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 于禁和曹安民,已经统帅五百兵马,悄然的摸到了陶商营寨百米之外。 自从赵宇和曹昂离开后,曹安民的心情,就一直急躁不安。 若非于禁个性方正,不会因为曹安民是曹操侄儿就会违反军令,曹安民早引兵杀向陶商的营寨了! “于将军,我们还是别等了吧,是不是三更天没什么区别!” “这万一兄长出了什么事,如何回去跟叔父交代?” 曹安民忍不住再问。 但于禁却是心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曹安民的话而动摇,淡淡开口:“将士效命,军令为先!先生说三更,那便是三更!” “你!”曹安民忿忿的一捶地,看着方正不近人情的于禁,却也无可奈何。 曹安民的心忧,于禁又何尝不知? 但于禁更清楚的是,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就要越沉得住气! 与此同时。 陶商军营。 黄巾将张?,正在跟亲信密谋。 “杀曹嵩,劫钱车?” “大哥,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陶公子肯定不会同意的!” “哼!陶商敢阻拦,我连他一块儿杀!” 张?眼神怨毒。 陶商那高高在上的羞辱,击破了张?脆弱的心理防线。 给陶谦当了狗,却还要被视为黄巾贼,这让张?如何能忍? 若一直都是这待遇,还不如继续当黄巾贼,反而更潇洒快活! “诸位兄弟,曹嵩那百余辆的家资,足够我们兄弟快活一辈子了,我们给陶谦卖命,图的是什么?图的不也是富贵吗?” “如今富贵就在眼前,若不取,岂非错失良机?” “陶谦得罪了曹操,如今连战连败,根本没有时间来管我们!” “不愿的,我张?也不勉强,但今后就不再是兄弟了!” 张?眼神凶狠。 聚众的军将,一个个惊惧不已。 不再是兄弟,那就是敌人了! “富贵险中求,抢了!” “大哥说得对,何必再待在陶谦麾下受这鸟气?” “什么时候动手?” “....” 见一众军士都同意了计划,张?不由暗暗得意。 “四更天行动,这个时候,不论是曹嵩还是陶商,都不会有防备!” 张?制定了计划。 殊不知,此时的营寨外,于禁已经盯上了他们。 . 寨门。 两个徐州兵抱着长枪,昏昏欲睡。 虽然是负责值夜的,但这些徐州兵,压根没什么危机感。 大概是没人会想到,会有人来奇袭他们这支远离战场的兵马。 忽然间。 利箭破空而至。 两个徐州兵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倒地而亡。 几个曹兵迅速上前,拉开了寨门。 “击鼓!” 寨门开启,于禁下令擂鼓。 咚!咚!咚! 激昂的鼓声,在夜空中响起。 于禁策马挥枪。 “青州黄巾管亥在此,杀!” 刹那间。 喊杀声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营寨中响起。 不论是沉睡中的陶商,还是闭目养神静待四更天的张?,都懵了! 自从青州黄巾主力,入寇兖州被曹操击败后,青州黄巾管亥的名声,渐渐崛起! 即便是在徐州,亦听过管亥之名! 管亥勇武过人,不逊色一般的二流武将,张?一听,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该死!管亥今夜为什么会来?” 张?又惊又惧啊! 这传闻中,管亥素来凶残。 既然来劫杀,目的肯定不是陶商,而是曹嵩那百余辆的家资! 这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煮鸭子的还可能被杀! 张?如何不惊惧?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召集兄弟们,去见管亥,我们兄弟今后,愿意托庇于管渠帅麾下!” “管亥一高兴,或许还能分我们一些好处!” 张?当机立断! 跟管亥打肯定是打不过的,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反正张?的目的也是曹嵩那百余辆家资,若能跟管亥合作,没准还能喝口汤! .... 营寨中,张?遇到了诈称管亥的于禁,连忙表明了意图。 于禁面色如常,看向张?的眼神冷漠而富有杀意。 “张?,本渠帅怎知道你是否是在诈降诓我?” “渠帅,小人愿取陶商首级,以表真心!” “眼见为实!” “小人立即去办!” 张?心中一狠,当即率众杀向陶商。 可怜的陶商,还以为张?是来护卫的,连忙让亲卫让开道路:“张将军,快,一定要抵挡住管亥,我已经遣人去向父亲搬救兵了!” 张?却是狰狞一笑:“挡住管亥?嘿嘿,陶公子,我可是黄巾将出身啊!” 陶商一愣,愕然的看向张?。 但下一瞬。 张?手起刀落,一刀宰了陶商。 “陶商不仁,我已杀之!” “愿从者,随我去见管渠帅,我张?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