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美人妩媚的玉面挂笑，弯翘狭长的睫毛扑烁间，似在故意撩拨秦恨水。
以至于脸庞，与秦恨水面孔之间的距离，近的都几乎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小汗毛。
她鼻间芬芳，呼在秦恨水的脸上，她浑身有着很自然体香和玫瑰花香味。
如果没猜错，适才沐浴便是用玫瑰花瓣浸泡。这让本就有几分醉意的秦恨水，心中悸动万分。
而柳芷云虽是主动，可她完美无瑕的脸颊，早已通红如血，如熟透的水蜜桃般，媚眼含羞，似勾人的狐猸子，偏偏贝齿还轻咬下唇……
诱人至极。
美艳至极！
她一个女子都不介意，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身，又何须在意那么多。
同时，秦恨水虽是有些醉意，可还是保持七分清醒，这时代青楼、窑子、伎院，都不是一个档次。
青楼为最高档次，卖艺不卖身者居多，她如此主动，着实让秦恨水觉得有些诡异。
他倒想看看这妞，究竟想耍什么鬼主意！
秦恨水醉眼含笑，自然地搂着她玉肩，也正是这一刹那，杀意在她眼中一闪即逝，俏面有些不自然。
又见秦恨水没有过多轻薄。
她这才稍稍放心，强挤出媚笑，实则心中复杂无比。
秦恨水笑道：“本将军所说的曲子，意境欢快，脍炙人口。”
“不像柳姑娘适才的曲子，那般悲伤。”
见柳芷云好奇的眨巴美眸，同时她有些不信秦恨水会懂什么音律。
秦恨水也不卖关子。
微微一笑后，直截了当的唱来。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呐！”
秦恨水歌喉普普通通，可每个音调他尽量唱准，相信对音律本就熟络的柳芷云定能领会。
柳芷云诧异万分，这歌竟如此清新脱俗，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快乐的意境。
她听的痴了。
媚眼含笑的看着秦恨水的侧脸，竟有些入迷。
“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呐——”
一曲唱罢。
秦恨水笑道：“不知此曲如何？”
柳芷云对音律本就敏感，光是听秦恨水唱一遍，各个音符早已了然于胸。
她欣喜道：“秦将军，果真是全才，不光千古绝对轻松对出，连这清新脱俗的曲子竟都能作得出…这真是秦将军作的么？”
“妾身惭愧，虚度十七载，竟从未闻听过此类曲子。”她脸上一红，艳丽无比。
十七载？
你哪怕再活几百年，怕是都听不到这种曲子。
秦恨水讪讪一笑，认真道：“——非也，此曲乃是我听一个大才之人所奏，只是那人不愿透露姓名。”
恰如此刻。
隔壁传来呢喃之音：“齐公子，你轻点。”
那齐剑春动作倒是快，秦恨水暗笑。
虽有一墙之隔，声音却清晰无比。柳芷云虽是卖艺不卖身的冰清玉洁的女子，可这些事，她自然也略懂一二。
二人对视一眼。
气氛些许尴尬。
柳芷云脸颊发烫，自秦恨水腿上起身道：“秦将军，既然如此，妾身奏唱，你且听听，我唱的如何。”
说着。
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朝前一送：“妾身先敬秦将军一杯。”
她倒是聪明。
为了打消秦恨水的疑虑，率先仰脖喝了一杯酒，将酒杯放下，转身时，还将裙襟朝脖颈处拉了拉，遮住光洁的玉肩。
风情万种的看了秦恨水一眼，红着脸迈着纱裙中修长的玉腿朝橱柜走去。
秦恨水心中暗想，此女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可究竟哪里怪异，他一时也琢磨不出所以然来。别的不说，这柳芷云这腿不穿丝袜，简直可惜了。
看了一会，他目光移开。
端起酒杯，一边品酒，一边看落座圆凳，怀抱琵琶的柳芷云弹奏乐曲。
她玉指在弦上拨动。
登时！
让秦恨水熟悉的旋律，一下子弥漫在屋内，秦恨水心中大动，星眸圆睁，仿佛置身于前世。
而且才教一遍，她竟然都能弹奏得出来！
这时代的人没听过这种曲子，可秦恨水却对这种曲子亲切万分。
一时不由勾起秦恨水‘思乡’之情。
见秦恨水神色认真，偏偏他眼圈有些发红，似为自己所奏的曲子所打动。
柳芷云有几分得意，旁的不敢说，她对自己音律上的技巧，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前奏响彻一会后。
她缓缓唱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她歌喉本就柔和动听，恰似清脆的百灵鸟鸣叫。
此曲一出。
外面脚步声沙沙作响，雕花镂空门前，一堆人影闪动，很显然是吸引不少人在门前偷听。
不多时。
曲罢。
外面一阵赞叹声：“哎呀，柳姑娘曲子当真是妙！”
“是啊，照我说，此曲天上有，地下无，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柳芷云对外面的夸赞置若罔闻。
起身盈盈一笑，将琵琶放置一旁，望着半张着嘴一脸激动的秦恨水。
“不知秦将军，我所唱可有瑕疵？”她笑问。
别人的夸赞，她似乎不在意，倒想知道秦将军如何评价。
秦恨水放下酒杯。
郑重抱拳，诚恳万分，一句一顿道：“柳姑娘，多谢了！”
“谢？”柳芷云诧异，鼓了鼓香腮，奇怪问：“不该是我谢秦将军才对么？是秦将军教得我这个曲子。”
秦恨水有苦难言，不愿过多解释，昂首挺胸，笑道：“若问弹奏的如何，你不该问我。”
“外面人的评价，便是最真实的。”
柳芷云脸上一红。
轻施福礼：“多谢秦将军夸赞。”
秦恨水有些惆怅，也懒得琢磨此女子究竟哪里怪异了：“既然曲子也听了，那本将军也该离开了。”
柳芷云妙眸圆睁。
赤着白嫩脚丫的她，忙小跑上前，纤臂横拦，挡住秦恨水的去路，胸口起伏起美妙的波浪。
急急道：“秦…秦将军，按照规矩，你破了那千古绝对，又选了妾身…妾身得服侍您才是。”
她脸蛋烧红。
羞涩垂下俏首，等待秦恨水的回应。
“不必了！”秦恨水淡淡一笑：“之前在赛诗台兵士来报，你也听到了，本将军还有要事在身——”
秦将军绕过她。
朝门走去。
见此！
她心急如焚：“秦将军，且慢！”
重点来了！
秦恨水高大魁梧的身姿一停，狡黠一笑，回眸故作疑惑的望着她，默默等待她的下文。
柳芷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忙端正态度。
玉手交叉在平坦的小腹前，嫣然一笑：“是这样的秦公子，之前在赛诗台，你说有办法取得那天悬剑。”
“敢问秦将军，是何办法？”
说完。
她急忙补充道：“——秦将军别误会，我…我也只是好奇。”
秦恨水好笑道：“本将军对那剑没兴趣，自然也不会让旁人夺得，柳姑娘还是别好奇了。”
见他又要走。
“秦将军！”她娇叱一声。
这一下。
秦恨水被惊的虎躯一震，当再次回首瞧去，立时张大嘴巴，罗裙竟从她身上滑落，坠在白嫩的脚面……
偏偏她素手还正要解开红肚兜的系带，眉目熏红间，脸蛋如涂丹霞，尽是羞意。
情景十分香艳。
“你这是？”秦恨水痴痴问。
“让妾身伺候将军吧！”她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