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往院墙上面看,只听一声长喊:“啊嗷——” 一个人影从头顶院墙上掉落下来,接着又是‘扑’地一声,猛然摔在二人面前。 那人也是脸朝地,摔了个狗啃泥,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身子随即还颤动一下。 孟婉惊得又是一抖,口都没合上,这一幕和刚才竟如此熟悉,为…为什么还有个人从天而降啊…… 楚修大为不忍直视地蹙紧眉头,看着这人熟悉的白衫,正是刚才把他推下来的太子楚川…… “嗷嗷嗷…候府这墙头也太滑了!” 楚川动了起来,艰难地撑起身子,连忙吐着口中啃到的泥:“呸呸,害孤吃了一嘴的泥,腰…啊要折了……” 他揉着腰,扬首甩了甩落在脸上的乱发,抬首望去,面前两个人正神色各异的瞧着他。 顿时气氛安静下来…… 楚川一愣,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惊喜道:“修啊!” 转眼又看向一旁颤颤巍巍坐着的粉糯小团子,手掌捧着糖,圆眸里充满惊谔与不知所措。 “原来你已经勾引到小团子了?我在外面还担心你的安危!”楚川将目光锁向楚修,愤愤不满。 勾引…?这家伙用的什么词汇啊! 楚修轻咳了一声:“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啧,作为兄长,我不能弃你不顾。”楚川站起身,撑着腰上前来,揉了下被摔得酸疼的鼻子。 随后,楚川俯身贴过来,看着粉嫩的小孟婉,怔然,扬起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这就是那孟候千金?好…好可爱……” 话刚落下,他鼻下流出一道红色… 孟婉抿紧了唇,又…又是这渗人的笑容。 楚修连忙将他拉开来,蹙眉说道:“离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我这……”楚川轻蹙着眉被他拉退了几步,还浑然不知地侧首瞧到楚修身上的血迹,“兄弟,你这是咋了,满袖的血。” 楚修沉默地看着楚川挂着的那鼻血,似乎能体会到方才婉婉为什么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了。 察觉到鼻下似乎流下什么液体,楚川疑惑抬手一抹,手指上一片红,惊谔道:“孤流鼻血了!” “鼻梁疼不疼。”楚修道。 楚川连忙点头:“疼。” “疼就对了,我刚才也是被你摔得一脸的鼻血!”楚修目光森然。 “额……”这怎么能怪他呢,楚川退了退,抬手将鼻血擦在袖口上,这血却止不住。 孟婉瞧着狼狈的太子楚川,不禁笑出声,忙从小挎包里翻找,可婉婉的绣帕只有一张,找不出来给他了擦鼻血了。 看了下手中包着龙须糖的桑皮纸,赶忙把剩下的一块龙须糖塞进嘴里,撑着得脸颊鼓鼓的,口语含糊地道:“只有介个给锅锅…擦皮血惹!” 楚川一愣,看着孟婉被糖鼓起了小脸颊,嘿嘿一乐,用手指戳戳她鼓鼓的脸蛋,“谢谢小团子。” 他将那桑皮纸接过来,捂住鼻血,纸上还带着甜味。 太子楚川,前世里就像哥哥一样护着婉婉,会逗她开心,如今见到他,婉婉双眸竟有些泛起湿。 但每次被楚修发现她和川哥哥说话,总会对她发怒,阴沉着脸极为可怕。 孟婉嚼着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楚修,一张比前世小一号的脸正阴沉着,她也如前世那般怯怯地低下首,不敢说话。 有时候她对楚修的害怕,从骨子里窜出来已成习惯。 见孟婉怯怯地缩成一团,楚修眉头微松,一愣,他轻柔下语气:“你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