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久都没有回信,过了两天后,承桑怀再次收到对方的短信。 【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从人海茫茫中选择了我成为她的妈妈,我不能辜负孩子对这个世界的期待,我想,只要我当好妈妈这个角色,即使没有爸爸,即使未来再困难,我也能迎难而上。】 【我也是我妈妈的孩子,我清楚地知道我有多爱我的妈妈,所以,一样的,我的孩子也一定很爱我。】 【您放心,我会教导好孩子,绝对不会让孩子对承桑集团有不轨之心的!如果孩子长大之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大义灭亲。】 承桑怀看完对方发来的短信,沉默了好一会儿,是啊,孩子也是很爱自己的妈妈的,就好像她很爱妈妈一样。 她并不担心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对承桑集团起别样的心思,老的,大的,她都能玩,更何况是个小的呢? 【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晚上,承桑隽难得回家一起吃饭,看那精神气爽的样子,还有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彩票了呢? 苏亭月也觉得承桑隽有些不对劲,但她的心思都扑在怎么搞垮承桑怀,也就对承桑隽的异常行为没多在意。 承桑怀眼带笑意,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爸爸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么?” 承桑怀的声音,打破了餐厅了宁静。 承桑隽连忙收敛了脸上那春心荡漾的笑容,拉着脸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还管上你老子了?” 承桑怀并没有因为承桑隽不客气的语气和话而产生丝毫波澜。 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继续吃饭,敛下眼中的笑意,真期待啊!狗咬狗是什么样的呢? 承桑怀吃饱饭回到房间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桌上的手机一直在不停地振动。 承桑怀眉头微皱,这个时间点,谁没事给她打电话? 看了眼备注,“麻烦精”。 承桑怀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慌乱又充斥着恐惧的声音传来。 “救我!救救我!董事长,救救我!” 这话,与她记忆中被撕票时自己的呼救瞬间重叠在一起。 “救我,爸爸,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可她等来的是爸爸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后传来的忙音。 她没有等来救援,什么也等不来。 “你在哪?”承桑怀并没有着急,反而很冷静。 孟知秋那边似乎受到了什么禁锢,手机只传来一阵,“啊——放开我!本小姐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承桑怀没由来地心里一紧,拨通了傅明谦的电话,“哥,帮我查一下孟知秋现在在哪,或者是近一个小时内最后出现的地方。” 傅明谦正在训斥着底下的队友,突然接到承桑怀的电话,又听到承桑怀严肃的语气,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也没有拖拉。 连忙联系人查孟知秋的行踪。 承桑怀换了一身她常穿的黑色休闲套装,套了一件黑色防水外套,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孟知秋被绑住了手脚,带到了极其偏僻的郊外,关在了一间破房子里。 这房子里充斥着浓郁的生锈味和霉味,很臭。 这边渺无人烟的,任凭孟知秋怎么喊都没用。 而她面前则是那三个绑匪,其中一个她见过,是方亚飞之前的合作伙伴王垒,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俩人不欢而散。 而现在,这三个绑匪正打电话给方亚飞,向方亚飞要赎金。 王垒原本以为孟知秋怎么说也是孟家二小姐,是方亚飞女朋友的亲妹妹,方亚飞不可能会对此无动于衷。 可他想错了,方亚飞本来就对孟知秋充满了怨念,孟知秋看不起他的样子让他觉得可恨,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而现在听到王垒居然绑架了孟知秋,方亚飞会选择出赎金或者是报警,又或者通知孟家? 不,他更偏向于隐瞒这件事,心里更甚至于期待王垒撕票,那样孟家就只会有孟知韫一个继承人,届时他跟孟知韫结婚,那整个孟家迟早也是落在他手里的。 方亚飞只是口头上让王垒别冲动,说自己会想办法凑够五百万。 实际上挂掉电话之后,他盯着手机屏幕的时间,祈祷自己听到的下一通电话就是王垒已经撕票的消息。 王垒这边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接到方亚飞的来电,心里瞬间窝气,再次给方亚飞打电话。 方亚飞语气软弱地说自己一时之间凑不出这么多钱,还拿曾经他们一起创业共事的事情来刺激王垒。 王垒哪里还能不明白,方亚飞根本就没打算救孟知秋,方亚飞就是在耍他!还敢提以前的事情! 王垒怒火中烧地挂了电话,恶狠狠地看向孟知秋,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坐在地上的孟知秋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三人,恐惧地摇着头,用力挣扎地往后退。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孟家二小姐!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还是承桑集团的董事长特助,你们要是动了我,董事长,董事长也会,也会……” 孟知秋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对于失去理智的绑匪而言,她的威胁都显得那么无力,可是她也是在给自己安慰,没人比她更害怕此刻。 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等来救援,那她即将要面临的就是毁灭和死亡。 王垒直接就是一巴掌甩在孟知秋的脸上。 “臭娘们儿,还敢威胁我,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连自己现在什么处境都不清楚!” “要不是你姐在背后挑唆,方亚飞那个蠢货怎么可能会跟我散伙?” “你不是觉得你姐善良吗?呵,她把我爸撞死了,肇事逃逸,背后花钱把这事撇的一干二净!给了十万就他妈的打发我!” 王垒眼睛通红,眼里满是恨意,他母亲早逝,从小到大都是父亲辛辛苦苦挣钱把他养大,供他读书上大学。 却因为孟知韫,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