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
客栈亮着火烛的二楼内。
一阵衣裙撕裂声响彻后，很快便是犹痛似乐的低声浅语，奏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
油灯噼啪脆响，夜更深了。
榻前。
凌乱的衣裙旁，秦恨水捡起白色内衫，披在肌肉分明的身上。
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此刻顿感浑身轻松无比，神清气爽，也正是这时，心中涌起几分愧疚之意。
系好衣带，转眸瞧向蜷缩在榻上的少女。
她晶莹玉肩如雪般的白皙，几缕长发如蛇般搭在肩膀，俏额些许细汗，如花染露。
美的妙不可言。
偏偏香腮如熟透的苹果，诱人不已，白嫩的脖颈上依稀可见如樱桃般的咬拫。
偶然蔑见帛被那朵红艳的血渍。
秦恨水心中不由更加愧疚，缓缓开口：“若你愿意，本将军会为你负责！”
岂料。
少女忙忙拒绝！
“我不要！”
“是你让人杀了我父亲司马昌，我不要！”少女纤臂环着膝盖哭道。
也是！
自己又是反贼。
别人躲避还来不及！
秦恨水苦苦一笑：“那是战争，他也一样让人杀了不少本将军的人，本将军岂能放过他？”
少女想起楼下那些爹爹的家眷，泪眸圆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心中的委屈，浑身上下裹被，忙赤着白嫩脚丫，下榻跪下道：“将军，求你放过我娘她们好不好？”
若在以往，那些都会一个不留。
许让的家眷，就是如此！
当然，这是绝后患！
望着少女，秦恨水心中暗叹，这事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同时也奇怪。
之前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想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
秦恨水叹了口气，跟少女道：“其实，我适才与你那般，你也等于免死了，你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合着还得感谢你？
少女心中又委屈又好笑，暗骂句无耻，但不敢说出来。
秦恨水接着道：“既然如此，你爹那些家眷，本将军就豁免不杀！”
闻言。
少女心中复杂。
此时感谢他，倒显得有些不合适，干脆抿唇不言。
没一会。
秦恨水穿好亮银甲，回眸见她还在跪着：“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燕儿。”少女略带哭腔道。
秦恨水点了点头。
朝前走了几步，心里不是滋味，又立住身子，垂首目光落在胳膊的护腕上。
解下护腕。
走到司马燕儿跟前，将护腕丢到她面前地上，司马燕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扬起娇艳的小脸望着秦恨水。
“此护腕为证！”
秦恨水道：“若日后你遇到困难，或是想要本将军负责，就带着此物，去找本将军！”
说完。
转身走去，头也不回道：“别跪着了，走吧，你和你娘她们自由了。”
下了楼。
当听司马燕儿说都没事了。
一个三十多芳龄，身段丰腴，前鼓后翘，玉腿修长，发髻挽在脑后的美艳妇人，冲过来抱着司马燕儿哭泣。
同时泪眼婆娑的感谢秦恨水不杀之恩，眉目如画，妩媚不已。
“你就是她娘？”秦恨水问。
“是！”美艳妇人眉角飞扬，流泪道：“罪妇，黄莹，见过将军。”
说着。
身段一沉。
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不知是不是适才被押来的时候，发簪有些松动。
一瞬间发簪掉落在地，她盘在脑后的柔顺长发，瞬间失去束缚，自脑后垂下。
青丝散开，更加美艳迷人。
一时。
连秦恨水都看的为之一呆，不得不说，那司马昌倒是好眼光。
秦恨水捡起发簪。
递到她面前，她脸红似熟透的桃子，忙道：“谢，谢将军，是罪妇失礼了。”
秦恨水一摆手，忙让兵士将司马昌那些财宝，分给那个少女一些，才离开此地，打算去视察一下采硝石矿。
“谢秦将军！”黄莹妇人忙下跪。
当秦将军带人离开。
黄莹才问道：“燕儿，你适才在楼上……”
一个女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尖酸道：“还能有什么，定是被将军给睡了呗！”
“我可跟你们说，将军给她的那些钱银，也有我一份！”
“不然我岂不是白跟了司马昌一年多！”
黄莹又气又恼：“你，你胡说什么？若不是燕儿，你我蔫可活？适才你瞧你哭的要死要活的，现在你——”
司马燕儿忙打圆场。
“娘！”
“你与我小娘都少说俩句。”司马燕儿脸红如霞，同时握紧手中的护腕，心中复杂难以言喻。
可黄莹还在与小娘争吵不休。
“现在我怎么了？”
“——我与司马昌又没感情，当初他也只是看上我的美色，当我是玩物而已！”女子道。
司马燕儿不在理会。
忙走到门前。
望着月色下，那个领头的男人。
她曾无数次幻想未来郎君的模样，也幻想过洞房花烛夜的情景。
可没想到……
……
矿山周围，火把熊熊燃烧着，被风吹的扑扑作响。
秦恨水坐在一块石头上，医官单膝跪地号完脉，皱眉奇怪道：“将军，卑职，实在查不出缘由，现在您一切如常啊。”
“但敢问将军，将军是否食用过什么？”
秦恨水摇头道：“本将军适才怀疑在客栈那杯酒有问题。”
此言说来。
医官皱眉深思。
说话间。
见周虎在一旁欲言又止，秦恨水笑了笑，奇怪道：“周虎，你想说什么？直言便可！”
周虎看了看医官。
还是没能说出口。
秦恨水支走医官后，起身道：“说吧。”
周虎道：“将军，凉城的张饶曾让我转话给你——嗐，可末将后来竟然给忘了。”
“究竟什么事？”秦恨水更加奇怪。
周虎鬼鬼祟祟的四周瞅了瞅，这才凑近秦恨水耳畔嘀咕了几句。
闻言。
秦恨水脸上惊愕。
愣了半天。
难以置信的问：“你，你意思是说张饶曾经进献给本将军的药，不喝酒则以，一旦沾了酒会有奇效？”
“是也！”周虎贱兮兮笑道：“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效果极强！”
秦恨水握拳，星眸圆睁，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如何。
那店小二竟然误杀了！
“这张饶啊！”
“他怎地不早告诉本将军！”秦恨水一阵无语。
周虎嘿嘿笑了两声道：“他说，忘记告诉您了。”
秦恨水哭笑不得，这下如何是好，日后连酒都不能沾了，否则就会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