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对劲

桂欢一觉醒来回到了十五岁打开被轻轻敲响的家门外面站着隔壁邻居家的小男孩鼻青脸肿的男孩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鼻血闷声道:“能给我口吃的吗?”男孩的脸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叠桂欢认得他,毕竟男人的豪车占了楼底下一个半的停车位那半个还是她家的……————————...

作家 半娄烟沙 分類 都市 | 46萬字 | 119章
第52章
    廖敛眨了眨眼:“我没睡。”

    说着,他半趴在了书桌上,脑袋枕着手臂,用头发蹭了蹭桂欢。

    桂欢:……这睡觉姿势都摆好了,还说不是睡觉?

    化学课下课,桂欢把书本收进书桌,跟着廖敛往操场走。

    她今天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又说不上来是哪儿。

    秋天的气温不高不低,体育老师组织学生们先绕着操场跑两圈。

    跑第一圈时,桂欢就感觉腿肚子有点发沉,等到第二圈时,下腹已经有了明显的疼痛感。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灵光一闪,她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生理期来得比较晚,上辈子也是初三左右。

    桂欢慢慢放慢脚步,想举手跟老师报告上厕所。她手还没举起来,身后就蹿出来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是廖敛。

    廖敛疾步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鼻尖耸动,用力吸气,眉头皱得老高,上下左右地来回打量她。

    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廖敛!你干什么呢?”

    廖敛充耳不闻,他将鼻尖凑近桂欢的领口,瞬间睁圆了瞳孔:“你流血了?”

    桂欢:……这鼻子是真灵啊,赶上警察局的警犬了。

    桂欢拉着他从队伍里走出来,以防耽误别人跑步,举手对老师说:“报告,我想去洗手间。”

    体育老师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还没走近,廖敛就躬下身,一把将桂欢抱了起来,大声道:“老师!桂欢流血了!我带她去医务室!”

    说完,廖敛大步流星地向着教学楼跑去。

    桂欢:“……”

    很好,这下全班都知道了。

    进了教学楼,桂欢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放我下来吧,不是什么大事。”

    廖敛根本不听,都流血了,还不是大事?

    “你哪儿破了?”

    他眼睛在桂欢身上来回扫视,很快,就顺着味道落在了她的裤子上。

    廖敛:“你有痔疮?”

    经常和他打牌的安大爷就有痔疮,听说还去医院做过手术。

    桂欢:“……你初二卫生课没听吗?”

    廖敛:“卫生课?我们还有这门课?”

    桂欢心想:嗯,他估计是一觉睡过去了。

    廖敛跑得快,一步四个台阶,很快就到了医务室,他拉开门,大声喊道:“老师!你快给她看看!”

    保健老师也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师和廖敛两人都很紧张,就只有桂欢这个当事人最冷静。

    她沉默了两秒,从廖敛手臂上下来,站到了地面上:“廖敛,你回教室帮我把书包取过来。”

    廖敛:“现在是取书包的时候吗?!”

    那认真的表情,就好像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桂欢:“……我会跟老师说的,你去吧。”

    好说歹说,可算把廖敛支走了,关上门,桂欢跟老师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保健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身后的柜子里取了一个卫生棉,让桂欢去厕所换。

    等廖敛提着书包回来的时候,桂欢已经在走廊里等他了。

    廖敛:“你怎么出来了?”

    他上前嗅了嗅桂欢的味道,急道:“你这也没止住啊?”

    桂欢:……要是止住了,才有问题。

    “廖敛,来,别激动,我给你补一趟卫生课。”

    接下来,桂欢就以非常严谨的科学口吻,给廖敛讲了一遍正常人都应该有的常识。

    听完桂欢的话,廖敛怔愣了半晌,说道:“为什么?”

    桂欢:“……男女构造不一样,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生理区别。”

    廖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鼻子灵,一点血腥味都能嗅到。

    如果别人身上有血腥味,廖敛顶多瞥一眼。

    但是,血气萦绕的桂欢,让廖敛觉得很不舒服。

    看他一副不虞的样子,桂欢轻松地道:“一个月就几天而已,真没有什么。”

    廖敛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在她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教室。”

    桂欢:“……不用。”

    廖敛急了,索性站起身,又把她抱了起来,这次动作格外得轻。

    桂欢刚想让他放下来,就感觉额头一凉。

    某只垂着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脑门,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嗷。”

    声音低低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走廊里空无一人,窗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桂欢张了张嘴:“……不咸吗?”

    她刚才跑了两圈,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味道好不到哪儿去。

    再说廖敛舔人这个毛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第36章

    放学铃声响起, 廖敛起身,把桂欢的书包挂在了肩膀上,双手冲她举了举, 一副要把她“托运”回家的架势。

    桂欢:“……不用。”

    青春期正是敏感的时期, 廖敛如果经常抱着她走来走去, 难免不被同学们瞎想。

    廖敛挠了挠头,退一步说道:“那我提着你衣服领回去?”

    他小时候在树林里觅食, 一旦乐不思蜀, 停不下来的时候, 他爸就会提着它的后脖颈, 一路拎回家。

    桂欢:“……我有腿, 恰好,它还有行走的能力。”

    廖敛这么草木皆兵, 导致她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得了什么重病……连忙抬头确认了一下余命, 还好, 没少。

    回到家, 廖敛没有跟进来, 转头就下了楼,说去取东西。

    桂欢洗了个澡,擦干静头发上的水汽,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 窗户外传来了“当当当”的轻响,桂欢抬头,就见廖敛蹲在窗台上, 右手拎着个塑料袋。

    由于他身材变高了,所以两只脚排成了一字型, 才堪堪站稳。如果稍踩偏一点,那八成就得急救病房里相见了。

    桂欢不由得跟着捏了一把冷汗,连忙让他进来。

    打开窗,廖敛轻车熟路地爬进来,把袋子递给桂欢:“拿去吃。”

    袋子上带着水汽,廖敛反常的没有不耐烦,还主动去洗了把手。

    透明的袋子里装了一条红白色相间的鲤鱼,怎么看,都不是用来吃的。

    桂欢:“你从哪儿弄来的?”

    廖敛洗干净手,抓起桂欢方才擦过头发的毛巾,擦了擦手。

    “捡来的。”

    劳动公园一大池子的鲤鱼,他拿个几条根本发现不了,秋季鱼肉肥美,是最好吃的时候。

    桂欢:“……这种水生动物,一般拣不到。”

    恕她知识面窄,从来没见过能在地面上游动的鱼。

    廖敛眨了眨眼,面色不改地道:“我从湖边路过,它突然就跳了出来。”

    桂欢:“……”

    廖敛认真地道:“它应该是想投胎了,我就成全了它。”

    桂欢: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劳动公园里的。

    “你就这么拿回来了?没人阻止你?”

    廖敛:“路上有两个婆婆问我,我说我是拿去湖边放生的。”

    不过婆婆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生”,是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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