的决定不会改变,但因此要和最亲的人争执战斗,她也会很难受。
她不是故意去试探云端的,但她真的不想再等了,六年太久,她不想浪费每一分钟和常焰在一起的机会。
云边把咖啡缓缓倒入杯子里,眼睛匆匆瞥了一眼。
云端神色正常地说:“好。”
好?
云边一晃神咖啡洒了出来,她慌忙拿过抹布擦桌子,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笑。
常焰到了画室并没进去,发信息让云边出去取,他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也是个心细的人。
他知道云端对于云边的重要性,最主要的是现在和六年前不一样,六年前他可以跟云端在玩笑时说出对云边的蓄谋已久,也可以不管他同不同意都去追求云边,那是因为当时他太自信能给云边一个好的未来。
而他又亲手打破了自己的承诺,所以他是心虚的,既不敢用严火的身份重新提这件事,也不敢用现有的肮脏身份站在云端面前。
经历过世事变幻的人,再也不会去相信承诺。
他自己都不信。
可云边信。
云边拉住他的手,执意让他一起上楼,常焰不想辜负她眼中的期盼,悬着一颗心跟她走了上去。
云端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一幅少爷等待服务的高傲模样,常焰又气又无奈,要是没有心虚这档子事,他保准把云端从椅子上踹下去,暴躁地说:“等谁伺候呢,自己动手。”
然而,身份的转变他的头就抬不起来。
还好常焰买的分量多,油条、筋饼、豆腐脑、咸菜、小笼包,全都买了,云端拿来碗筷,俩个人把早餐一一摆好在桌子上。
云端听声辨位,伸手拿起筷子,云边照例说了一遍桌上菜的方位,云端伸手,八九不离十,和上次吃饭时一样。
常焰撇了下嘴,多么优雅的瞎子啊。
云边看了常焰一眼,发现他有点不自在,和上次来吃饭时候的唠唠叨叨截然相反。
云边说:“快吃呀。”
常焰顺从地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吃了起来。
气氛好沉重啊。
云边深吸一口气,埋头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不一样,久违的味道让大家的胃口都很好,但谁也没谈论一句好吃,心思各异,担忧不同。
云边觉得美味都哽在了胸腔里,闷得慌,常焰也差不多,眉头高皱,小心翼翼,只有云端吃得津津有味,一幅心如止水的模样。
终于吃完了。
云端回到卧室,云边洗碗,常焰抢着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拿起洗碗巾,按取洗洁精,熟练地洗起碗来。
流水哗哗,他的手匀称修长,手指上都是泡沫,面色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云边在一旁等着冲二遍水,问:“你平时也会做饭吗?”
常焰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什么,迟疑了半秒,放下手里的碗,手指轻轻搭在云边的手腕,将人从左侧拽到右侧,说:“站这边,我比较顺手。”
云边觉得更换站位没必要,但也没说什么,站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
常焰洗完了一个碗,才回答她刚刚的话:“你说晚饭是吗?我可能晚上有事,没办法来找你。”
云边愣了一下,抬头撞上常焰笔直的目光,说不清那目光里是什么,像是很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有不知何事搁在心里的沉重,有对她的眷恋和不舍,还有一丝类似恐惧的东西。
她笑了笑,点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比较忙。”
这个笑,融化了他怕听错话被察觉的恐惧。
洗碗台对常焰的身高来说有点低,他微弓着腰,腰一弓起,敞开的夹克就沾到了水台,云边见状擦干手,弯腰帮他把夹克拉上。
常焰的胳膊有点碍事,他自觉地抬起手,绕了个圈,面向云边。
云边将夹克拉链拉好,抬起头看向他,他也看着她,目光没有任何笑意,就那么安安静静看着她。
她缓缓靠近他,双手绕过他的腰肢,胸膛紧贴上他的,仰着头,黑眸潮湿,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他。
常焰的手上都是泡沫,他用手臂将云边搂紧,低下头,鼻尖剐蹭着她的鼻尖。
像是有着某种默契,谁也不想放过每一个可以温存的机会。
心中更是有许多无论如何表达都说不完的话,似乎只能用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来暂时抵消掉种种苦楚。
常焰声音放得柔软,说:“我明天要出门一趟,过两天回来。”
他刚刚的沉重就是因为这个吗?云边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危险吗?”
常焰轻松地摇摇头,嘴角带笑:“没危险,放心。”
云边不说话,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来来回回,常焰不动,任她揉。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缠绕,云边的眼眶逐渐发红,她别过脸,靠在常焰肩头,不让他看到自己潮湿的眼睛。
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之后,她就变得特别心疼他。
常焰脸贴在云边的头顶,嗅着她的发香,干笑两声:“这么喜欢我呢,几天看不到就难过成这样。”
云边死死抿着唇,不让情绪外漏:“喜欢你还不好吗?”
常焰调皮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笑起来有点欠收拾:“巴不得你喜欢我呢,再多喜欢一点我也受得了。”
云边抬起头,认真说话的样子像在发誓,也像许愿:“好,未来很长,我每天都会多喜欢你一点的。”
常焰收起散漫的笑,承接住她的愿望,同样认真地点头:“那我努力比你的喜欢再多一点。”
云边笑了,眼里闪着星光璀璨,常焰被她的笑容晃到了眼睛,心扑腾扑腾地跳,他嘴唇蹭了蹭云边的额头,又蹭了蹭她的眼睛,缓慢蹭到嘴唇。
云边微微张开嘴,迎接他的吻。
就在这时,云端突然从卧室出来,两个人听到声音停下动作,看见云端缓缓走到厨房,手里拿着水杯:“顺便帮我把杯子洗了吧。”
云端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骂了一句:“操!”
云端一边眉毛轻轻挑起,说:“我听得到。”
常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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