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转身要上车,忽然一阵枪声响起。 “宁溪!” 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贺御深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 只是快速的冲到了宁溪身前。 “噗。” 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在宁溪身前响起。 贺御深身子逐渐变得无力。 “贺御深,你干嘛冲上来!” 宁溪总是对贺御深的行为不理解,明明不爱她为什么总是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她搀扶着贺御深的手上也逐渐占满了鲜血。 许桓和张楠林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走,快上车!” 几人把贺御深放在车后座。 “去许桓家,给乐川打电话。” 乐川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一位医生。 宁溪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沉着看着的车窗外。 贺御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宁溪。” “宁溪。” “别走,宁溪。” 贺御深嘴里偶尔吐出来几个字。 宁溪没有理会。 贺御深紧攥着宁溪的手也没有松开。 很快他们就到了许桓家,乐川也早就在门口等待。 “怎么回事?” 乐川迎上来问道。 “不知道,先把人弄进去,一会儿在解释。” 那人安置好之后,乐川在卧室给贺御深处理伤口。 剩下的人在楼下客厅。 “宁溪,今天的事…” 事关严肃,许桓也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 宁溪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她这几年从来没有接触过危险人物。 更没有跟什么人有过恩怨。 “我去打个电话。” 宁溪说完就离开了。 嘟嘟的声音结束后,手机另一侧传出来了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 “老大!你可是好久没有联系我们了。” “嗯,出了点事。” “怎么了?” 那边立马严肃拍起来。 “帮我查一下火诣俱乐部周围所的监控,电子信息,任何一条路都不能放过。” “好。” 宁溪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似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危机。 到底是谁。 “宁溪!” 忽然她被许桓的声音惊醒。 “怎么了?” 她皱眉问道。 “你…你快去看看!” 边说边指着贺御深的方向。 宁溪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朝着贺御深的房间走去。 “先生,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宁溪进房间的脚步一顿。 乐川这是什么意思。 她敲了敲门,屋内的两个人都朝着她看过来。 宁溪走到了床边,询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贺御深张口了。 “宁溪?” 贺御深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宁溪的眼神才落到他的身上。 贺御深像是穿上了一层防护罩,隔绝了自己和别人。 他走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就像一开始她刚和贺御深结婚时候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 宁溪没有理会贺御深,而是直接将目光放在了乐川的身上。 “你先和我出来吧。”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宁溪也直接跟上。 没有人注意到贺御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宁溪敢不理会他! 还和别的男人离开了。 在他的记忆里,宁溪还是那个乖乖顺从他的丝绒花。 脆弱,依附性强,她离不开他! “好样的,宁溪。” 贺御舍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戾。 乐川和宁溪没有走多远,就在门口不远。 “他怎么这样了?” 宁溪疑惑,他受伤的也不是脑子啊。 怎么….. “他好像记忆错乱了。” “什么意思?” 乐川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确实很奇怪。” 乐川也有些疑惑,“但是目前来看,他确实丢失了一些记忆,但具体原因还要继续检查。” 乐川离开之后,宁溪站在原地。 贺御深失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啪嗒。” 房间的门重新被打开。 贺御深眼神随意一扫,是宁溪。 他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 “贺御深。你记得最近的事情是什么?” 宁溪坐在床边问道。 贺御深一时间没有回答。 宁溪的称呼让他感到陌生,给他一种什么要流失的感觉。 “三周年。” 贺御深张口了,几个字像是施舍般的从他的注意力被丢了出来。 宁溪低头笑了一声,果然,他是三年前的贺御深。 贺御深都被这笑声吸引力注意,这女的怎么了,难道还在因为三周年的时候他没有陪着她去买戒指难过吗? 烦死了这女人。 算了下次让宋远补上。 三周年贺御深何止没有陪着宁溪,他那天是陪着方星彤过生日了! 留着宁溪一个人在诺大的别墅里守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这是哪?” 贺御深见宁溪不再说话,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我朋友家。” 朋友家?贺御深记得宁溪从来都是围着他转,哪来的朋友。 宁溪一看贺御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可是三年前的贺御深,她到底是怎么忍受贺御深整整三年。 “贺御深,我们已经离婚了。” 宁溪语气平淡。 不知道她这一句话给贺御深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他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手上的青筋爆出。 他是不喜欢宁溪,但也没想过和宁溪离婚,至少现在还没有。 “你.说.什.么!” 贺御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宁溪不意外贺御深的反应。 “贺御深,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 她直直的看着贺御深。 “你提的。” 他说完就看到贺御深的脸色好了一些。 果然是因为这个,贺御深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帅,这么没面子的事情他不允许发生在他的身上。 贺御深一晚上接收的信息太多,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 “对。” “离婚之后,我们整整三年没见了。今天是个意外。” 宁溪一起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们的孩子呢?” 贺御深记得宁溪当年已经怀孕了,那孩子应该三岁了吧。 “没了。” “宁溪!” 贺御深忽然大叫一声。 “那是我们的孩子,就算离婚贺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你怎么狠心把他打掉!!你怎么这么恶毒!” 宁溪感觉自己这种话听多了,现在都没有什么触动了。