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拖拉机超脱了唯物主义,但她的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把这惯用的一套往上套。 夜,微凉,水顺着脖颈滑下,到了背,被睡衣吸收了,凉丝丝的,却gān扰不到那火热的心。 脚一踩,手一拉。 然后,不守恒的一幕发生了。 拖拉机无声的动了,在静谧的夜里,轮子碾压着平实的地,发出嗞嗞的声响。 拖拉机依然安静,马达发动的声音都没有,她不是很了解拖拉机,但汽车她懂啊,就算是最好的车子开的再平稳,引擎的声音再小,那也是有的。 种花国从最初的引进到自我研究,引擎技术一直不断的改进、发展,没有停下过脚步,不是世界第一,也是排的上号的,就这声音也还不小。 何况有这技术也不会用在小小的拖拉机上,毕竟拖拉机给人的印象不就是轰鸣声大。 重点是没必要,没必要把这样很可能高价的技术用在不值钱的拖拉机上。 可偏偏这拖拉机能做到最好的汽车都做不到的,而且行驶间如履平地,她坐在上面居然没有一点震动。 她还试了试,竟然还能加速,还好她反应快,拐了个弯减速,不然就撞墙了。 车废不废不打紧,她人可不能有事。 拜托这是拖拉机,不是跑车,你丫的还加速,加速就算了,还能开出跑车的速度,别问她怎么知道跑车速度,没开过跑车,速度还是体验过可以类比一下的。 拖拉机有这速度,简直是见了鬼了。 钱柏琴减速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拖拉机后面多了一个犁地的工具,不一会儿,平实的地面就被犁的松软,挖个坑一埋,直接能种地了的那种。 灯光昏暗,她停下来才发现。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这。 因为头发没有chuīgān导致的头痛一阵接一阵的折磨着她,让她冲进了屋里用chuī风机好一顿chuī,chuī的gān燥,那痛才缓了过来。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以前不懂事,也没人管她,洗了头不是自然gān就是对着电风扇chuī,甚至有累的睡着,第二天醒来枕头一摸shi答答,时间一久这头痛的毛病就找上了她。 平时她都注意着,这次被拖拉机打了岔就给忘在了一边,几分钟十几分钟什么的也没什么,可她这一搞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头痛的毛病就复发了。 头痛缓解了,瞌睡虫就跑来了,嗯……呼呼…… 绵长的呼吸声伴随着可可爱爱的小呼噜,睡姿……不提也罢(心照不宣)。 * “钱柏琴你当不当我是朋友,辞职了居然不跟我说,人去哪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是啊,都是我上赶着的,我一个胖子,坐个公jiāo司机嫌重乘客嫌挤的。” “胖子没人喜欢,没人权了,你也不要我,这世界没有爱了,我还活在这个世上gān嘛呀,啊……” 从声讨到自怨自艾,再到要死要活,唱念做打一气呵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唯一的好友华美美。 华美美,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不是油腻的那种,白胖白胖,是胖子中的小美女,但……依然是个胖子,一胖毁所有,那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五官被肉挤的看不出原样,只能依稀看出jīng致,肉一堆也没人想去探究这肥肉下是潜力股还是垃圾股。 前者有救,但需要毅力,后者?那还是洗洗睡吧。 说起来她和华美美也是因为这身肉相识的。 那是一个晴天,阳光明媚却不灼人。 一把躺椅,一本书,一杯咖啡。 在静谧的午后,躺在躺椅上,沐浴着阳光,轻呡一口咖啡,翻一翻书,是再享受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这么悠闲的日子不属于钱柏琴,也不属于华美美。 华美美再次被来家的堂姐暗讽胖子占空间,呼吸的空气都要多一个肺的时候偷跑出了家。 不,应该说偷走,她没资格说跑,一路走着,走走停停,等大汗淋漓白色T恤衫粘在身上,透出羞耻的黑色内衣的她抬起头时,已经失去了方向,不知身处何方。 周围有些破落,街道狭窄,明明垃圾桶没有满,垃圾却堆在了旁边,油炸味、臭味、香甜味等等混杂着往鼻子里钻。 华美美呆了。 这是哪里? 一群孩子突然冲了出来,打打闹闹撞到了华美美,华美美因为吨位重稳如泰山,反而是那个撞上她的小孩被反作用力弹的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汪的一声哭了起来。 “哇,这个阿姨好大啊!”甜软软的小女孩声音。 那个大哭的小男孩止住了,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愣了一愣,这个巨人姨姨好可怕,好可怕,言言要被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