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反应，高启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琴，小凤啊，你们得明白，现在，不是以前了。”

    “啊？”

    两人不明白。

    “往后，你们的人生不需要再活在阴影里了，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照耀之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大大方方的去告诉所有认识你们，你们认识的人。

    你好，我是高小琴；你好，我是高小凤。

    你们可以对所有诧异你们一模一样长相的人解释：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你是我汉东物流中心的负责人高小琴，

    你是我高启业的秘书高小凤，

    你们是两个人，是两个单独的个体。

    明白了吗？”

    高启业的一番话，让姐妹俩，愣了好久好久好久...

    两人脸上的表情，多次变化，从一开始的吃惊，慢慢的变成了恐惧，再到迷茫，最后转成了五味杂陈的发愣。

    “我是......高小琴？”

    “对！高小凤的姐姐，高小琴！”

    “那......那......那我是高小凤。”

    “当然！高小琴的妹妹，高小凤！”

    高启业在微笑，但姐妹俩的眼眶却同时红了，脸色，不知不觉的就倾涌而出。

    很早很早之前，她们就知道，往后的人生里，她们大概率只能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在某个小范围里，有那么一小撮人知道，她们是两个人。

    但对于公众来说，她们只是一个人！

    这是何等残酷，但又让她们两个无法反驳的现实。

    可此时，突然有个人，有个决定了她们往后命运的人，很直接的告诉她们。

    往后，你们就是两个人，两个独自的个体，以母双胎的亲姐妹。

    你们可以俏生生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这个真相。

    一时之间，两姐妹如梦似幻，仿若新生！

    ......

    看着抱在一起，放声痛哭的两姐妹。

    程程心情也很复杂。

    高启业这人啊，你说他是个人，他做的很多事，都不像人。

    就比如那个夜晚，他摧毁了程程所有的信心，让程程蹲在河边，抱头痛哭，恐惧得浑身颤抖。

    但你要说他不是个人吧，他做的很多事，都异常高尚。

    比如，他毁了曾经的那个程程，却塑造了一个全新的，更加强大的程程。

    眼前的高家姐妹也是如此。

    过去十几年，她们都是作为工具的身份存在的。

    更加可悲的是，她们明明是两个工具，却注定了只能作为一个工具的身份存在于世间。

    为什么？

    因为，她们真的很好用。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气质，别说是普通人了，程程也算跟她们接触几天了，但至今也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她们用好了，堪比千军万马！

    但，高启业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千军万马，还给了她们作为两个普通个体，一堆孪生姐妹的权利。

    要知道，这可是高启业花了大代价才要过来的“秘密武器”。

    结果，还没正式投入使用，就先废掉了她们最大的功能。

    程程扪心自问，她真的做不到。

    ......

    良久，姐妹俩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

    高小琴拉着自己妹妹起身，对着高启业深深一个鞠躬：“谢谢！”

    “谢谢你。”高小凤也是满脸感激地看着高启业。

    “别搞这套啊。”高启业却叫了起来：“一码归一码，你要是把物流中心的业务给我做坏了，我一定收拾你妹妹，我说话算话。”

    这句让高小琴曾经异常恐惧的话，此时，却显得那么温和：“你放心好了，我对这个事业，很有信心。

    特别是你今天跟李书记讲的网购市场的未来，我就更有信心了。”

    一旁的高小凤也赶紧说道：“高总，你放心，我也会做好秘书该做的事情。”

    “那就行啦。”高启业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宵夜，谁来？”

    “额.....我就不了。”程程第一个拒绝：“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得早点休息。”

    “那个，我也算了。”高小琴紧跟着拒绝：“我对你说的阿哩巴巴很感兴趣，我想抓紧调查一下相关的资料。”

    “我......”高小凤愣了好久，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如果高总想吃的话，我可以陪你，但.....我吃不了太多。”

    果然，宵夜对自律的美女们来说，都是天敌。

    特别是高启业，他说吃宵夜，那是真吃啊。

    昨天，她们就见识过了。

    “得得得！”高启业连连摆手：“我不找你们，我找亚当跟老默去，都是年轻人，搞得老气横秋的。

    年轻人是什么？

    十二点钟吃饭，十二点饭就饿了。

    这才叫年轻人！”

    “额......”

    三人表示沉默，这不是年轻人，这是饭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