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秦恨水率军攻下芙蓉镇,斩杀司马昌,但是没要,只为了采硝石矿,那时吕伯祥就猜测秦兵火药弹不足。侥幸的想,秦兵定然会安然一阵,一方面,先研究火药弹,等待朝廷援兵一道,一同进攻焦城。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火药弹还没试验成功。援兵也尚未到!仅仅几日,那秦恨水竟然又发兵前来。吕伯祥气的大怒:“秦恨水,我与你没完!”他震吼道:“来啊!”“发令出去,势必守下滑州。”“若有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这个时候。除了守城,别无他法!他们见识过火药弹的威力,出城迎敌,不亚于送死。一道道军令下发。滑州城严阵以待!火把如繁星般的城墙上,埋伏着人数众多的弓箭手,等待秦兵的到来……夜幕中。秦兵朝滑州城进发,马蹄声,甲衣摩擦声,战车车轮碾路声,不觉于耳。骑在马背一身甲胄,手握长枪,威风凛凛的秦恨水,眉头紧皱,星眸异芒闪烁。一副绕有心事的模样。只因。适才路过芙蓉镇那家客栈时,他又想起了那个司马燕。心中愧疚油然而生。自己曾解下护腕,给她当做信物,也不知日后她会不会找自己。就连滑州都有一个萧冷诗,之前受命想套自己话,却被自己将了一军,失了身不说,还反被自己给利用了。真不知,得知真相后,那吕伯祥有没有为难她。将军失神。一时间周虎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将军都没搭理,被当成的耳旁风。“将军?”“你…你怎么了?”一侧骑马的周虎见秦恨水脸色不对,疑惑问。“没事!”秦恨水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你适才说甚?”周虎脸色肃然。指向前方道:“——将军,你瞧,前方几里地,就是滑州了。”果然!借着月光。前方点燃火把的城墙清晰可辨,秦恨水无比振作,如临大敌,长枪指天,如暗夜杀神。震吼道:“全体听令!”“加速前进!”“杀!”嘶吼的破音嗓子,在军中极具穿透力,一时间,杀声震天!“杀——”千军万马火速前进,尽管脚下泥泞,可丝毫阻止不了秦兵的步伐,马儿嘶叫,兵士喊杀之声,划破寂静黑夜。距离滑州城愈来愈近!刹那间。前方如黑夜中无数萤火虫般的燃着火苗箭矢,密密麻麻朝秦兵射来。“盾牌兵!”秦恨水高吼。一声令下。将士们高吼:“是!”俄顷!大军阵前,无数的盾牌接连,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墙,那无数羽箭,击打在上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秦恨水戴上獠牙面具。长枪朝城墙一挥:“火药弹!”“给本将军炸!”“破城者,本将军重赏!”霎时。让吕伯祥守城军恐怖的一幕,还是来了,万千滋滋作响的火药弹,被投石车,抛向空中,朝城墙而去。连那羽箭都朝城楼射去。在攻城面前,羽箭发挥的效果,自然没有火药弹强劲。一瞬间。轰隆!如雷的爆炸声,震响四方。那坚不可摧的青石城墙,在火药弹面前,就如纸糊的一般,被炸的四分五裂,如泥石流垮塌。朝秦兵射箭的弓箭手们,更是一瞬间化为碎屑……情形惨不忍睹!城墙楼内部。吕伯祥和一些武将文官,皆是心慌,听着隆隆爆炸声,一个个冷汗直流。有些甚至身子发抖!人的名,树的影,如今听到秦恨水的名字,他们都遍体生寒。“将,将军,这可怎么办?”有文官道。“你怕个什么?”吕伯祥怒指着他鼻子骂道:“难不成要弃滑州城而去?义父许丞相,让我攻下焦城。”“焦城没攻下!”“难道我要再失一城?”他话说的响亮。可额头上满是冷汗:“我们,我们就是要守,也要守下滑州城!”轰隆!一枚火药弹,几乎是在他们议事的不远处爆炸,让他们皆是一震,甚至有人啊的一声惊慌喊叫……这时候。吕伯祥看向旁边凝眉思考的老者:“萧方?平时你鬼点子最多,当下怎么不说话了?”萧方叹了一声。抱拳道:“将军,我倒是有一法,不知你愿不愿意采纳。”“什么法子?”“磨磨唧唧的,快些说来!”吕伯祥有些不耐烦。萧方眼中藏笑。朝将军道:“将军,此法,只能与你一人说,保证有效果。”吕伯祥当下早已六神无主,声音有些颤抖道:“好好好,快说!”萧方忙接近吕伯祥,在他耳前耳语几句。吕伯祥眼中生怒:“萧方你!你竟然如此吃里扒外,竟然……”还没说完。萧方脸色一变,忙扣住吕伯祥的胳膊,袖中藏着的匕首,霎时寒光一闪……一时间。议事厅,每个人脸色剧变:“萧方,你要作甚?”……城楼上。不少守军被炸身体支离破碎,有的受火药弹冲击力影响,栽下城楼,不多时,伏尸无数。可城门依然紧闭。秦恨水下令高吼道:“朝他们城楼炸,骑兵准备,与本将军入城厮杀!”“是!”万千将士高喊。“杀,杀,杀!”骑兵们扬着兵器,声势甚大的吼着,人声鼎沸,直冲苍穹。“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城门前响彻,强大的冲击力和巨大的声音,震的抵着城门的守军耳朵欲聋。可一枚不中。不代表后面的不会中,接连的火药弹源源不断的朝城门投去,爆炸声接连不断。终于!燃着硝烟的城门被炸四分五裂。刹那间。秦兵号角声吹响,战鼓雷响。秦恨水一马当先,闪烁寒芒的长枪一挥:“杀——”战马前蹄昂起,嘶叫一声。扬长而去!后方数以万计的铁骑,随着秦恨水长驱直入,朝城门而去:“杀!”各个目眦欲裂。场面激烈万分!所过之处,喋血纷飞。惨嚎之声,不绝于耳。岂料!带兵杀到城中,本想好好与守城军好生厮杀。月色下。竟然不少兵士下跪,举着刀枪,一个个皆是低头,跟降军没两样。“将军!”“这,这是什么情况?”周虎诧异,缰绳一拽,勒马高吼问。“吁——”秦恨水拽着缰绳,摘下面具,寒着脸高声问:“你们这是何故?”其中一个守城兵士道:“是,是吕将军,下达的投降命令!”“其他我们不知!”吕伯祥下达命令?他可是许震的义子,说什么也不可能背叛许震的,这是怎么回事?秦恨水皱眉。此言一出。城楼上传出一阵苍老,却犹如洪钟有力的声音:“秦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秦恨水回头朝城楼瞧去。借着月光,当看到上面的情形,顿时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